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再次聽到這個流言,做為‘當事人’的趙姨娘能不炸嗎?
好巧不巧的是老太太偏偏還打發了花珍珠來送三姑娘的洗三禮和給趙姨娘的賞賜......
趙姨娘暴打花珍珠,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少。但這卻不是緋歌算計來的。
按緋歌的本意,不過是想要叫猖狂手黑的趙姨娘‘記住’珍珠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叫她們倆死磕去,然後再將林妹妹體弱的事也‘歸功’到她身上。
如今就鬨起來...一切太過巧合些。
在緋歌的想法裡,趙姨娘不出月子,沒辦法找珍珠的麻煩。但誰能想到上房大大小小的丫頭幾十個,竟然就偏偏輪到珍珠去送賞賜呢。
緋歌輕輕撥弦,嘴角微微勾起。局是她布的,這一點她承認。但最後的一巴掌卻不是她促成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流言能卷土重來,這是擋了誰的路,還是替誰背了個鍋就隻能問花珍珠自己了。
這件事上,緋歌雖然動了心眼,但卻處處留了口子。她到底是成年人,再怎麼厭惡珍珠,也不可能真將自己當成個寶寶,一身公主習性的‘順者昌,逆者亡’。
在緋歌看來,無論做什麼事情,你首先得先做個人。
和一個小學生計較忒沒品。隻不計較,心裡又窩著火。所以最後就隻能折中了。
畢竟姨娘的女兒,出嫁的姑奶奶,這些都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物。不然緋歌真要一巴掌拍死珍珠...賈珠這位榮國府的嫡長孫可金貴著呢。
蘇家的庭訓,現代的品德教育,到底還是出現了偏差和碰撞。
心不夠狠,手段不夠淩厲,做事拖泥帶水不夠果斷狠辣......想到蘇家比裹腳布還要家的庭訓,緋歌不由慶幸她真是穿越到了一個好時空。
做個社會主義接班人,以後再也不用跟蘇家庭訓死磕了。
......
流言向來都會回避當事人,往往傳得沸沸揚揚不可開交了,當事人還蒙在鼓裡呢。掙開趙姨娘,小跑著回榮慶堂,珍珠一路上都想不明白她不過是奉老太太的意思給趙姨娘送賞賜,怎麼就被打了一頓。
鼻青臉腫,披頭散發,哭哭啼啼的去告狀,卻不想榮慶堂那邊她前腳走,後腳就有人將府中傳得幾近詭異的流言說給賈母聽了。
再然後,就沒然後了。
總之這事最後的結果就是珍珠被打了一頓,二太太被賈母用這事訓斥了一回外,就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去了。
你說打人的趙姨娘?
老太太不是訓斥了二太太了嗎?
你說被打的花珍珠?
哦,這流言太膈應人了。反正侍候老太太的丫頭多了去了,這種帶著特殊能力的丫頭應該去更高更遠的地方發光發熱。
比如說建在榮慶堂後麵的玻璃花樹房。
“......你怎麼知道趙姨娘這一胎是個姑娘的?林姑娘又是二月十二的生辰?”
鸚哥兒跟緋歌走的最近。回想一下緋歌給花珍珠過生日時的積極熱情...事後鸚哥兒就拉著緋歌問了這事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緋歌沒否認,也沒承認。隻道:“趙姨娘生男生女這得看二太太。京城與揚州十萬八千裡,我上哪知道林姑娘會在那日出生。”
“二太太?”鸚哥兒詫異反問。
白了緋歌一眼,“精明勁都跑哪去了?你也不想想若這一胎是個哥兒,趙姨娘能平安生下來?”
你真當二太太是吃素的?
告訴你吧,咱們榮國府的這位王夫人可跟那位在曼陀山莊種茶花的王夫人是本家。
一樣的心狠手辣。
嘶~
“二太太懷寶玉的時候,太醫便診出腹中是男胎。趙姨娘得了二老爺的寵,早幾個月就請了太醫進府,雖然太醫說的含糊,可誰不說是個哥兒。若非如此趙姨娘也不能輕狂得沒邊了...”鸚哥兒還真沒想到妻妾之爭上,不過想想也確實有道理。
收買太醫,讓趙姨娘以為自己腹中的胎兒是個哥兒,趙姨娘那等輕狂性子必然會鬨得全家厭煩。隨後若是生下個姑娘,這娘倆以後是何等處境,自然不用言語。
出了珍珠那則流言,更是順勢蓋住了之前太醫‘誤診’的事。如今府上誰不誇二太太菩薩心腸,最是寬厚。連趙姨娘那樣的人都能容得下。
“罷了,珍珠這事過去了就算了。”將給緋歌做的夏衫抖了抖,鸚哥兒在緋歌身上比劃了幾下,發現有些做大了,一邊說話一邊合計著再將衫子改一改。
“不用改啦。說不準這兩個月我還能長個呢。”也沒大多少,夏衫大一些還涼快呢。“一件衫子改來改去,再累著了你,我會心疼噠。”
“呸,少油嘴滑舌。跟...一個調調。”鸚哥兒嗔了一句,沒提那個名字。“王大姑娘可不是好相與的,所幸你沒那個心思。”
緋歌確實沒那個心思,不過還是笑道,“沒心思是真,但我也不是好相與的呀。”
搶人男人,給人做通房,或是做個身份卑微的真愛妾室什麼的,她可沒那個臉......
作者有話要說: 緋歌: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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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想加更的一天。人都迷糊了,自己碼了啥都不知道,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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