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棠懵逼,這染發效果絕絕子,要是擱在上輩子發家致富不是夢啊!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小糖一滴黑!
不要998,隻要98,包郵到家!
謝煬鬆了口氣。
鳳凰寶血青春永駐,這沒什麼奇怪的。
那些瞪目結舌的魔修也終於反應過來了,紛紛圍上去關心自家老大,七嘴八舌道∶宮主!宮主!
都閉嘴!墨衣被吵得頭痛欲裂,他眼底殺氣沸騰,垂在身側的五指用力攥緊成拳,下個瞬間,人群中圍觀的一個魔修突然爆體而亡!
眾人大驚,渾身膽凜,一時連呼吸仿佛都停了。
與此同時,墨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錯亂的呼吸也在瞬間歸於平穩。
姬如霜麵上鎮定自若,脊背早已讓冷汗打濕。魔修們麵麵相覷,不寒而栗,人人自危。
下一個替死鬼會是誰?該輪到惟了?
尹喻收起天雪劍,從遠處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見清拯打坐調息並無大礙,便朝浦陽問道∶師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不知從何時開始被他們莫名其妙忽略的問題——夜宮聖使謝煬,居然是跟他們站在一邊的!!!
怎麼回事,內訌嗎?窩道好亂。
墨衣冷笑一聲道∶玩內鬼玩到本座頭上了,清泳,真有你的。
尹空城愕然∶內鬼?
尹喻反應極快∶難道謝伶霄是太上仙門派去夜宮的內應嗎?
江小楓跟了過來,激動的狂點頭∶正是正是。尹喻嚇了一跳∶小楓你知道?
江小楓忙不迭回應道∶∶是的,這還是在容師……不對,是容尚卿身份敗露那日,太上仙門混戰,謝師兄在鏡世界主動請纓去魔界,我當時剛好在場。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謝煬,又目瞪口呆的看向江小楓,最後齊刷刷的看向浦陽真人。浦陽真人深吸口氣,點頭道∶確實如此。
眾人駭然。
回憶起往昔,浦陽真人神情肅穆,一五一十的說道∶當年容尚卿回歸罪獄,陸皎惡行暴露伏誅,仙魔二界的平衡被打破,仙道勢弱,魔道則強盛,我們不能再被動了。於是在關鍵時刻,謝伶霄效仿容尚卿之法,決定孤身前往魔界,就算不能削弱魔界勢力,也定能攪亂風雲。
浦陽真人語氣頓了頓,輕蔑的目光在尹空城身上繞了個來回,陰陽怪氣的含沙射影道∶某些人說伶霄心懷不軌,跟魔界暗通款曲糾纏不清,還說什麼有其父必有其子。哼,遇事不明就隨意指責攀咬,患蠢至極,謝伶霄孤身涉嫌,乃仙道當之無愧的肱股之臣!
幾個仰仗天雪宗照拂才勉強門庭旺盛的幾個掌門忍不住了,眼見著尹空城灰頭土臉顏麵無存,就算他錯了,這種時候也得想方設法的幫忙挽尊∶尹宗主也是為仙道未來著想,當時的情況有多嚴峻人人皆知,謝伶霄身負七宗卷桀驁不馴,又練成了仙魔雙修,屢屢回避師門的召喚,確實可疑啊!誰知道那是故意安排的詭計,隻為送他去夜宮當內應?怪就怪太上仙門密謀此等大事卻不告知尹宗主,甚至連悟法方丈都排除在外,全然沒把天雪宗和金蟬寺當做自己人。
好家夥!
周羽棠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給這位顛倒黑白能言善辯的大哥一鍵三連!
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成了太上仙門的錯,他們藏,他們瞞著天雪宗和金蟬寺,他們暗戳翟的安插臥底去魔界建功立業,隻為在仙道史書上記下光輝燦爛的勳章,唯恐被彆人知道了搶功!
往好聽了說,是臥底一事本就機密,豈能讓那麼多人知道?人多嘴多,稍不留意走漏風聲,那就滿盤皆輸了。
往難聽了說,那就是太上仙門不信任天雪宗和金蟬寺,自詡仙道第一門派,全然不把其他兩家放在眼裡,狂妄自大,不屑其他門派協助。
尹喻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攪屎棍氣得不輕∶大敵當前你挑撥離間,安的什麼心?
浦陽真人脾氣本就不好,遇到這種傻逼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此事事關重大,一切以謝伶霄的安全為首要,能瞞一個是一個,難道還要吹鑼打鼓弄得天下皆知?
