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可人沒了,緋歌臉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怎麼...沒的?”
可人也算是眼緋歌鴛鴦等人是一批進府侍候的,她往日也跟可人打交道,不過卻不似鴛鴦和鸚哥兒那般親密。
突然聽說她沒了,緋歌這心裡一時還有些唏噓。
“可人出痘被移出府,家裡人擔心過了病,便將可人移到鄉下的老房子裡去了......”缺衣少食,又無醫無藥,無人問津的,就是一個等死。
緋歌:“......”
沉默了半晌,緋歌擺了擺手,不叫小紅說了。“你去將雪雁叫過來,就說我找她打聽個事。”
緋歌的態度和話題轉變的太快,小紅一時沒跟上緋歌的節奏。愣愣的眨了幾下眼睛,在緋歌又說了一遍後,才反應過來的提裙出去。
小紅離開後,緋歌自己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發。心裡想的卻是動用九星旗查襲人是不是有些大才小用。
但她哪怕心裡篤定寶玉出痘這事是襲人乾的,但她卻不想因她先入為主的觀念在冤枉了襲人。
也許人家真的隻是抓住機會跳了個槽呢。將人命關天的大事推到襲人身上也許是大錯特錯呢?
隻要發生過,就一定有跡可詢。襲人不像她有氣哨幫忙,乾點‘非法’勾當都可以推到神佛鬼怪上去。
她相信隻要襲人真的做了什麼,就一定能查出來。如今...先得了調查結果再說以後吧。
如果襲人真的做了,也彆怪她用同樣的方法以牙還牙了。
你說襲人出過痘不會再傳染?
嗬,這世上可以傳染的病可不止那一種。
襲人早年跟過賈璉,如今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將此事忘記,但卻改變不了她曾經的那些經曆。
賈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年紀輕輕不但有通房丫頭,也碰過府裡幾個貌美的丫頭。在外麵,清俊小廝,貌美私妓也不是沒玩過。
反正賈璉如今不在,隻以賈璉發現自己得了某種臟病,一時想不開的離家出走的消息散發出去...做過賈璉房裡人的襲人還能有什麼好?
哪怕她再是一條牙口鋒利的好狗,王夫人那裡怕也容不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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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小紅帶著雪雁過來。小紅先將老太太在與薛姨娘姐妹倆天的時候,以一個不放心的理由將鸚哥兒賜給黛玉做丫頭的事告訴緋歌,又將黛玉給鸚哥兒賜名紫鵑的事也說了。
“姑娘看,咱們可要準備些什麼?”小紅知道緋歌和鸚哥兒鴛鴦的交情,此時如此問,就是知道緋歌一定會給鸚哥兒...呃,紫鵑準備禮物。
她剛剛就想著,緋歌未必會叫自己在一旁聽她問雪雁什麼事,既如此,還不如乾些活呢。
再一個,她也想知道紫鵑成了林姑娘的大丫頭,姑娘有沒有叫紫鵑搬家的想法。
“我記得舊年老太太賞了我一匹紫色織花緞子,你找出來,和著咱們帶回來的南邊特產一道給她送去。”想了想,緋歌又道,“找幾個人,將咱們從南邊帶回來給府裡人的東西收拾出來吧。今兒忙碌,等明兒用過早膳再分彆送出去。對了,彆搶了林家和薛家的風頭。”
明天正好是互相飆禮的日子,她這個‘本家’姑娘就彆去湊熱鬨了。
小紅一一聽了,見緋歌沒再說什麼,便轉身出去忙活不提。
等小紅出去,緋歌先將對襲人的懷疑說與雪雁聽,然後又一臉擔心小怕的說道,“仔細查查,看看是不是她做的。若真是她,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那您是更關心這個事情的真相呢,還是真相後的方法?”雪雁點頭,微微歪頭看緋歌,“您要是擔心她對您不利,不如提前...”
接下來的話,雪雁沒說,隻小手並攏在自己脖子上一抹。
那是個殺人滅口慣用的動作,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徹底的將這種不太友好的事情全權受理,代言了一般。
古今中外,這個手勢都不需要特彆解釋就能被人理解的清楚明白。
此時緋歌一見雪雁這個動作,連忙搖頭,“殺雞焉用宰牛刀?若她真做了這種事情,你們務必將方法記錄下來。至於她這個人...交給林姑娘練練手也不錯。”
就讓林妹妹代替月亮來消滅她吧。
雪雁挑了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副心領神會的點頭。
緋歌:……
深覺九星旗戾氣太重的緋歌,都有心請許家小和尚去宣揚幾度佛法了。
對了,說起許家小和尚,緋歌不由又想到許家大房的遭遇。
“傳話出去,看看父王的舊部和當初為父王說話,請求翻案平反的那些人都怎麼樣了?凡有困難,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
總不能寒了人心。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