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時間,香客,遊客以及佛法的影響和熏陶已經沒了勳貴人家的顯赫貴氣,多了些隨意從容和沉澱。
來觀音廟上香拜佛的香客一般都是上午來。一部分上完香,拜完佛便會離開。另一部分人會留下來吃一回已經在京城小有名氣的觀音廟素齋才會離開。
又因北方到了冬天天黑得早,所以到了緋歌出來閒逛的時候,觀音廟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緋歌本來想要戴一頂圍紗的帷帽,但大冬天的帶個紗的...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二。
於是緋歌隻得無奈放棄了。
披著一條織錦藍緞子的棉披風,圍了一條白毛圍脖直接蓋過了鼻子。
上麵是不算太厚的劉海,下麵是蓋住鼻子,遮住大半張臉的圍脖。將鬥篷的帽子一帶,緋歌除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露在外麵,包的也算嚴實。
在現代的時候,緋歌將鬥篷和披風當成一種差不多的東西。來了這裡之後才知道,兩者之間有著極大的區彆。
鬥篷無袖,披風有袖。鬥篷一般無帽後麵開個岔,披風則連著帽子更像一種帶帽子的大衣。
不過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丫頭的身份會穿的。緋歌做丫頭的時候無論鬥篷還是披風都有,不過那都是元春穿小了,賞給緋歌的。
有的穿就不錯了,哪還有那麼多的講究。等成了榮國府的本家外姓姑娘後,緋歌倒不準備將就了。
她親自畫了樣子,叫人給她按她的想法做了一個後麵不分岔,上麵有帽子的鬥篷。
人家影視劇裡大多是這麼穿的,她也不能差了事不是?
而且前麵衣襟大開,後麵還開著半長不短的口子,總讓緋歌有一種過堂風的感覺。
因改動也不算太大,旁人也沒當回事。緋歌自己高興就好了。今兒穿出來,旁的不提,到是不再覺得後麵走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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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早上拜佛最是靈驗,都奔著那頭一柱香使勁呢。到是姑娘,”小紅跟在緋歌身邊小聲嘀咕,“一大早就從府裡出來,卻是下晌了才來。也不怕菩薩不搭理你。”
及至觀音廟正殿,緋歌左右看看,湊到小紅耳邊小聲道,“你怎麼就知道菩薩喜歡起早?說不定你家姑娘這個時候過來,正合菩薩心意呢。”
小紅可愛的對緋歌吐了吐舌頭,“姑娘又胡說。”
“真噠,姑娘不騙你。你想呀,一大早那麼多求神拜佛的,神佛耳根子都不清靜,人來人往的,咱們都煩,神佛就不煩嗎?下晌好呀,就咱們來拜,人少清靜,心情能不好?他心情好了,事不就成了。”
小紅:“......”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但她就是知道這一定都是歪理。
何止是歪理呀,壓根就沒道理可言。
好在這話是貼著小紅耳朵說的,否則被廟裡的和尚聽見了,怕是不會有好臉色呢。
進入正殿,緋歌接過小紅遞過來的香,對著神像拜了三拜。插好香,摘下帽子,跪到蒲團上,緋歌真心的祈求漫天神佛。
不管是哪一個都行,快點送她回家吧。
像唐僧念經一樣的在心裡叫嚷著,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她多虔誠。
至少在許顥看來是這樣的。
也許是緣份淺,也許是緣份未到。緋歌跪到腿麻便扶著小紅回暫住的小院,而許顥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頭繼續念著他的經,敲著他的木魚。
她沒看見他就在這裡。
他也無視了她的來去。
翌日,法事正式在觀音廟的側殿開始,做法事的和尚裡便有許顥。
這一次,緋歌到是看到了,不過因她是主家孝女,到是不好做什麼,隻遠遠的看了一眼眉目依然如畫的某個小和尚,在心底輕輕的喚了一聲——禦弟哥哥。
至於大師兄這個叫法,緋歌在麵對許顥那張臉時,實在叫不出來。
沒這麼糟踏人噠!
......
在榮國府這幾年,緋歌也見識過不少法事。這一次有林之孝倆口子幫襯她,她也做得像模像樣。
其間,榮國府那邊還特彆給麵子的送了禮來。
不但榮國府送了,寧國府那邊也送了一份。然而最讓緋歌覺得接受不了的賈瑞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竟然也舔著臉來了觀音廟,滿口妹妹,妹妹的喚緋歌。
緋歌在賈瑞出現的那一刻,便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向許顥。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有這麼個猥/瑣的哥哥。
丟不起那個人。
然而今天可能就是緋歌的丟人日,不但賈瑞這一看就超越人類範疇的猥/瑣家夥來了,王家大少爺,鳳姐兒的親兄長王仁也頂著一副‘老子京城第一紈絝’的德行帶著人來了觀音廟。
看到王仁,緋歌那眉頭瞬間夾緊。眯著眼睛看向賈瑞,心裡慢慢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王大姑娘不會還想對她做什麼吧?
她都按著後世最毒詛咒,來了個‘願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的同族血脈版了。再這麼不依不饒,她可就真的生氣了。
我跟你說,我生氣的時候特彆的可怕。
我自己看了都害怕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可看的節目太多了,所以加更來晚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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