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2 / 2)

紅樓之不平事 外鄉人 13335 字 9個月前

“這次僥幸,戰功不少。等吏部那邊有了說法再看二妹妹的親事也不晚。”捏了顆炒花生,賈璉單手捏開皮不說,還直接用手指搓了幾下將花生的紅衣搓碎,張嘴就吹了一口氣,也不管此時歪在炕上,弄得滿衣服滿炕都是,一副兵痞子樣。“藩王殺沒了,再想立戰功也沒這樣的好機會。沒了戰事,武將到底不如文官受重用。二妹妹的親事,我看還是在文官裡找才是。”聯絡有親,互相依倚。

賈璉沒說的是武將大多粗魯不堪,家裡的規矩也鬆散。迎春有郡主教養這個名頭在,又是他榮國府的國公姑娘,嫁到哪家都不愁。何必去受那個罪。

再一個,他也得為兒子著想。將來長子襲爵繼承家產,次子,三子又要如何?

像榮國府,二房走的就是文官出仕的路子,他的兒子未嘗不能走這條路。

可惜了林姑父...不過不要緊,沒了林姑父,不是還有親妹夫。

他們家就是和林家處的太生份,太疏遠。若是他,趁著兒子年紀小,正是讀書的時候,就將兒子們送到文官妹家去,就不相信這樣的‘私塾’教不出他想要的兒子。

“正好這些日子不少人家都下了帖子,到時我帶二妹妹一道去散散。”也給那些人家一個相看的機會。

賈璉的想法,寶釵也能想到幾分。她們這樣的人家,姑娘生來就有自己的責任在裡麵。小到聯姻,大到進宮,享受了家族多少庇護,就得為家族付出多少。

這是責任,也是宿命。

想到這裡,寶釵不由又有些羨慕緋歌。

不是為她自己羨慕,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

能嫁給賈璉,無論是於薛家,還是於她自己,都是心滿意足的圓滿。

她是替家裡那些姐妹羨慕。

她見過許顥。

那時候許顥還是出家人模樣。

拋去三千煩惱絲的樣子,雖然有些...明亮,但卻絲毫沒有折損他的顏值。

清風明月,郎郎少年。就像緋歌自己說的,驚豔了時光,也驚豔了世人。然後...就被這人拽回窩裡去了。

“將三妹妹和四妹妹也帶去。”一顆花生三個花生米,賈璉吃了一個,覺得不錯就將剩下的兩個遞給寶釵,自己又一邊說話,一邊剝花生,“老太太病的是時候,省了咱們不少事。你盯著點,彆叫下人苛待了她,她不仁咱們不能不義。”

“我省得。”吃著賈璉給她的花生米,寶釵那裡是越嚼越香,笑意瑩瑩溫柔淺淺的,“家裡有我,必不叫二爺為這些瑣事煩心。”

賈璉笑看她,“也不知道那天是誰哭得爺盔甲都生鏽了。”

想到那日賈璉一身盔甲入府,寶釵激動的撲上前痛哭的樣子。賈璉是即心疼又歡喜。每每想起來,心裡都軟成一片。

有人真心期盼他平安回來的家,才是他想要的家。

寶釵被賈璉說的有些難為情,顧左右而言他的又提起了旁的事。倆口子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話題又從桂哥兒那裡說到了緋歌家的崽崽。

“這麼說來,到是想見見那兩人的孩子了。”夫妻倆個相貌皆是人間少有,孩子必然更上一層樓。

賈璉到是見過崽崽,點頭,“這要是個姑娘,怕比緋歌那丫頭還要叫人不省心。”若沒至高的身份,絕對的實力怕也護不住。

另一邊,榮國府的榮禧堂裡,邢夫人接過奶娘送過來的桂哥兒,一邊隨口問了句璉二和璉二.奶奶在做什麼,便將桂哥兒抱在懷裡逗著玩了。

沒有自己的孩子的人,要麼就是極厭惡小孩,要麼就是極喜歡小孩。不管邢夫人以前是什麼心思,但在一顆心跟著賈璉倆口子過日子,在賈璉許諾將孩子交給她膝下教養後,邢夫人就盼著璉二的孩子出生了。

對桂哥兒,邢夫人是發自內心的喜愛。一腔母愛都落在了桂哥兒身上。若不是寶釵心裡有成算,就以邢夫人這個勁頭,怕是又有一個老太太和寶玉的翻版。

自打有了桂哥兒,寶釵在榮國府徹底站住腳不說,邢夫人也因為桂哥我徹底的一顆心偏向寶釵。那副樣子,不像寶釵的繼婆婆,而是寶釵留在薛家的親媽。

婆媳關係好了,互敬互讓的,日子竟比以前更順心了。邢夫人現在是徹底將賈赦那狗男人拋到腦後,對於他迷戀揚州瘦馬這種事情,竟然一點多餘的心思都沒有。

呃,也不能說沒有。邢夫人竟然覺得一次性買斷回家的妾室還是省錢的。

(→_→)

王夫人幾人雖然之前下的藥已經隨著時間消失了,但幾人的臉卻是真的毀了。

不過就算沒毀容,王夫人也不想在滿京城的人都在說緋歌的時候跑出去應酬。

她其實特彆想對世人說,緋歌連孩子都生了,當初那個所謂的藥,那死丫頭壓根沒吃。

你們都冤枉我啦!

