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拿捏 這麼快就學會拿捏我了?(2 / 2)

怎麼不叫人心生憐愛。

李策完全不討厭她想要獨占的心思。

相反,這樣他才好更完整地展露自己的心思,是絕不遜於她的獨占。

“好,我都應你。”李策心滿意足地摸著她的頭發,聲音越發溫柔,“你知我對你有求必應……”

李策的大手從她後背順著纖細的脊骨滑下,勾住她的腿彎放倒在美人榻上,他一隻腿跪在她身側,俯身吻上她的唇,把她沒來得及藏好的香舌纏住不放。

從內到外,唇齒相依。

餘清窈手臂也圈住他的脖頸,雪股高抬,腰被他的手掌托起緊貼著他的身,隻有後腦勺和一部分背挨著美人榻。

短短時間裡那一個溫柔款款的‘應’字言猶在耳,卻在他身上悄然變了意味。

餘清窈身子顫了顫,卻把李策摟得更緊了。

夏日炎炎,寢殿裡沒有風,不一會兩人就吻得身上都汗.津津的,李策把她從美人榻上抄了起來,一路抱去了浴池。

浴池引入了地熱水,所以才會日夜不休地流淌。

無需由人準備,隨進隨用,十分方便。

腰間的絲絛被抽走,襟口處一涼,是李策的吻落在了她的頸窩。

餘清窈回過神,昨夜那‘驚心動魄’的畫麵就浮現在腦海。

她連忙伸出兩隻嫩白的小手,齊齊壓在李策的手背上,那股強.烈的情緒漸漸拋之腦後,理智和羞意重新歸來,她怯怯小聲道:“殿下,可這是白日宣……”

她學過一個詞叫‘白日宣淫’,顧名思義也知不是什麼好詞。

李策將她靠在牆上,撩開她的頭發,細細吻著她的脖頸,留下一道濕.潤的水痕,得空的時候才解釋道:“淫,乃男女關係不當苟.合者,你我夫妻一體,最是尋常事不過。”

李策的話總是聽起來格外有道理。

餘清窈揚起細白的脖頸,唇瓣翕張,就像是一隻脫了水的魚。

“不過你這哪學來的詞?”李策的唇又貼著她耳朵,柔聲問道:“記得這樣清楚。”

餘清窈喘著氣,呢喃道:“忘記了……”

李策笑了笑,不追究那些,又問道:“那我之前教你的,可都還記得?”

“呃?”餘清窈秀眉不由擰了起來,杏眸都瀲灩著水色,可憐柔弱。

這個時候還要考問她功課,是不是不太合適?

“之前教你認過看圖。”李策的手順她的後背往下,唇瓣也沒有閒著,時不時在她身上煽風點火,讓餘清窈不斷嬌聲輕喘,“……若遇山峽窄穀當如何通行?”

餘清窈在空空如也的腦海裡努力找啊找,片刻後才支吾道:“……呃……速進速離?”

李策張嘴在她肩頭輕咬了一口。

“答得這樣遲,看來你還是記得不牢,是我沒教好……”

大雨過後,天空一塵不染,耀目的夏陽將光線撒滿大地。

被茶色的琉璃頂柔和了一半,儘數投在了浴池上方。

一個是翠綠欲滴、晶瑩剔透,一個是白玉無瑕、靡顏膩理,都讓人愛不釋手。

汩汩流淌的池水,梆梆鼓動的榫卯。

與外邊的蟬鳴聲相合不斷——

到了飯後午憩的時候,餘清窈的小臉還是紅撲撲的,身上隻穿著小衣、綢褲,皮膚都被擦得泛起淺紅,一直沒消退。

她坐在李策腿上,靠在他懷裡,動也不想動。

中都雖北,可夏日酷熱。

所以正午有一個時辰幾乎沒有人願意在外麵頂著烈陽走動,待在陰涼的屋內才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餘清窈現在不但是腳崴沒好,又加上狠狠鞏固加深了幾百遍知識,身子都軟成了水,連根頭發絲都恨不得貼在榻上好好休養生息。

李策沒有睡意,拿了一遝有關中都、秦州的案牘靠在床上翻看。

餘清窈雖然困乏,可是覺得李策才是辛苦,又出了力又沒時間休息。

“殿下今日接見那幾位大臣,還算順利麼?”

