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汽車聲,已經放學的小強跑得飛快去前邊兒打開了大門,宋舒彥的車開了進來,停在了底樓。
傅嘉樹探出頭去看,對著裡麵的秦瑜說:“宋舒彥抱著花兒來找你了!”
秦瑜:“那你還不走,待在這裡乾嘛?這種事,我跟他說就好了。你彆摻和了。”
“我現在走?倒像是被捉奸似的心虛了。”他整了整衣服,往門框上一靠,“反正我也從頭摻和到底了。”
秦瑜在屋裡看傅嘉樹的後背,這貨明明是常年騎馬,所以寬肩窄腰,偏偏此刻妖嬈地靠著門框,她都想送他一塊繡花手帕了,讓他好招手叫:“大爺,來嘛!”
他不知道等下她和宋舒彥要談什麼問題?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事件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他這麼吊兒郎當的樣兒,不怕被宋舒彥打?
宋舒彥剛剛已經問過小強了,小強說秦瑜在家,他捧著一大束玫瑰,略微整了整自己本就已經筆挺的衣服,轉頭向戶外樓梯走去。
哪怕是琢磨了千次,他依舊為了如何開口跟她說第一句而搖擺。
說他跟自己的妻子已經離婚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於絕情?
要不說先講一下今天工廠的情況,再談自己追求她,告訴她,他這次回去還專門說服了父母,他現在已經得到了父母的支持。並且告訴他,自己那個前妻一切安好。
階梯沒幾步,很快就到了二樓平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宋舒彥,被一聲:“舒彥兄,這是做什麼?”給驚醒了。
他見傅嘉樹依門而立,正笑著看他。
“你怎麼在這裡?”宋舒彥問傅嘉樹。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天天來這裡,不信,你問小強。”
信!怎麼不信?誰叫這東西捷足先登,把這套房子賣給了秦瑜,這下好了,現在秦瑜跟他做了鄰居,真是近水樓台了。天天?真是夠氣人的。
宋舒彥不準備和他扯彆的,問:“秦瑜在裡麵嗎?”
“在。”
宋舒彥越過傅嘉樹,往裡走,又轉頭:“你可以先回去了,我等下來找你。”
“我回去做什麼?我本來就是在等秦瑜一起過去吃晚飯。”
宋舒彥被他氣死:“我有事要跟秦瑜說。”
傅嘉樹摸了摸鼻子:“那你就說唄!”
反正就是不走。
宋舒彥伸出穿著皮鞋的腳,皺著眉,踢了踢傅嘉樹:“彆這麼沒眼力。”
“什麼沒眼力?”秦瑜走過來問。
秦瑜這麼問,宋舒彥不知道怎麼回答,原本想過非常羅曼蒂克的送花情景,現在有了傅嘉樹這根蠟燭,怎麼都彆扭!
他走過去,把花送給秦瑜:“路上看見洋人的花房,給你買了一束花。”
“謝謝!”秦瑜把花束放在桌上,“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過去吧!”
“等等!秦瑜,我還有話要說。”宋舒彥告訴自己不管有沒有人在,自己一定要告訴她,他的想法。
隻見他拿出一份報紙,放在桌上:“這份離婚啟事,你看到過了吧?”
秦瑜想要點頭,想要說出真相,聽宋舒彥說:“我已經離婚了。”
傅嘉樹拿起了這份報紙:“對,你們已經離婚了。”
宋舒彥不知道傅嘉樹一直摻和他和秦瑜的事是為什麼?說他不想追秦瑜吧?獻殷勤的事,一件都沒少做。還帶她去騎馬,把她從馬上抱下來,說他在追秦瑜吧?從來沒承認過。
管他在不在場,自己先把話說完:“秦瑜,我已經和我包辦婚姻的妻子離婚了,我現在是單身,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
總算把話給說出來了,宋舒彥鬆了一口氣。
秦瑜卻歎了一口氣:“舒彥兄,剛才嘉樹兄說的意思是,我們已經離婚了。”
宋舒彥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問:“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