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情況不允許,王夫人那張臉都能黑成鍋底灰。
此時不但不能化/身噴火變色龍,她還要在一旁幫著解說一回鳳姐兒那繁多卻也淩亂無緒的嫁妝為啥會這樣。
這就是同出一門,有苦說不出來的糟心。
打斷牙齒和血咽。
╮(╯▽╰)╭
緋歌呆在上房聽著識字的管事在那裡抑揚頓挫的念鳳姐兒的嫁妝單子,一邊笑眯眯的聽著,一邊在心裡轉著各種彎彎繞繞。
這兩次從王家拿出來的那些嫁妝,緋歌最終決定隻留下那些家俱和不易脫手的玩意,其他容易脫手變賣的回頭都折變成現銀,托上次合作良好的那個鏢局幫忙花出去。
再好的東西都是身外物,享受到了,它的意義就體現了。再多也就那麼回事了。
當年睿親王何等威赫尊榮,如今不照樣成了一片荒蕪。
當年王府密室有多少價值連城的稀釋珍寶不可估量,如今它們唯一的主人卻隻能遠遠的思念著它們。
而且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它本身就是折了價的東西,更不值得人重視。
也因此,緋歌這種理財觀念不太好的妹紙早在拿到那份嫁妝的時候就想好了怎麼將它們花掉了。
如果說以前不信陰私報應,那麼穿越的經曆讓緋歌直接成了虔誠的信徒。
信,堅定的信。
但信歸信,有些事情卻是做歸做。
不過當前有件事,卻是可以做起來了。
就用這筆銀子置些良田開幾家養生堂,收養一些孤兒和無兒無女的年邁之人吧。
多積些德吧。
無論是對她那位一生殺戮的老爺老子,還是對她這個小缺德鬼。
......
鳳姐兒的嫁妝全部抬進府,又給親朋故舊看了一回,稍晚便抬到了賈璉院子裡開始鋪房。
客人們有留下吃席的,也有先行離開的。等所有人離開後,緋歌才一臉沉思的回到了房間。
大意了。
呂嬤嬤離開前還提醒過她的,她今天為了看熱鬨竟然就那麼大咧咧的出現在那些女眷麵前。
幸好她祖母死了幾十年,那小郡主也安生的呆在信王府,又有今天來賈家的這些女眷不少當初都沒有身份和機會見過她那位美豔驚人的親祖母的,不然必是要起上一場風波。
可哪怕是這樣,怕是她也落了許多夫人太太的眼裡。
這樣的身份卻是這等容貌的姑娘,多適合給庶子做媳婦呀。
想到今天有人話裡話外的問賈母她的親事,緋歌就煩。正好有今天這樁事,明兒她以照看迎春寶玉三人為由不出現在人前也是個理由。
至於賈珍和鳳姐兒那邊的事,到也不急。畢竟婚禮不會太早,酒席更不會太早。
時間來的急。
說起來,今日找珍珠的那倆人是緋歌特意安排的,那個所謂的認錯人的哥哥其實就是前夜幫著緋歌買酒的店小二。
穿著體麵的婆子則是緋歌吩咐店小二找來的。
哦,為了這場戲逼真一些,緋歌還有友情讚助了一身王夫人的舊衣裙給那婆子穿戴呢。
珍珠抱著酒壇子進府,路過的那幾個婆子之所以會知道她見了她哥哥,也是緋歌提前叫小紅‘說漏嘴’的。
珍珠當時沒有反駁,就是一種默認。等事情爆發出來的時候,再想反駁,也不會有人相信她,隻會當她在嘴硬狡辯罷了。
而且如果緋歌所料不錯,今兒已經得了那麼一壇‘好酒’的珍珠,應該也會有些安排才是。
沒錯,珍珠那裡確實做了一個大膽的準備工作。
她將那壇酒放到自己房間後,又趁著今兒忙碌人多眼雜悄悄的出了趟府,跑到最近的藥鋪和雜貨鋪子買了番瀉葉和巴豆回來。
悄悄的在自己房裡弄成粉末,用紙包了放在身上,一臉的凝重,興奮和躁動。
明天喜宴的時候將這些粉末下給院子裡侍候的丫頭婆子,然後她再借出恭的機會悄悄的將東府的小蓉大爺引過來。
璉二爺是知道小蓉大爺和璉二.奶奶之間那點舊事的,若是他二人...想必璉二爺也不會生疑。
想到這裡,珍珠又低頭掃了一眼那壇酒,她必須想辦法讓那二人將這酒喝下去才行。
新房的交杯酒,璉二.奶奶的那杯可以換成這個。前院爺們吃的喜酒,她還得親自盯著些才行。
......
笠日,仍是個晴天。
天不亮整個榮國府就沸騰起來了,緋歌是吃喝享受慣了的人,早就想過今兒大廚房忙,早膳未必及時的情況,所以提前叫小紅去領了膳食回來,早早吃過了這才去上房幫忙。
她也不需要幫什麼忙,就是主動站出來說今日府上忙亂,人多眼雜,為免衝撞了三個小的,她今兒個就負責帶娃了。
賈母似是也想到了昨天的事,於是點頭同意緋歌帶小孩的同時,還誇了緋歌兩句懂事孝順什的話。
之後的事情,無論是鳳姐兒入府還是拜堂成親送入洞房,緋歌便都隻能聽丫頭們打聽來的消息了。
不過等到喜宴開始,緋歌便坐不住了。
輪到她上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有加更的一天,嘻嘻,大家晚安~感謝在2019-12-1213:25:06~2019-12-1301:12: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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