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什麼當場解決。
生怕和自己有過多的接觸。
謝菁唇角勾起了很冷的弧度,半晌後,她沉默的拉開錢包鏈子,仔仔細細檢查。裡麵什麼都沒少,拿出來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她動作一頓,不死心的繼續翻找。
林霜然眼神跟隨著她的動作,皺了皺眉。
就這麼找了半天。
“丟了,”謝菁把錢包拉鏈重新拉上,模樣坦蕩,一點兒也沒有丟東西的慌亂,雲淡風輕的說:“還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呢。”
林霜然表情微頓。
從撿到錢包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林霜然從未把錢包假手於人,一直好好放在口袋裡。也就剛才工作結束後,把錢包放在了床頭桌上。
之後,便去了安嘉房間。
不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也就幾分鐘而已。
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招賊。
她也從未打開過錢包。
想了半天,林霜然也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是不是你沒放進裡麵,放在彆處了?”
靜默片刻。
謝菁輕飄飄的說:“不是要負責任嗎?”
話落,她上前兩步,仰頭,直接對上林霜然的眼:“堂堂大明星,怎麼還,”
一停,拖腔帶調地:“說話不算數呢。”
像是被她的冷漠平靜激怒,又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心理包袱。在這一刻,謝菁恍惚恢複到以往兩人相處的模樣,看著她的時候眼尾稍揚,帶著勾人的侵略性。
距離在一瞬間逼近。
唇角挑著,眼底卻無任何笑意,反而多了幾分冷。
主動權被她頃刻間掌握。
林霜然呼吸亂了一瞬,堪堪維持住理智,“我沒動過你的錢包。”
“哦,所以呢?”
她眨了下眼,慢吞吞把話說完,“所以,這責任不該我負。”
“噢——”左右自己什麼都沒丟,謝菁沒跟她繼續糾
結這件事兒。她退後兩步,重新保持安全距離,冒出倆字,“謝謝。”
“不用。”
像是隻把禮節應付完,謝菁扯了扯唇角,沒在意她的話,自顧自地說:“謝謝你撿到了我的錢包,還拾金不昧,完整的還給我。我無以為報,以後你有什麼難處,儘可找我幫忙。”
林霜然沒說話。
她回頭看了眼房間。
沒一會兒,又一眼。
這像是無聲的催促。
卻又不太好直白的說出來。
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希望她快點把話說完,然後放她回到自由的空間裡。
仿佛一秒鐘都不願和她多待。
謝菁深呼吸了兩次。
想到林霜然還要貼創口貼,她不想耽誤她的事情,更不願自討沒趣,道了句再見後,轉身離開。
對方回應她的隻有關門的聲音。
謝菁閉了閉眼,再睜開。
生活還是美好的。
她默念了三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文明和諧那一項被她加重了語調,等她把林霜然的態度強行拋在腦後,找酒店服務員重新說明情況時,臉上已經掛上了失而複得的喜悅。
在貓眼裡看到謝菁身影離開後,林霜然才開了燈。
一滴一滴的血跡在白色地板上洇開,開出各種血色的花朵,一直蔓延到沙發旁。此時血跡已經乾涸了,踩在上麵也不會沾到鞋底。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或是真的如此,她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林霜然走到陽台,開了窗,順帶打開了加濕器。
之後坐回到沙發上。
脫掉大衣和毛衣,剩下件襯衫,把左臂袖子挽起。
袖子內側已經沾上了血跡。
衣料已經和傷口粘在了一起,挽起的時候甚至帶來一陣撕扯的痛。
傷口不算太淺,但也沒到深可見骨的地步。三厘米左右的長度,看著像是被尖銳的物體劃傷的。
現在已經不流血了,正在以極緩慢的速度愈合。
林霜然從大衣口袋裡拿出創口貼,放在沙發上。目測了下創口貼和傷口的長度,她沒拆開,給安嘉發微信:【幫我去藥店買些繃帶和防止長疤的藥膏。】
安嘉很快回複:【傷口很嚴重嗎?】
林霜然:【還行。】
安嘉:【方便發張照片嗎?】
林霜然沒猶豫,老實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幾秒後。
【這就是你說得還行?!】
【誰弄的?】
林霜然:【自己不小心劃到了。】
那頭沒有動靜了。
隔著道屏幕,林霜然也能想象出安嘉氣極到無言的模樣,現在不說話估計是在生悶氣,怪她不好好照顧自己。她舔了舔唇,回:【幫我去買吧。】
安嘉:【這麼嚴重,剛才在房間怎麼不說。】
林霜然默了會兒,打字:【我沒說嗎?】
又一條。
【那可能我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