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一遊清觀內的女冠。
觀內女道都知道華湘真人在山下教習衛家小姐醫術,但見過她的沒幾人。
這女道正巧在華湘真人那裡見過喬安一麵,不過當時喬安一身淺色襦裙,玉簪挽青絲,身上無一處不是經過念夏精心打扮過的。
如今換了一身衣飾,雖然客居在道觀內的那些女居士也是同樣的衣著,但那等閨秀行徑搭配上一身道袍,見得次數多了,女道總能輕而易舉地發現其中的彆扭違和之處。而對方步態自然,沒有養在深閨裡的女子那刻意邁小步子形成的輕移緩挪,又見其行止從容,眼神澄淨,顯得再自然不過,不似廂房內的女居士。
隻是這麵容實在陌生得很,不過她也沒多做他想,許是一個從其他道觀而來目前正在遊清觀做客的女冠。她有事在身不便多聊,隨意一禮就匆匆而過。
喬安麵色如常的回了一禮,與之擦肩而過。
待那女道走遠後,喬安側頭看了一眼念夏,寧靜的眼裡浮現出笑意,說:“跟我走,帶你吃素齋去。”
早就聽聞遊清觀的素食為一絕,然而遊清觀到底不是開飯館的,也不單單是錢的問題,人家平日裡自己吃都忙不過來呢,這些隻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地外人自然是先靠一邊去吧。也就隻有到特定的日子裡,遊清觀才對外開放素齋,允許外人預定。
這招一出既保持了自身格調,又不至於得罪那些富貴人家,還玩了一把饑餓營銷,但對於喬安來說,要想吃一頓這裡的素齋,就隻能投機取巧了。
身體原主倒是吃過一次,但這終歸與自己親口嘗過還是不同的。
念夏終於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道:“等等這是要”這是要裝作來掛單的道士混進人家的齋堂裡吃飯嗎?她下意識的屏氣凝神。
然而這個時候喬安已經回過頭,走出幾米遠了。
念夏咽了口唾沫,一咬牙,連忙跟了上去。
這幾日喬安在遊輕觀過得舒心至極,華湘真人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除了偶爾指點一下醫術,布置一下要掌握的內容外,兩人基本沒有交流。她根本不知道自家弟子正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道觀裡不停地搞事、搞事、搞事。
當三日期一至,華湘真人要帶著喬安回衛家時,喬安還沒覺得怎麼樣,念夏居然先感到了小小的失落。
衛府
三日前,張道清一回到應臨就去衛府拜見了衛父。
衛父無意對他無法參加會試一事發表看法。衛父知道這個時候他這個學生其實才是最難受的那一人,隻是年輕人逞強好麵子,這才沒有在外人之前顯露出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多說些什麼給他增添心裡負擔。
雖然張道清對衛父說,他如今身體已是大好,但衛父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大夫,為其好生診了一次脈,聽到大夫說他的確無事後,衛父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會試三年一次,錯過了這次下次再參見就是。
然而說是這樣說,但是原本躊躇滿誌的去參加,卻因為水土不服錯失一次機會,換做誰都會在心裡有所不甘。況且人一共有幾個三年可以等呢?要是下一次落地沒中呢?再參加一次,那就是十年過去了。
衛父對自家學生的品行很清楚,他怕張道清一個人回去後,一個想不開玩起頭懸梁錐刺股來,那這身體底子可就徹底垮了。
他索性讓張道清在衛家住上一段時間,由他親自盯著。等著他心態調整得差不多了,再任他去留。
這一日,張道清剛從書院回來,見到衛府前停了幾輛馬車。
心中思索著,不知是哪家客人來訪。
然後就見其中一輛馬車上當先下來兩個小道童,再之後,一位腰如約素、身姿嫋嫋、貌比姮娥的女冠下了馬車,下車時她微微垂頭,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脖頸。
華湘真人感到有人在看向自己,下意識地抬眼向對方看去。
張道清沒有在這時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而是大大方方的向她頷首致意,然後說:“在下姓張名道清,暫無表字,乃是衛院長的學生,方才正欲進府卻恰巧遇見了真人的車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多有冒犯還請勿怪。”
華湘真人聽到他的名字,她那似蝶翼般的雙睫顫了一下,說:“張公子說笑了,無礙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女主玩夠了回家了,下一章文抄公要倒黴啦
明天繼續掉落女配這邊的更新。
反派那邊最近也會更新的,小天使們莫急
ps:感謝每一個投雷的小天使,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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