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兒媳婦(2 / 2)

是條金鯉魚項鏈,傳統的花絲鑲嵌工藝,魚嘴打開,能往腹裡塞東西。

沒多久,這項鏈就被沃檀在似雪身上發現了。

“這什麼?”沃檀拔了幾下,感覺很稀奇。

“前兩天帶似雪去體檢,這是它從寵物醫生身上拽下來的。”景昭托著那小鯉魚,在掌心裡展示給她看:“魚尾扒掉個角,我買下來了。”

沃檀湊近些:“這是金的嗎?”

“應該是銀鍍金。”景昭順勢取下鏈子遞過去:“不想戴的話,塞點沉香放在衣櫃裡,能當香薰用。”

沃檀愣住:“送我嗎?”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然原主人也不會說賣就賣。”景昭直接把東西滑進她手心,起身去忙彆的。

沃檀拿著東西瞎琢磨一會兒,起身去給貓加水。

不記得是哪天開始,他做完了喜歡留在她房間裡過夜,後來甚至食材也帶過來,慢慢用起了她家裡的廚房。

廚房裡頭,景昭的袖口是挽起的,露出好看的手腕和流暢的小臂。那種毫不突兀的融入感,讓沃檀產生一種在和他同居過日子的錯覺。

廚房比對門狹窄些,雖然兩個人錯身不至於挨擠到彼此,但要想來個親密接觸,也就是一轉身的功夫。

沃檀拿完水,聽見鍋裡滋滋作響,勾腰過去看他:“油爆蝦,你能吃這個嗎?”

“你吃。”景昭偏過頭極自然地親了她一下:“油煙大,去外麵等吧。”

沃檀唔了聲,感覺被他親過的地方也像鍋裡的肉,冒著油星。

恍惚間有什麼心裡短促過境,卻又好像遺留了些微妙的東西,在心底裡生根發芽。

當晚吃完飯後,沃檀臨時接了個工作電話。

電話是運營於鵬發起的,公司下個月有一場線下的地推活動,沃檀也幫著跟跟進度。

瑣事多,加上於鵬這人囉嗦,電話就持續得有些長。

到終於快結束時,於鵬還道歉說:“耽誤你下班時間真不好意思,明天一起吃飯,我當麵……”

話被敲門聲打斷,書房門口,景昭托著一罐東西問沃檀:“這是什麼?”

兩秒沉默後,電話那頭的於鵬尷尬地找了句結尾,匆忙掛斷了。

沃檀關上電腦,看門口那人單手插兜,姿態鬆散,而另一隻手裡,還轉著她那瓶藍色的霜。

“似雪扒下來的,灑了一些。”他這樣解釋。

那東西令沃檀尷尬了幾秒,但很快又冒起些壞心眼:“這是潤膚精油,可貴了。男人也能用,你要不要試試?”

景昭笑:“好,你幫我。”

塗精油這種事,必然不能有布料遮著。於是轉到臥室扒光上身,沃檀邊服務邊笑,等擦完後背,她都快笑抽了。

把手放在褲頭邊,沃檀笑得有些接不上氣:“要不要試試……這玩意兒說不定……跟印\\度\\神\\油有得一拚?”

一個香噴噴膩乎乎的,泛著油光的男人淡定轉過身:“你確定?”

“確定。”

“好。”

什麼都往床尾扔,還能安生得了麼?

躺著的人沒有半分羞恥,倒是沃檀這個起勁的,一張臉越擦越紅:“唉?這還真有用啊?”

見她麵頰生燙,連眼都忘了眨,景昭反而笑了笑,起來長臂一伸,直接把燈給關了。

情推著欲,春色水到渠成。舌麵相互卷著,溫熱壓著粗糲,墜入失控的夜。

這回結束之後,沃檀沒能起得來。

景昭抱著她去浴室,花灑之下水氣裡頭,他嫋嫋撇她一眼:“豐\\乳\\精油效果不怎麼樣,以後彆用了。”

沃檀在他臂彎有些脫力,冷不丁聽了這話驀地睜眼:“你知道?”

“在你抹的地方聞到過。”景昭扯下浴巾裹住她,又垂目掃了一眼:“那種東西,你用不著。”

捏媽的,沃檀當場社死。

事情都是一件件發生的,而且是一件,連著一件。

不出幾天,她在公司樓下看見他和個姑娘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那姑娘打扮得很出挑,而且跟他舉止親密,明顯不是公司同事。

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他側身看了過來。二人遠遠地對視一眼,沃檀先撇開眼,抱著電腦包跑了。

當晚回家照常親照常做,事畢景昭替她鬆肩,手法有輕有重,像要揉皺人的心肝。

沃檀正昏昏欲睡時,聽到他問:“白天跑什麼?”

沒想到這出,沃檀呼吸停了幾秒後悶聲回答:“忙著開會,快遲到了。”

景昭嗯了一聲,接著問:“有沒有話要說?”

“沒有。”

對話直接,又沒那麼直接。

沃檀莫名忐忑起來,閉著眼,感覺自己的心跳和他不同頻。

數了得了二十個數後,他終於有了反應,卻隻是摟著她滑到被子裡,又在她額頭親了親:“睡吧。”

那個晚上沃檀失眠了,腦子裡朦朦朧朧,有一種錯過timing的慌和怯。

但這個timing,沒幾天就以另一種形式到了她跟前。

地推活動當天,上午還是好好的大太陽,下午就陰起來,還刮著堂風。

不巧的是刮風的時候他去了,跟杜雁和幾位客人站在場地闊聊的時候下起雨來,急急的一陣打在人身上。

好巧不巧,幾位領導站的是室外場地,那斜風斜雨儘往人身上招呼。

淋了場急雨而已,平常人喝口熱茶就沒事了,但這位BOSS有個體弱多病的人物標簽,晚上回到家就開始發燒。

37.8度,離高熱就差那麼一哆嗦。

伺候著這位爺吃完藥後,沃檀出去把貓給捯飭好,才又回了臥室。

中式大床上,男人憂鬱地看著她。發著燒的他脆弱起來,像個哀怨的病秧子。

“怎麼了,不舒服嗎?”沃檀坐到床邊。雖然不知道能試出些什麼,但像模像樣地探了探他的額頭。

他順勢抱住她的腰,把臉埋到她小腹。

沃檀心裡一軟,放鬆身體,像擼貓那樣擼他。

就這麼安靜地待了會兒後,聽見悶聲的一句問:“我提的分手,傷到你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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