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彆再想著給你閨女添私房了。
賈母聞言,淡淡的點了下頭,有些掃興的問王夫人此時過來做什麼。
王夫人早就習慣了賈母這種態度,隻將許家送訃帖的事說了。
不去吧,顯得榮國府太涼薄。去吧,許家長房什麼都沒了,又叫得了爵位的許家二房怎麼看呢。
“備份禮,派個管事過去也就是了。”賈母不認為這事有什麼好為難的,於是話題再次被賈母繞了回來,“前兒敏兒來信,說是有了身子,算著日子就是明年二三月的事......”
賈母交待一句,王夫人便應下一句。麵上不顯一點不滿,可心裡卻厭煩極了。
老娘懷胎的時候,你心疼兒子,滿府的挑丫頭開臉。怎麼到了你閨女身上,你就又心疼你閨女有了身子,擔心女婿被小妖精迷住了呢?
真親婆婆矣~
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對於賈母的雙標,王夫人心中縱有再多不滿,也是自來都憋著,然後一邊想著將來不能像這缺德老婆子一樣對待自己的兒媳婦,一邊又覺得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她也得對自已兒媳婦一視同仁。
可能是感應到了王夫人的心思,賈母終於在關心一回女兒後,便將心思轉到了賈珠和李紈這門親事上了。
“珠哥兒還在國子監讀書,李家那邊千萬不要怠慢。”
“老太太放心,媳婦省得。”事關兒子的前程,王夫人可比賈母上心多了。“前兒我妹妹來信,說是得了一對極好的珊瑚盆景。東西也罷了,隻寓意卻是極好。回頭和年禮一道送上京,添給珠哥兒媳婦。”
“你妹妹有心了。”借著鴛鴦的手輕輕的喝了口茶,心裡對這個新提上來的丫頭挺滿意,是個有眼力見的。“我聽說你妹妹家正為她家的姐兒尋宮裡出來的嬤嬤,可是也要往宮裡送?”
王夫人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不過是個想頭。寶丫頭比咱家二丫頭大不了幾天,我妹妹的意思是跟著學個規矩,也是咱們這樣人家的體統。”
賈母聞言看了王夫人一眼,“我不過是心疼元姐兒罷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咱們幾家都是老親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凡事隻有儘力幫襯的,哪有拆台的道理。”
有錢能使鬼推磨,榮國府有爵位不假,但卻沒薛家有銀子。十歲上下的年紀在宮裡可沒什麼差距。
彆到時候叫咱們家的姑娘成了他薛家的開路先鋒。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砸在王夫人頭上,王夫人瞬間警醒起來。
早先她還真的沒往這方麵想,總覺得差了小十歲,沒什麼好防備的。所以當薛家來信說想要元春身邊的宮裡嬤嬤去薛家的時候,她還一口就應了下來。
心忖著將人送給自己的親外甥女總比教養府裡那些侄女庶女順心。如今看來倒要另做打算了。
是她想左了,那位呂嬤嬤留在府裡多年,又極熟悉元春,這樣的人如何能放出府去。
“老太太,太太,晚膳得了。可要擺飯?”見晚膳的時辰到了,倚秀放下手裡正在給老太太繡的抹額輕聲請示。
“去請姑娘們過來。”賈母點了一回王夫人,便將此事撂開手去,“再讓人將璉小子叫回來。”
“是。”倚秀應下後,看了一眼一旁的鴛鴦,鴛鴦輕手輕腳的退出去吩咐不提。
另一邊提前用過晚膳的緋歌,一邊朝著榮慶堂晃悠,一邊想著剛剛聽到的消息。
緋歌想,許爵爺是個好人,許家太太也真是人美心善。為了保住長房最後的血脈...也是蠻拚噠。
這事在緋歌心裡轉了一遍後,她一邊往回走,一邊還哼起了歌:“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噗嗤~”
作者有話要說: 敗家語錄十:
緋歌對探春:知道為什麼民間有窮養兒富養女的說法嗎?因為富養兒子,兒子就沒了上進的動力,一如寶玉,賈璉。而窮養女兒,很容易被點甜頭就騙得暈頭轉向,如尤家姐妹,鮑二媳婦。所以在不能‘但我凡是個男人......’的前提下,不妨為了讓兄弟們上進,將本就搖搖欲墜的榮國府敗了吧。讓姐妹們富養,讓兄弟們上進。你不是敗家,是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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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小劇場:
每年春天都是工部滅鼠的日子。這一日工部耗氏又一次麵臨滅族之禍,老耗子看著滿堂兒孫,一臉嚴肅的點頭,“孩兒們,排好隊,咱們去你們賈世叔的房間暫避。注意,保持安靜。”
大小耗子聽令,齊齊點頭。尤其是大耗子,它們最有經驗啦。
等到老耗子一聲令下,整個居住在工部的耗氏家族,便依次排隊貼著牆根溜進了賈政辦公的房間。
到了賈政的房間,老耗子仍向往年那樣,命令所有的耗子都爬到房梁上蹲著去。一屋子好幾根橫梁,密密麻麻的蹲滿了雙手捂嘴的耗子們......
於是賈政就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下,抄了一天的往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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