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敗的迷霧從兩側窗口探進大堂,又被溫暖的火光驅散。
男孩女孩靠近火堆,齊齊望向一道打扮怪異,手拄拐杖的黑發小男孩。
牧蘇黑眸呆滯,某一刻時突然靈動,活過來一般。
透明橋的提示出現,隻有簡短幾個字:房子是木頭做的。
“凡人的智慧啊……”得到提醒的牧蘇適時冷笑一聲,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你們說鎮子裡的房子能燒多久?”
就好像主意是他親自想出來一般。
玩家們短暫迷茫一瞬間,突然被明悟與興奮取代。
升起一座火堆,帶來的光芒僅能讓惡靈退避三舍,讓惡靈進入木屋。
但如果是點燃一間木屋呢……
傲慢與愛激動問:“我們有多少房子能燒?”
“足夠多,非常多的房子。”人群冒出一道回答。
透明翅膀若有所思長吟道:“那麼如果我們在天黑前幾分鐘開始點著……”
“足以持續到0點。”夢殤壓抑不住語氣中的興奮,浮想聯翩。“甚至我們可以點燃更多,比如在一處空地安身,而後點燃周圍的木屋,它們絕對不會想靠近的!”
他留下一句沒有說。相比於熊熊火焰燃燒的他們,地牢裡的那些人看起來更好拿捏。而隻要自己比他們死的更晚……就是贏了。
“但如果有不怕火的惡靈進來,我們無處能逃。”愛跳秧歌潑了一盆冷水。
“誒你這個名字我很中意啊。”牧蘇側目,盯上愛跳秧歌。
後者誠惶誠恐,擺手退到牧蘇看不到的人牆後。
望聞問切輕笑說:“惡靈方麵我們有牧蘇。”
無論他信或不信,起碼他表現出的平靜讓眾人稍安,緊接便是躍躍欲試。
燒房子……聽起來太棒了。
先前的計劃被全部推翻,他們針對燒房展開新的計劃。
牧蘇的計劃為主,夢殤的提議為輔。四十人中的三十人分為五隊,以孤兒院為中心向外探索,尋找合適地點。
以防萬一,所有人被嚴禁進入木屋,無論是否有活人藏在其中。
牧蘇作為關鍵角色坐鎮孤兒院,隻跟著他的櫻華陪同。望聞問切因體弱多病,也逗留在孤兒院。
火堆就像父輩照顧的孩子,被唯恐熄滅的玩家不斷投擲柴火,火焰燎起一人高,劈啪炙熱讓得三米外無法近人。
還好孤兒院穹頂近七米,禮堂般的寬闊大堂不至於令它先一步被點燃。
不用再出謀劃策,清閒一些的望聞問切問牧蘇:“你想扮演一下僧侶嗎?”
牧蘇睜著死魚眼,不爽回答:“是快變成食屍鬼了,正想著處理下你們就跑來求助了。”
“這麼快?”望聞問切微驚,仔細打量牧蘇的右臂,可以看到血管與青筋紋路已經頗為明顯。
他記得牧蘇離感染至今或許不到六個小時。
“這麼快。”牧蘇讓櫻華去找繃帶,自己盤坐在一處床腳下,拐杖被他橫放腿上。
望聞問切轉移注意,看向那顆插在拐杖頂端的燒焦頭顱說:“不錯的飾品。”
“不是飾品是道具。”
牧蘇看起來不太爽,不過還是把屬性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