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百,他就踏實認真地完成一百,絕不打折扣。
就像現在,顏川聽完薑在在的話,心想,金磚?
他就說:“你喜歡金磚,那回頭給你打一個?”
這話像是問句,但完全不是問句哦。按照薑在在對他的理解,他說了就是會去做的哦。
於是薑在在心情複雜:“你不懂。但,你很會。”
雖然沒聽懂,但不妨礙施展鈔能力,在安撫了薑在在的同時,自己也被安撫到了。
顏川的目光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
他遲疑了一下,問她:“而且你剛說的俗語,是形容愛情的吧。”
薑在在使勁捏他的手,咬牙切齒。
“你在說什麼呢!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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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話後,顏川好像好了一些。
薑在在覺得是談話時候彼此說開了的緣故。
而顏川卻莫名覺得,會不會……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是薑在在離他很近,又握了很久他的手的原因?
他知道這種想法沒有邏輯,也不符合常理。
但又到底應該怎樣解釋呢?
他的異樣,他的反常,他種種身體不適和心理不適,一切好像都是因為薑在在而起。
她是這些變故的因,成就如今的果。
顏川感受著身體裡澎湃著的愜意,之前的不適症狀是切實的緩解了許多。真的是因為心理作用,所以反作用於身體嗎。
這個心理作用,啊,就是愛情吧。
如果不是因為愛情,是因為什麼呢?
顏川:……糟糕,我不會是個戀愛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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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顏川自我拷問的時候,薑在在主動去找了俞少寧。
約了一個西餐廳,她點了牛排。
俞少寧點了牛的全家。
也沒有啦,反正點了好多盤牛肉。
吃的過程中,薑在在頂著俞少寧的土味情話攻擊,思慮著自己一會兒要說的話。
她和顏川之間的關係,的確是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很微妙。而在這一眾微妙之中,她需要排除一些尖銳刺激,免得最後一切支離破碎。
最尖銳的,毫無疑問,就是俞少寧。
吃完飯,開始講正事。
薑在在:“我知道你的底細,你最好離顏川遠一些。你要是再騷擾他……”
俞少寧又不是純純傻白甜。
他對著顏川比較嗲,那是因為老虎精想抱高深莫測海馬精的大腿。
但對著薑在在,縱使薑在在長得很符合他一見鐘情的樣子,虎子也是有格調的。
威脅我?想得美。略略略。
先不提他自認為沒騷擾過顏川,就算騷擾過,怎麼樣?你管我?
你是誰啊,你是貓抓板還是貓爬架啊?要你管大貓咪的事情!
他也不乾了:“再騷擾他,你怎樣?你上次罵我是串兒,我還沒跟你計較呢!那是我聽過的最惡毒的話!”
薑在在冷笑一聲。
她微微一笑,陰陽怪氣:“要是你再騷擾他,我會買下全市的虎鞭送給你喔。”
俞少寧:……?!
你什麼意思啊?你什麼意思!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不是,等等,這話裡麵是不是有隱藏信息。
有沒有可能這句話的重點,不在於“鞭”,而在於“虎”呢。
俞少寧瑟瑟發抖:“你、你什麼來頭?”
我?薑在在?
坐在你麵前的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拿著劇本,且冒著辣眼睛的風險,通讀全部文字並背誦的狠人,薑在在。
她比你還懂你。
不僅懂那裡的你,還懂你的那裡。
薑在在保持沉默,故作高深,盯著俞少寧的眼睛。
她越這樣,俞少寧越心慌。這是暗牌啊,半清不楚,他摸不清是話趕話的趕巧,還是薑在在真的知道內情。
喵的,大貓最恨謎語人!
可,畢竟是海馬精旁邊的,萬一真有什麼通天道行呢?
哪怕沒有通天道行,那萬一是個魔法少女呢?
妖精在人類社會裡求生存本就不易,在能確定打得過且打得死對方之前,保持伏低做小,是每一隻妖精基因血脈裡的生存本能。
俞少寧看著薑在在,認慫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忍氣吞聲,他瞅了瞅薑在在穿著的搖粒絨外套。
虎子討好道:“……需要我幫您把搖粒絨舔開嗎?會舔得很順很平整。”
薑在在一哆嗦,猛地一拍桌子:“騷擾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