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分手(2 / 2)

這半個月裡,她再沒有遇見過前男友,也就是對門那位鄰居。

眨眼到了三月中旬,京市的晴好天氣多起來。

公司忙稱了,這個周五下班後,杜雁帶著團隊出去聚了回餐。

公司人不多,滿打滿算不到二十號,一間包廂就能坐滿。

初創型企業,太多苦要追溯,尤其是好不容易走到明光裡頭後,免不得像老一輩人那樣憶苦思甜。

幾杯下肚,在不太明顯的喜極而泣和抱頭痛哭後,杜雁宣布了一樁新消息:公司要搬家了。

“啊?搬去哪裡?”眾人都怔著追問。

杜雁接過沃檀遞來的濕巾擦了擦臉,開口報了個地址。

DE國際,京市的地標寫字樓之一,也正是投資六幺的壹方資本所在地方。

而據杜雁所說,他們要搬去的,還就是壹方資本所在的其中一層。

表述得更準確些,是壹方國際特意騰出三分之一的地盤,給他們辦公。

六幺酒業現在的辦公室,地段雖然不算偏僻,但麵積不大,連單獨的會客室都沒有。每每有客人來,都是往單獨的辦公室裡帶。

現在得了投資,線上和線下商超的渠道都在打開,來訪的客戶日益增多。為了品牌形象著想,他們確實該要換個體麵些的辦公地點。

眼下資方爸爸都主動挪地方了,他們如果猶猶豫豫不接受,未免太不識相,也會讓資方覺得他們花錢無度,不知道往刀刃上使。

於是搬辦公室的事,就這麼定下了。

沃檀酒量不太行,整場就她和另一個HR同事沒喝。

團建散後倆人把同事各自送上回家的車,最後才是沃檀開上杜雁的車,把她和胡飄飄往家送。

路上杜雁醒了酒,看著沃檀麵帶歉意。

趕在她開口說話前,沃檀清了清嗓:“老師您甭多想,我跟景總是有過那麼一段,但我倆早掰了,和平分手。”

這意思就是讓杜雁寬心,表明自己也不會多想,更不會因為搬辦公室的事而覺得彆扭。

胡飄飄打後座趴過來:“最近沒跟景總聯係?”

“都分手了還聯係什麼?沒有!”沃檀答得很酷,一幅滿不在乎的模樣。

她的這份泰定,一直持續到公司搬完。

安置好東西的那天,恰好沃檀手頭有點事,磨蹭著在公司加了會兒班。

到七點半,她才收拾好東西,走了出去。

電梯間真是偶遇戲碼發生最頻繁的地點,女人的第六感也出奇地靈。幾乎是才到走廊,她就意識到要發生些什麼。

果然才拐彎過去,就見到了那個孤拔的,熟悉的身影。

將近一個月沒見,這人還是那麼盤正條順,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陌生人的距離感,鼻梁上架的那幅銀邊眼鏡,更是逗露出嚴絲合縫的禁欲氣息。

被這股生人勿近的氣質一衝,沃檀差點都不大想得起來他赤\\身\\裸\\體是個什麼模樣了。

唯一記憶深刻的,是他腰腹下頭,那猖狂又瓷實的大兄弟。

腦海裡的畫麵太有衝擊力,沃檀手掌汗津津的,喉嚨管也不愛控製地咽了兩下。

電梯間還有彆的人,都紛紛跟他打著招呼,叫景總。

他逐一頷首,爾後便像目不斜視的雕塑,再沒了反應。而對於沃檀,更像不認識的人那樣,沒半句多餘的話。

沃檀低下頭,摳了摳穿戴甲的邊緣,心裡有些不得勁。

分手後一身官皮,一本正經,一言不發。

拔\\吊\\無情四個字用在這裡,也不算牽強吧?

很快到了周五,也到了塗玉玉的婚禮前夕。

作為伴娘,沃檀跟胡飄飄趕夜機回了泰市,幫著張羅起些私事,比如收紅包,比如堵門。

田枝月份不大,穿著婚紗也看不大出來已經懷了孕,妝扮得光彩照人。反而是塗玉玉,西裝穿得挺像模像樣,白馬王子一樣英俊,但那張臉卻跟悲傷蛙似的。

要問原因,就是田枝最近在學割雙眼皮,他舍身取義,自願給當了小白鼠,給老婆練手。

婚禮上的熱鬨不肖多說,親朋好友捧場,到處都是烏泱泱的人。

等到酒店後,沃檀被胡飄飄一把勾住。再按她所指,在一眾賓客裡頭,看見了自己格外惹人注目的前男友。

錯身而過時,胡飄飄拉著沃檀,笑著叫了聲“景總”。

景昭點點頭,報之禮貌的微笑:“你們好。”

有往得有來,沃檀盯著他看了幾秒,跟著乾巴巴擠出一句:“……沒想到您也在,真是巧了。”

“塗總給的邀帖,正好周末有空,就來蹭蹭喜氣了。”

“……哦哦,好的。”

“禮服很好看,你們先忙。”

話說完後,景昭抬腳離開了。

他並不是打丁,還有商場上的幾位朋友結伴一起,都是被安排在貴賓位置,足以見得塗家的看重。

而早在這對過時情侶尷尷尬尬的對話中,胡飄飄心頭就有了活動,意興盎然。

分手不出奇,但避嫌成這樣,指定有貓膩。而且那位說邀就來,哪那麼多“正好有空”,鬼才信。

收回視線,捕捉到沃檀那不爭氣的,戀戀不舍的餘光後,胡飄飄抱臂含胸。

看好戲似的,陡然生出個念頭來。

原本怎麼打算來著?她這小學妹想玩調\\教,就怕最後,是反被人給調\\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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