那人被懟的臉色鐵青,他試圖再反駁,但想到方才尹喻的話,大敵當前確實不適合掰扯這些,於是悻悻閉嘴。
墨衣安靜了許久,並未看見精彩紛呈的內訌大戲,倍感失望∶你們大可不必計較孰是孰非,因為你們都會死在這裡,全軍覆沒。
墨衣當空掐了個響指,身上最後一塊創傷瞬間愈合∶死都死了,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
謝煬始終蹲在打坐的清泳身側,清拯被鳳凰寶血吊住了命,但畫中仙也不是凡品,此番虛耗過度,雖性命無憂,但免不得閉關百年才能將損耗的補回來。
確定師父無礙後,謝煬才有空起身搭理墨衣∶你覺得你又贏了?
墨衣簡直恨透了謝煬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能吸走我的修為又怎樣?嫁衣可以轉移一切,你吸走的隻是我無數替死鬼的其中之
謝煬欲言又止。
墨衣猙獰冷笑道∶你又要說改寫嗎?彆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初悟七宗卷能力有限,目前隻能針對自身進行改寫,所以今後的你無懼任何血咒蠱毒,但是你現在不能改寫他人的咒蠱,你能救得了自己,卻管不了本座身後成百上千的替死鬼!
墨衣眼中射出嗜血的寒鋒,殺氣畢露∶剝奪修為需要時間,本座的替死鬼無窮無儘,你吸的過來嗎?而本座隻需一炷香,便能叫你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無窮無儘?真好。謝煬長眉微挑,勾唇冷笑,一炷香後,我的修為會超過你,到時誰粉身碎骨灰飛煙滅還不一定呢!
墨衣猙獰的表情驟然一僵!
不愧是我主人!
周羽棠不顧場合的鼓掌,把墨衣這個當事魔頭氣的小臉煞白。
嫁衣二字起的真好,窮極一生日以繼夜的修行,最後替他人做嫁衣。不僅自己如此,還買一送一群,搭上自己辛苦尋找的一串兒替死鬼。
要知道,墨衣眼高於頂,自詡身份尊貴,他所選擇的替死鬼必須位高權重修為強勁配得上自己,如姬如霜白嬌娘之輩,而非隨處可見的朱狗剩之流。
所以可想而知,每吸乾一個替死鬼能增加多少修為?十個呢,百個呢,無窮無儘呢?
周羽棠笑著遞上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宮主您也太客氣了,還有這種好事呢?
摩多摩多!
墨衣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外人或許瞧不出什麼名堂,但他自己的內丹空了又滿,滿了又空,短短片刻已經連續五六次了,這就意味著已經有五六個替死鬼通過他被謝煬活活吸乾了!
這樣下去不行!
唯一的辦法就是解除嫁衣,雖然這樣會一口氣釋放所有替死鬼,但總比眼睜睜看著謝煬坐享其成的好!
墨衣咬牙切齒,驟然掐斷嫁衣。
姬如霜身形一晃,突然得到釋放的她整個人愣在原地,茫然的望向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多少年了?
她已經多少日夜,多少時辰沒有體會過這種自由的感覺了?
命由自己掌控的自由的感覺!
謝煬看向滿身血汙的墨衣,唇邊勾起譏諷一笑∶明智之舉。
墨衣知道謝煬在挖苦諷刺他。
他種在謝煬身上的嫁衣被七宗卷改寫了,所以已經不受他控製了。但沒關係,他釋放了多少替死鬼,謝煬無法再源源不斷的吸食修為,即便謝煬惱羞成怒將他活生生吸乾也沒關係。
你殺不死我。墨衣緩緩直起腰背,眼底滾動著癲狂的獰笑,就算沒有嫁衣,本座依舊永生不滅!
謝點破他的話中話∶因為你的命脈不在這裡?
江小楓急道∶謝師兄,你知道他的命脈所在了?
夜宮。謝煬道,他寢殿院裡的莊周夢蝶樹。
被點出命脈的墨衣絲毫不見驚慌,反而得意的嗤笑道∶你知道又如何?夜宮離此地足有萬裡之遙,你過得去嗎?哈哈哈哈哈.…
墨衣邪冷的目光環視在場悠悠眾人,這麼多的軀體,全是本座的祭品!儘管來殺本座啊,本座今日死在這裡,明日涅槃重生,隨隨便便奪舍你們其中之一,卷土重來執掌魔域,成就我夜宮千秋霸業,哈哈哈哈哈哈……
莊周夢蝶樹?周羽棠清越的嗓音打斷了墨衣癲狂的獰笑。他眨了眨眸子,淩空打了個響指,是這樣嗎?
墨衣神魂巨震!一口血湧了出來!他的合脈被,被.….
謝煬也是猝不及防∶小糖,怎麼回事?
周羽棠像個被家長抓包的熊孩子,支支吾吾弱弱的說道∶我討厭那棵樹呀,就想著早晚有一天要燒了它,於是我放了根翎羽上去,等哪天心情不好我就拿它助興。
謝煬∶???
眾人∶!!!
咱就是說…
乾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