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啥,這幫子人一個一個來找牧蘇聊天,跟車輪戰似得。
牧蘇低估了一船白人對自己這個身份神秘的中國人的好奇。
瑪格麗特好奇問道:“不知道牧蘇先生此去美國有什麼目的?”
“去華爾街。”
牧蘇目光灼灼。
他都計劃好了。到了紐約依靠先知先覺,先從證券交易所弄來第一桶金,然後錢生錢,在經濟大蕭條到來前將這些錢統統變現。
大蕭條時期下崗工人增多,勢必會造成娛樂業和社會動蕩,借此可以大力發展舞廳,同時轉入黑道。黑手黨這會兒還在歐洲,少有的幾群隻在美國東海岸蹦躂,紐約更是僅有幾個小黑幫。如此優渥的土壤隻要一發力便可乘風而起。
排華法案日益嚴重,華人和黑人此時隻是美國最低等的存在,完全可以將他們吸納過來。等美國政府反應過來勢力已經遍布紐約。
曆史無數次告訴我們,大多數人掌握的才是“真理”。有著這些根基,就可以插手政界了,然後和美國軍方那裡搞好關係,再從軍方那裡弄到軍用物資來反哺國內。
一切弄完,牧蘇就可以榮歸故裡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金融業嗎……”瑪格麗特若有所思。
她和卡爾一樣,抱著試探牧蘇的想法。不過她比卡爾多出一種情緒:欣賞。
但她注定無功而返。
溜達回三等艙,對麵兩個沙俄人不見總用,傑克再用一種“我要畫死你”的方式飛快在紙張上劃過。
“你要放棄了?”牧蘇脫下外套掛在床頭,翻身躺到床上。
傑克坐在腳邊床沿,頭也不抬繼續亂劃。
“其實我倒是有些辦法。”牧蘇哼哼道。
沙沙聲一停,傑克轉頭看來,皺起的眉頭幾乎戳進眼睛裡。
“求我。”牧蘇洋洋得意。
傑克想也不想就說:“求你。”
愛情麵前尊嚴去他媽。
牧蘇摩挲下巴陷入思索……這倆人是怎麼熟絡起來產生火花的?
牧蘇就記得傑克和羅絲一起吐口水,然後在未婚夫卡爾的房間裡畫羞羞的畫,在未婚夫卡爾的車上做羞羞的事。
可憐的卡爾。
記不住那就順其自然吧。大不了因為自己這麼一攪合故事沒了主線。
既然咒怨能成為愛情片,那泰坦尼克號變成紀錄片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吧?兩億美元製作成本的紀錄片……
“吸……”牧蘇擦了擦眼角,真是太奢侈了。
“想到了嗎?”
傑克的催促將牧蘇喚回神。
他含糊道:“羅絲喜歡畫,她的總統套房擺滿了不值錢的畢加索的畫。所以……你為什麼不去甲板上逛逛,嘗試碰到落單的羅絲呢?然後就可以用藝術這一借口切入搭訕了。”
蝴蝶效應是存在的。且越小的環境,這隻蝴蝶扇動翅膀造成的影響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