餘清窈知道他們帶著賑災的銀子過來,是要用以重建城鎮、扶持百姓度過難關的,他定然還在思考如何妥善地交出這些銀兩,才不至於被那些貪贓枉法的奸臣昧了去,讓百姓得不到救助。

“不太順利。”李策摸了摸她的頭發,也不覺得這樣的事和她說有沒有意義,無論高興的、苦惱的,生活的、工作的事,他都願意跟她說,就好似夫妻之間閒聊,沒有什麼顧忌,“中都遠離皇城,政以賄成,豺狼當道,今日前有人以錢帛珍寶獻於我,後又枕席自薦要近我身,光憑這兩點就知道這裡當真是一團渾水。”

他們如此巴結奉承,一是盯著那二十萬兩銀,二是想要和他這位藩王打好關係,以免日後他從中作梗,壞了他們已經承襲多年的‘規矩’。

餘清窈又想到今日的事,心裡也還悶悶。

手指輕輕在李策的腰腹上戳了戳,“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哪有人第一次見麵就送人來的……”

“你先前見了齊王,大概想不到我那弟弟最是喜好各色美人,他一到齊州就收下了各路送上的數十名特意調.教好的美人,儘納入後院,寵愛有加,獻美之人跟著雞犬升天。後來太後實在看不過去,嚴令不許再給齊王送美人,若有膽敢再犯者,當眾鞭笞五十,這才止住了那些人的心思,至於先前那些得了好處的不就是因為趕了一個早,時機正好。”李策輕蹙了眉,口裡道出的也是無奈。

不過李祥從前也不是一直這樣混賬度日,還是要從當初陳皇後起了心思想要廢他改立幼子起,才變成這樣的。

明明也是一塊好玉,卻因為光芒太盛寄以厚望,從而變成了如今這樣。

餘清窈恍然大悟。

原來她們是受了齊王那事的啟發,以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能會脾性差不多,所以才會一見麵就獻美來了。

“今日福安還說王府要設宴款待,殿下是要招待他們麼?”餘清窈知道福安肯定不會是張口就來,一定是李策有所安排。

李策手在她赤.裸的腰間摩挲,笑著道:“王妃生辰,他們不來慶賀麼?”

餘清窈一怔。

她的生辰是要到了。

隻是沒想到李策記得比她還要清楚。

“殿下要給我過生辰?”餘清窈從他懷裡坐了起來,吃驚地望著她。

“當然,過完你的生辰,我就要去安縣看看情況。”李策手扶著她的後腰,望著她微笑。

餘清窈聽出他話語裡的意思,好似是要自己獨自前往安縣,不打算帶上她。

“殿下不帶我麼?”驚喜之外就變得憂愁,餘清窈又扯住他的衣裳央道:“我能跟殿下一起去麼?”

“聽聞安縣有瘟疫爆發的可能,你還是留在中都我才放心。”李策在她唇角親了親,”在這裡等我回來,好麼?“

餘清窈聽見瘟疫,睜大了雙眼,“可是殿下不也不安全?”

“放心,我小時候吃過很多種藥,尋常疫病、毒素對我也無用,再加上裴院判眼下就在安縣,有他的醫術加上帶來的藥物也足夠應付了。”

餘清窈捧起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眼巴巴望著他,拖著綿長輕柔的嗓音:“夫君……”

滿眼隻有兩個字——想去。

聲音入耳,就讓李策骨頭先酥了一半,他一瞬不瞬望著她,含笑道:“這麼快就學以致用,來拿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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