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那邊的消息還沒有那麼快,喜宴上還有不少沒走的親朋正在借著賈璉的喜宴搞酒桌文化。
緋歌躲在暗處挨個看留下的客人,半晌又是搖頭一笑。
那酒雖然是好料,但卻不是會讓人真沒了理智的那種酒,多半是助興罷了。
像賈珍和鳳姐兒那樣的,應該從自身找問題。
就在賈璉那裡的消息傳到前院時,與榮國府比鄰而居寧國府卻敲起了雲板。
一下,一下,又一下......
能敲雲板報喪的必是主子,所以從雲板開始敲響,緋歌就開始在心裡默數。等雲板不再被敲響時,緋歌抬頭看了一眼寧國府的方向又轉頭看了一回賈璉小院的位置。
吐了吐小舌頭,心忖鳳姐兒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
如今的珍大奶奶還是賈蓉的親媽,不過病了也有些時日了。
如果不是病的實在厲害,今天這樣的日子她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府赴宴的。想到一會兒可能出現的熱鬨,緋歌不得不說,那位珍大奶奶沒的太是時候了。
想到鳳姐兒有可能成為新一任的珍大奶奶,未來的族長夫人,緋歌就頭疼不已。
瞧這事鬨的。
她本來還想著賈蓉他老娘還活著,鳳姐兒便是跟了賈珍也得是個良妾姨娘,身份不會比書裡的尤二姐好多少。再加之她又是以這種狼狽不堪的方式入的寧國府,身份上更是尷尬。
等到賈蓉他老娘沒的時候,再想辦法絕了鳳姐兒扶正的可能,也就不怕她行使族長夫人的權利了。
如今看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賈蓉他娘哪怕今兒不死,估計明後天也會‘人為病逝’。
王家不會想要一個給人做二房的姑娘。王夫人丟不起那個人,王子騰和王家大太太也舍不得鳳姐兒吃虧受委屈。
更何況成為賈氏一族的族長夫人,也算是錯有錯著。這對於王家來說,並沒有壞處。
而且嫁給賈璉,將來的爵位誥命也跟如今的賈珍是一樣。至於賈珍是不是二婚頭,是不是年紀太大...又有什麼關係呢。
......
緋歌心裡有些放不下,在雲板聲消失後,便借著夜色縱風去了寧國府。
一路避著人去了珍大奶奶的院子,遠遠便看見一屋子丫頭婆子或是哭,或是歎氣,或是小聲說著話,緋歌仍是跑到房頂,掀開房頂的瓦在上麵聽人談話。
半晌,緋歌在確定了珍大奶奶並不是知曉了賈珍乾的好事才氣死的,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事情沒有發生在她身上。
不過不管珍大奶奶是不是因賈珍和鳳姐兒的事氣怒攻心氣死的...緋歌都不介意將珍大奶奶的病逝原因往這方麵引,給鳳姐兒添些堵。
想罷,緋歌垂下眼眸一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回了榮國府。
回府的緋歌哪兒都沒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小紅呆在房間裡都急壞了。見緋歌回來也沒顧得上問緋歌這半天都去哪了。
或者說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問了緋歌也未會告訴她,所以也懶得再問了。
將早前做的素衫裙找出來給緋歌換上,又將緋歌那會兒剪得有些寒驂的‘月亮門’劉海仔細的梳上去,將一張精致的漂亮臉蛋露出來。
因知道緋歌不喜用頭油,小紅又給緋歌重新設計了一個發型,又在緋歌頭上插了兩隻白玉和銀鑲藍寶石的簪子,這才退到一旁小聲問道,“聽說是珍大奶奶沒了,姑娘是現在就去老太太那裡還是?”
緋歌日常用小恩小惠養出來的耳報神可不少,一出事都上趕著過來給緋歌送消息。
小紅呆在房裡何止聽說珍大奶奶沒了,緋歌去東府的這會兒功夫她連璉二.奶奶也快‘沒’了的事情都聽說了。
雖然她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情是她家姑娘一手策劃的,但她更知道這事真的查起來,那也絕對是花珍珠動的手......
所以...她還是乖乖聽自家姑娘的話,千萬彆給她滅口的機會吧。
雲板的聲音極具穿透力,賈璉的小院裡,院裡房內的人自然都聽見了。
當然了,屋裡那是酣戰方歇,而院子裡的人則是徹底的震驚和失神。
賈璉還沒反應過來,賈蓉直接嚎叫一聲就擠開院門處看熱鬨的那群準備看熱鬨的眾家子弟,朝著出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賈蓉前腳離開,後腳正好錯過賈母派來綁他們父子去認罪的風化糾察隊。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到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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