沒吃還狡猾的算計她,利用她......心肝黑的呦~

可惜在一片唱好的大情勢下,王夫人不符合主題的言論並沒有幾個人樂意去聽一回。

就像是明星被人全網黑出翔了,等路人皆知,所有人都有個壞印象後,你過幾年再跳出來將真相掀開,不說旁人信不信,怕是就算是信了,也不過是換來一句‘哦,這樣呀’。

而王夫人那件事,緋歌沒中招是緋歌的本事,但那不代表你沒下手不是嗎?

不過是下了手,沒得逞,最後還自以為得逞了幾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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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省親彆院建成,三春就極少能夠見到鳳姐兒來榮國府。她們的小金庫也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見增長了。

惜春還好,牢牢記得緋歌的話。鳳姐兒不來不要緊,隔三差五的就會派人回去要一回銀子,要一回東西。存在感強到無人能忽略。

自打緋歌的消息傳出來,惜春便將緋歌給她的丫頭上上下下看了好半天。最後在那丫頭指天發誓的表了一回忠心,這才將人留在她身邊。

時不時的問一回緋歌的消息,那小丫頭除了一問三不知外,什麼都答不上來。但那小丫頭還繼續留在身邊,惜春便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沒人直接告訴她,也沒瞞著她。

惜春就像一隻雛鳥,她就算有一天可以獨自飛翔,緋歌於她的意義也是不一樣的。

如今知道緋歌還活著,知道她還有能力震懾一些人。這個消息對於惜春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知道緋歌無恙,不過是又一次詐死後,惜春的日子又恢複了之前刁蠻任性無法無天的模樣。

而隔三差五就被自己親妹子任性一回的賈珍,則在緋歌的真實身份和消息傳出來後,約了一幫狐朋狗友赴宴。

眾人到席,皆是麵麵相窺,一副雲裡夢裡,懵逼茫然的樣子。

美人又死了一次,那要不要再來場喪事?

話說美人不愧是美人,這人生經曆,這身份家世真真不知讓人說什麼好了。

便宜許顥那行子了。

對了,也不知道其他養在深宅後宮的公主郡主是不是也都長的這麼傾國傾城?

眾位紈絝想到這裡,不由搓了搓雙手。

嗨呀!

如今這樣的聚會,裘良早兩年就不怎麼參加了。月前他一身傷的被緋歌的人護送進京,又拿著那份付出了許多人生命才得來的情報進宮。

他立了功,升了官,加了爵,最後還在養傷呢,就聽說了緋歌身殞之事。當即驚出一身冷汗,臉都嚇白了。

是不是當初因為要護送他進京,護衛出現短缺才叫人鑽了空子。

可隨著京城一波一波的消息傳出來,裘良便沉默了。

怕不是又一場詐死吧。

想到緋歌在詐死方麵是個慣犯,再想到許顥一個郎中還披掛上陣場的事,裘良便不覺得緋歌和許顥沒有理由這麼乾了。

若她真在乎身份富貴,在睿親王平反,朝.廷滿天下的尋找她時,她就會站出來。

若許顥真的在乎爵位功名,也不會在那場瘟疫後故意掩了自己出過的力,將那份傳世功勞讓給旁的郎中。也不會至今沒有領過一分朝.廷按爵發放的俸祿。

這次的事...應該是順勢而為的將計就計。

裘良想到之前聽說的消息,他想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說不定民間會有不少反朝.廷的組織打著睿親王遺孤的旗號掀杆而起。

畢竟龍椅上的那位這幾年總不得老天爺的喜歡......

於是乎,所有認識緋歌,了解緋歌,與緋歌有過接觸的人都不相信緋歌一家真的殞身在這次的九星旗內亂裡,他們更傾向於這又是緋歌的一次詐死計劃。

而這些人又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將心底的猜測說出來。

他們沒有說,也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也因此宮裡的四皇子和當今便一直被這些人善意的隱瞞著。

那爺倆一個感慨自己親妹妹死的很‘慘烈’,一個感傷自己這位自小命運多舛的姑姑福緣淺薄的同時,也在遺憾自己少了一個助力。

是的,四皇子對九星旗還有些某種不切合實際的期許。

四皇子偶爾看向窗外的時候,都會想到那些年他在九星旗內受到的教誨。以及還沒給他機會做出某些帝王都會乾的卸磨殺驢的舉動就消失了的九星旗。

看來,以後的路隻能靠自己了。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四皇子怕是一輩子都不知道,對於他這個假血脈,洞明星和緋歌早就防著他來這一手呢。

......

“娘,這衣服好奇怪。”崽崽一邊用小手拽拽自己帽子的犄角,一邊半歪著身子看身後的尾巴,臉上都是困惑。

“你想多了。這一點都不怪。”緋歌將另一套小龍人服裝穿到二娃身上,一邊真誠的對點頭,“真的,娘說的都是真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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