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皺老一向仁慈,但還沒見對誰這麼好過。
難道這小子與皺老在外界有些關係……?
浮想聯翩時,就聽皺老輕笑說:“地牢有趣嗎?”
阿德下意識點頭,又連忙搖頭。
“那這小子有趣嗎?”
阿德仔細想了想,小雞啄米般點頭。
皺老輕撫掌心笑答:“這就行了,一個有趣又有實力的年輕人,我們不該期待一下嗎?倒是你們小心彆讓他搶了地盤。”
一陣輕哼聲,頭目們神情不屑。
……
此時此刻,食堂另一端。
小蒼樹示意其餘二人離的遠些,自己端著餐盤來到大胡子身邊,目不斜視坐下。
“嗯……”嘈雜喧囂的墓穴食堂,小蒼樹發出些動靜。
仔細進食的大胡子被身旁的聲音驚擾,停止咀嚼抬起頭,臉龐一如既往被毛發覆蓋。
“又是你。”他認出了小蒼樹。
“嗯!”小蒼樹略微興奮的點頭,大胡子居然主動搭話,說不定今天能有所收獲。
隻是大胡子隻是說了一聲,就重新低頭,趴在餐盤上咀嚼起來。
小蒼樹很有耐心,餐盤裡的飯一口沒動,也不打算動。那是給大胡子準備的。
如果不夠吃其他二人那裡還有,他們兩個應該不會喪心病狂的想吃這種東西。不過如果是牧蘇的話……或許會吃?
鬼使神差的,小蒼樹下意識想到這位存在感異常強烈的同伴。
他想東張西望尋找牧蘇身影,奈何擔心這樣太過顯眼。地牢可有為數不少的獄卒在巡邏,萬一被發現異樣可就麻煩了。
……
離小蒼樹十幾米的地方。
牧蘇和一眾手下在一處空位長桌前坐下。
啪——
一盤手刀雞被牧蘇丟在桌上,雞肉塊一顫,引得周圍手下眼神直勾勾望來,吞咽口水聲不斷。
還在大好年華的燒雞被牧蘇禍禍,他也不打算吃這隻親手砍開的雞了,原因無他——惡心。
就像正常吞咽口水是很正常的行為,但如果積攢滿滿一嘴巴口水,在咕咚一聲咽下。
嘔——
想到這裡牧蘇一臉反胃。
可喜可賀,成天惡心彆人的他終於把自己惡心到了。
總之,這隻燒雞牧蘇打算拿來收買手下。
牧蘇往位置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慵懶後靠,而後抬手將身後站立的猴頭揪過來,指了指手切雞,又指了指一眾手下:“我需要幫助。”
被皺老點破隻能說三句話的奧秘,他也懶得繼續隱藏了。反正“黑巫師封印的”聽上去就霸氣十足無人敢惹。
他都有點考慮要不要在肩膀上偷偷畫個咒印,增加可信度。
手下們卻是心頭怦怦亂跳,猜出十之八九。他們期盼看向猴頭,包括赤鬼也不例外。
“大哥說了什麼?”
猴頭一捋滿頭卷毛,保持被牧蘇揪著領子的姿勢神情鄙夷說:“大哥說這盤燒雞算作給兄弟們的見麵禮。”
手下們驚呼,還有周圍犯人不含掩飾的羨慕。
猴頭溜須拍馬說:“老大,這燒雞是您親自要來,親自切開的,不如就讓您來分……”
牧蘇覺得可行,鬆開猴頭坐直身子,於一眾綠油油的目光中分起燒雞。
猴頭和赤鬼各自得到一隻雞大腿,餘下的由其餘五人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