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情場老手(2 / 2)

待那客被管家引了入府後,沃檀登時便撲了過去:“阿兄!”

沃南接住她:“我來尋王爺。”

“嗯?那不著急。”沃檀巴著人不放:“我先帶阿兄走一走吧?這府裡好大的,還有湖能泛舟!”

她像隻歸巢的乳燕,又像個得了寶貝的孩子,急於帶阿兄逛一逛她如今生活的地方,看她現在住的什麼宅子,享的什麼福。甚至還藏了小心思,想讓阿兄也住進來。

然而沃南卻拍拍她的頭頂:“我有正事。”

得阿兄堅持,沃檀隻得鬆開他的衣袖,老大不高興地把人給放了。

秋天的夜來得早,從申時初到申時正,便已完成了日與夜的交替,沃檀在暖閣外頭徘徊許久,好不容易見裡頭出來人,卻隻有一個。

“我阿兄呢?”沃檀東張西望,甚至想進去找人。

景昭扯住她:“舅兄已回了。”

“為什麼?你怎麼都不留人吃頓晚飯?”沃檀麵頰微鼓,指責分明。

很明顯,這是見了兄,就顧不上夫了。

景昭握住她的手腕:“我已與舅兄對酌一場,他尚有事待處理,等下次過府,咱們再聚。”

“什麼事這麼著急,等多半個時辰再走也不行麼?”沃檀掩不住地失落。

景昭抬目看天際的星與月,再勾了勾她的手指:“走罷,該用膳了。”

沃檀雖乖乖跟著回去用膳,情緒卻仍是牢落,且隱有悵意。但她情緒是一陣陣的,晚間在湢室搓了兩把手臂,起來披上外衫,就又是個沒心沒肺的了。

隻打湢室裡頭出來,卻找不見方才還坐在桌旁看書的人,隻看見桌麵上一碟研開的墨,以及懸在架上幾管毛筆。

那幾管毛筆軟毫硬毫俱有,且筆頭各異,要麼似利錐,要麼如小掃,或伸展如蒲扇。

正納悶時,突然聽見後方有輕微的響動。

依著聲音去看,見是牆壁上洞開一扇門,而那門後,她美玉無暇的夫婿持著盞燈燭,立在空隙之後。

沃檀跟著走了過去,發現裡頭竟然是間密室。

長長的窄道,有點像銅墓裡的那條,但裡頭有燈,有書,還蓄了幾箱畫卷。

“這是用來避難?還是藏寶的?”沃檀這裡敲敲,那裡拍拍,近乎封閉的空間裡頭,人的聲音像被什麼器皿給罩住,甕裡甕氣之餘,又刺得耳腔發麻。

“我幼時在宮中用過的物什,還有作過的一些卷頁,這府邸建成後才帶出來的。”景昭舉著燈燭,帶沃檀遊了一圈,最後,到了一張榻前。

確實是一張睡榻,像羅漢床但沒有圍子,像軟榻但又比之要寬綽不少,且有立柱,床頂拎著絮成一團的簾幕輕紗。

沃檀走到旁邊伸手摸了摸,掌心下竟像是一團湧動的水,摩擦幾下,床麵又像她曾經在街攤上見過的奶豆腐,稍微碰一碰便波來蕩去。

“這是什麼?”沃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果然前搖後晃,嚇得她馬上站起來:“這不會破吧?”

景昭唔了聲:“難說,會否塌或破,興許得試過才知。”說罷撈住她的腰:“走罷。”

“這就走了?”沃檀以為他要玩花樣,哪知他就是帶自己來參觀下這密室,或者說……見識下那張床。

見她戀戀不舍,景昭眼中帶笑:“不走,莫非要睡在這裡?”

“也不是不行嘛……”

景昭搖頭:“黑燈瞎火,裡頭又密閉著,萬一出了意外便不劃算了。”

沃檀跟著往外走,一時鬨不清這是以退為進,還是真沒打算要去睡那張床。

出了密室後,韋靖敲門說是有急事,把個景昭撈出去忙活了半晌,待回到房裡才將門一關,便有人蛤\\.蟆似地跳到他背上:“歇了吧?”

有日子沒親近了,都渴得厲害。沃檀說著話便蹭開他的衣襟,埋首下去像狗聞骨頭一樣,氣息咻咻:“你身上墨味怎麼這麼重?”

景昭背著她到了書桌前,指腹沾了下墨汁,反手抹在她鼻尖,單刀直入道:“娘子不是要對我好麼?今晚便是機會了。”

磨蹭半天,前後又是除衫引誘,又是密室觀榻,白日裡的一句回府再說,等到現在才付諸真正的行動。他挾住一圈毛筆,撚滅了燈燭。

曠了幾日,彼此都燙得能熔人腦髓,沸了的氣,滾濺的息,哪裡是隨意搗鼓便能消停得了的。

寢殿簷下,見裡頭這樣早便沒了燭光,下人都悄摸走遠了。

他們王爺和王妃感情好,怕是徹夜沒得消停呢。

果然這夜,夥房的柴都燒了好幾趟。隻令人奇怪的是,次日抬出來的水,見得裡頭一片烏黑,像灑了墨。

次日晨起,沃檀臉上牽了一片麵紗。影影綽綽的,能看得到下頭的指印,像是長時被捂住嘴而留下的痕跡。

“我以前真看不出來,你們能玩這麼野。”田枝滿目的一言難儘。

沃檀張了張嘴,想不出什麼掩飾的托辭,隻得埋頭喝粥。

兩碗粥勉強落腹,沃檀拍拍肚子本想去睡個回籠覺的,哪知門人來報,說是戴良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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