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寧榮兩府都這樣了,秦可卿還是出現了。緋歌突然覺得一定有什麼未知的力量正在讓紅樓諸妹子按著某個特定的軌道行走。
“對了,薛家有口極好的棺材,你打發人去將那副壽材買回來。”說起秦可卿,緋歌就想到了上次薛蟠沒送出去的棺材。她是真的不想看著薛蟠見天的拿那副板子到處送人了。
“...記下了。”緋歌話題轉的有些大,蘿蘭怔了一下,這才點頭應了下來。她想不明白秦可卿跟棺材之前有什麼聯係。
“對了,那波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嗎?”九星旗的人引蛇出洞計劃,不但引出了秦可卿背後的人,也順理成章的引出了小皇子。隻是在這一次的圍剿國,那波人沒有九星旗抗折騰,暴露出來的人幾乎全軍覆滅。
蘿蘭搖頭,“旗主叫婢子轉告姑娘,已經追蹤到他們的一個聯絡點了,相信假以時日必能有所收獲。”
“我知道了。”
下意識的轉著手腕上的佛珠,緋歌不停的猜測那些隱藏在小郡主,哦不,現在應該叫她秦可卿了,那些隱藏在秦可卿身後的到底是什麼人?
緋歌總感覺有人和他們一樣,也下了一盤不小的棋。
以天下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也許她和秦可卿都是那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緋歌很小的時候,表兄送了她一對小倉鼠。
小倉鼠很可愛,呆在一個極大的籠子裡,每天嬉戲玩樂好不快活。
裝小倉鼠的籠子做的很精致,就像一個小型園林。房屋,樓台,玩具和鼠道一樣不缺。
籠子外的緋歌,籠子裡的倉鼠,那時候緋歌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站在籠子外麵看倉鼠時,是不是也會有人站在更大的籠子外麵看她?
倉鼠是她的寵物,那她是不是彆人的玩具呢?
“那事不急,先蟄伏起來,讓明叔安心養傷。秦可卿那裡...”緋歌頓了頓,臉上浮現一抹甜笑,“交給朝.廷吧。”
九星旗一天不滅,睿親王遺孤就是現成的魚餌。隱藏在暗處的人,相信朝.廷那邊的人跟他們一樣也會好奇的。
而有秦可卿在,無論是九星旗還是她都相對安全一些。
至於隱元星...洞明星已經給了小皇子一套用人識人的方案。
隱元星多年鬱鬱不得誌,小皇子又剛剛歸朝,此時隻要小皇子露出一絲拉攏的信號,隱元星必會歸順。
先用他一波,等將來再送他一波卸磨殺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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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波熱鬨,緋歌便打道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賈璉,兩人見麵,又行了個客氣的禮,便並排朝著榮慶堂行去。
“這兩日外麵亂得緊,你,你自己注意安全。”賈璉沒問緋歌做什麼去了,隻做不經心的提醒了一句。
“任命的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緋歌點頭,謝過賈璉關心,轉頭問起賈璉最近忙的事。
冷笑一聲,賈璉看了一眼與他和緋歌有些距離的下人,“哼,那位到是好算計。”
賈璉對自己的仕途有精確的認知,他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離開京城這等繁華之地。
在他看來,邊陲就是個好地方,最適合他這種文不成,武不就的半吊子建立功業了。
外人不知榮國府在京城真正的地位,也不知道榮國府上上下下沒一個繼承了祖輩榮光。拉大旗扯虎皮,他以榮國府繼承人,榮國公嫡孫的身份留在邊陲,沒人敢冒領他的軍功,也沒人敢輕視他,升遷是件極容易的事情。
此事回京城述職,賈璉到處應酬為的也是此事。
然而這些日子他所做的努力都被王夫人和王子騰給打了回去,這不得不說,是件讓賈璉極惱怒的事。
王夫人想要打壓賈璉,自然要回娘家找王子騰商量。王子騰到是好手段,直接找門路將賈璉弄到了他麾下。這樣一來,賈璉的前程就全都握在了王子騰手裡。
往深了說,王子騰握著的不光是賈璉的前程,也有賈璉的身家性命。隻要他心歪一歪,賈璉是死是活還真是個未知數......
緋歌能想到的事情,賈璉在外麵曆經了一回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因此自打任命下來,賈璉就一直在想破局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驚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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