但牧蘇並非隻有這一招。
隻見他右手伸出,於眼前虛握。一隻黑眸淩厲凝視謝清白。
“沙噗送葬!”
手臂前推手掌攤開,沙子與口水飛濺,謝清白猝不及防被迷了眼。
擁有有屬性的沙子,他的忍術比平常更加難以被防備!
牧蘇趁此起身掀桌,嘩啦一陣翻騰中他身子優雅來至窗前,縱身一躍!
謝清白痛苦揉著眼睛,淚眼婆娑勉強睜開一條縫,眼前一片模糊。
用力眨了眨眼將眼淚擠出,謝清白不顧一身酒水油汙衝至窗前。
向樓下街道望去,一道身影呈太字型趴在青磚露麵,一動不動。下方過路百姓嚇得散開一群。
不要誤會,那個點是折扇。
“……?”顧不得費解牧蘇沒身手跳什麼樓,謝清白急匆匆轉身衝向樓梯。
牧蘇如今生死未卜,但對他而言活的牧蘇比死的要更重要!
就在官差一行離開窗口時,大字型的牧蘇忽然渾身一顫,吃力爬了起來。
湊近圍觀的百姓登時嚇得散開一大片,目瞪口呆看著近十米高的酒樓三層,又看了看連皮都沒破的牧蘇。
“怎麼這麼高,我還以為是一樓。”牧蘇罵罵咧咧捂著鼻子爬起,順手丟掉腰間變成破爛的替身娃娃。
目睹全過程的透明橋想要捂住眼睛,但她做不到。想了想她還是發出一條消息:“替身娃娃你就這麼草率的用了嗎?”
“替身娃娃不就是為了幫我承擔致命傷的嗎?有什麼不對!”
牧蘇大聲辯解,沿匆忙讓開的人群一路奔逃。
他還在補充道:“精神病院性價比比現版本的噩夢難度性價比要高。替身娃娃此時使用不正是時機!”
一般他會這樣都是覺得自己非常占理。
透明橋無法反駁,又是牧蘇具有標誌性的強辭奪理法。
但她並非毫無還口之力:“是瘋人院,不要將你之前帶過的地方代入進去。”
透明橋這個媚眼拋給了瞎子,牧蘇正取出魔法海螺,沒顧得看聊天窗口。
“神奇的魔法海螺,請告訴你正在逃跑的好朋友,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想辦法逃走。】
就是這樣喵!
透明橋欲言又止中,牧蘇一路奔逃,不知不覺來至一處偏僻地界。
周圍一片竹林。蔥蔥竹葉中,一抹黯淡紅瓦映入眼簾。
這似乎是某處寺廟道觀的後山,日久失修,連牌匾上的字都粘上黃泥,看不真切。
牧蘇回頭看去,雖看不到官差,但他知道追兵就在身後,於是不再遲疑,來至門邊用力推開……
漆門落灰,牧蘇屏住呼吸,眯眼邁過門檻。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