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很漂亮,真的,本來也是我的菜的。
可惜,人妖殊途啊。
而且姐等不了你了。姐要有小海馬了,姐家裡還有大海馬,姐的海洋之家,生活不下熊貓。
熊貓會溺死的!
可是這話不知道怎麼開口。
因為按道理來說,她上哪裡知道他是熊貓去?
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著劇本遠離麻煩,麻煩本身反而覺得是哪裡出錯了我們本來那麼好!
所以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隻好糊弄他。
“加是不能加回來了,你要問為什麼?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你要是不懂,我也不能強行叫你懂,但不懂的人何必懂,懂的人自然懂,如果你不懂,但也希望你永遠不懂。”
祝茄被她的廢話文學氣到了。
但麵上還是一派無知懵懂:“嗯?什麼意思呀?”
薑在在從袋子裡摸出兩塊蛋黃酥:“來,拿著吃吧。”
“吃完以後就趕緊回去吧,咱倆本來就剛認識,你這上趕著,不太好。”
“吃完快走!”
蛋黃酥裡麵有紅豆沙和雪媚娘,給我黏死你的熊嘴!
祝茄不乾,在那裡和薑在在推拉。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想加你微信,彆的我不要。”
正趕上薑在在的室友從外麵往寢室樓回宿舍。
見著他倆拉扯,在那裡哇嗚呼地叫喚。
薑在在不常住宿舍,但各種費用均攤給錢很痛快。所以和室友們的關係都超好。
室友對薑在在豎起大拇指:“帥!不愧是你!”
薑在在:“……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啊!”
室友為了不礙事,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薑在在深吸一口氣,露出殺人狂的微笑:“來,拿吃的,走人。快吃吧,我剛給你下的毒,怎麼不吃!”
她把大圓扇子伸到祝茄麵前比比劃劃。
“再不吃,我就要拿它糊你大比兜了喲!嘻嘻嘻!”
祝茄在那裡嗚嗚嗚嚶嚶嚶:“你打我吧,我願意的,你打我吧。”
薑在在恨不得一jio把他踹飛一裡地。
給他踹到動植物園,順著最高的樹,卡襠劈下來。
煩死了!
他倆正拉拉扯扯的時候,有人走過來了。
本來寢室樓門口燈光就不足,室友來的時候,他倆站的位置還比較光明正大。
結果薑在在嫌被室友看見了丟臉,他倆撕吧撕吧著就縮角落裡去了。
縮在沒什麼光的角落裡,現在正看見有人順著光走過來。
他倆一抬眼,望過去,哇。
哇?!
不是彆的人,也不是彆的妖精,是一身西服三件套,像是剛開完會風塵仆仆趕過來,眉眼間還有些疲憊的大海馬。
顏川。
“嗨。”薑在在僵硬地揮手。
“你怎麼來了?”
剛說完就後悔,剛說完就後悔了啊!
這話一問出口,感覺氛圍更不對了。
什麼叫你怎麼來了?
人家顏川不能來嗎?
這話一說,不管人家本來是應該來還是不應該來,都不應該來了。
顏川站在那裡:“……嗨。”
他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薑在在和祝茄,好像是用聰明的腦殼分析了一下情況。
然後才說:“我正好順路,過來接你回去住。”
“車停那邊主路了,我走過來的。你好像靜音了,沒回我消息。”
薑在在心臟尖尖都在顫抖。
人家過來接你回去,多麼好心!
你說的什麼話,多麼傷人心!
祝茄看看薑在在,又看看顏川。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本來他就穿得少,現在天氣也不算太暖,晚風一吹,那還是嗖嗖冷的。
他趕上個小風,打了個冷顫,吸吸鼻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好冷。”
瞧我!
多麼可憐多麼柔弱,怎麼可能吸引不到她的目光!
可惜,在薑在在有所反應之前,顏川反應神速。
顏川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疊了一下,優雅從容地抬起手,遞給祝茄。
聲音也淡淡的:“你披上吧。小心感冒。”
祝茄煩躁極了:……嘖,段位好高啊這老男人。
還我披上?誰要披你的衣服啊?
脫衣服的時候還脫得那麼慢,故意散發自己的魅力嗎?故意脫得很好看?
祝茄後悔自己沒多穿一件衣服了。
他也可以脫!他可以脫得更好看!
幸虧薑在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否則真的要讓他多穿件衣服了。
穿件衣服吧你,你自己不惡心嗎臭熊貓!
顏川沒得到關懷和注視,他又歪點子一出。
哼哼,這個老男人段位好高,但我豈是等閒之輩!
我接過來,假裝被你衣服上的味道嗆到,顯得你故意噴香水很有心計的樣子!
而我就裝傻問“嗯嗯嗯?這是什麼味道”,顯得我從不在意打扮!
啊哈,我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就要伸手接。
薑在在緊蹙眉頭,看準時機,哐嘰出手,一把搶過!
反手就趕緊把顏川裹了起來。
哎喲喂我的大海馬,怎麼了怎麼了有沒有凍到你?
裹好!裹好!
裹得嚴嚴實實的,她要用力給顏川包好!
薑在在勒著這西裝外套的領子,在顏川脖頸處交叉。
包好了,再順著摩挲摩挲,跟蠶蛹似的,這才滿意。
在她忙活的時候,顏川垂著眼睛,默不作聲。
隻偶爾抬眼,偷偷看一眼薑在在,又低下頭去。
顏川的情緒,就這樣,被遮在濃密的長睫毛下。
也被吹散在風裡。
任誰也看不清。
薑在在忙活完,把顏川裹好,瞪了一眼還在那裡伸著手,要接衣服穿的祝茄。
沒有分寸!
你凍一會兒怎麼了,他還懷著孕呢!
不要和他爭!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