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過是罵人罷了,就算當時他真的在門口聽到了這些話,又能怎麼樣?
他的喜歡會有這麼脆弱嗎?明明書中寫,他對於陸瑤的愛非常堅定,無論她怎麼被潑臟水,他都會相信啊。
可戚白白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原著中的陸瑤從始至終都對顧然全身心坦白,沒有任何心思藏著掖著。
難過也好高興也好,顧然都知道,他自然可以做到百分百相信陸瑤。
正如在發現戚白白有兩副麵孔前,無論容白說什麼,他都一直站在她那邊一樣。
而在加上蕭夫人的古怪反應後,顧然對戚白白的懷疑度已經到達了頂點。
不查不是因為查不到,而是因為以前太相信,現在他隻是稍動手腳,就拿到了戚白白先前在粉絲群內的發言記錄。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不知情……”
難怪明明討厭粉絲,還要做出一副為了維護粉絲寧願傷害自己名聲,也不去轉發支持陸瑤的微博。
和戚白白在一起十多年,算上兩輩子有二十多年那樣久,顧然發現,自己不是突然不了解戚白白了,而是好像從來就沒了解過她。
如果平時用來堆砌感情的相處全是騙局,刻意演繹出的虛假,那最初的相遇呢,最初的相遇是不是也……
電光火石之間,有什麼可怕的猜測正喧叫著要從他的大腦中鑽出來,顧然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依舊用溫柔的聲音回複通話中的戚白白:“今天要陪朋友喝酒,他心情不好,所以晚飯就不回去吃了,你幫我和媽說一聲,晚上我也不一定回去睡,不用等我。”
“陪、陪朋友嗎……”她的表現堪稱是□□無縫,簡直可以稱之為是控製語氣的魔術師,短暫地停頓後立馬鼓起精神,體貼地囑咐顧然,“不要喝太多酒,一定要早點睡,不然第二天早晨起床會頭疼的。”
瞧瞧,多體貼的青梅竹馬,即使難過卻還要假裝不在意,以另一半優先,強撐精神不願意讓顧然看到她的難過。
擱在平時,他早就推開朋友回顧家陪戚白白了。
可現在,他的第一反應是覺得熟悉,好像在之前的某幾次場合中,戚白白也用過這招。
“知道了。”他掛了電話,臉上的笑意更淡了。
轉而撥通了容白的電話。
對方的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一聽就是在睡夢中被鈴聲震醒。
“說。”容白冷聲道。
“不是故意觸你黴頭,但這件事跟陸瑤有關,很重要,可能牽扯到她的身世。”顧然怕容白一個不高興把電話掛了再關機,提前解釋。
聽見和陸瑤的身世有關,容白的困意頓時消散無遺,再開口時也沒剛接電話時的不耐煩了:“你說。”
顧然先問:“你知道蕭伯賢嗎?”
“當然。”容白答。
“雖然蕭伯賢的名聲很大,可蕭伯賢的原配妻子,已故的蕭夫人,並沒有多少人見過,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麼。”顧然道,“原因我不知道,流言怎麼說的我也不轉述了,再得到當事人承認前,都沒必要當真。不過在很早之前,機緣巧合之下,我看到了那位已故蕭夫人的照片。”
容白“嗯”了聲。
“和陸瑤長得有八分相似。”顧然皺起了眉,“因為好奇,我調查過陸瑤,她並沒有整容史,且不是陸家的親生女兒,是領養來的。”
“你是說……”容白聽完,眉心緊皺,“長得相似並不奇怪,世界這麼大,說不定哪天就能碰到一個和你我近乎雙胞胎的長相的人。可既長得相似,又被領養……你查過她被領養的時間嗎?”
“查過,是蕭家那位千金走失後的半年到一年間,從福利院被陸家兩口子領養走的。”
容白問:“那這也符合,在進福利院之前呢?福利院應該對她的經曆有記錄吧,哪怕沒有記錄,那些照顧過她的福利院的員工呢?知道她在來福利院之前的經曆嗎?”
顧然歎氣:“我問過,但據福利院當年的員工說,陸瑤剛去的時候就失憶了,隻記得自己叫瑤瑤。”
“失憶?”容白若有所思,“那還挺巧的。”
“巧在哪裡?”顧然不解。
“她和你的青梅竹馬近乎是同時變成孤兒,同時失憶,還不夠巧合嗎?”
容白隨口一句感慨,讓顧然大腦一片空白。
“……”
容白可沒有重生,就算重生,上輩子的容白也不知道陸瑤找上門假裝曾救過自己的那件事。
如果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根據線索也會覺得可疑,那是不是證明,這件事是真的很有問題?
可即使發現了戚白白的多種表裡不一,顧然在想到這種可能時,還是想要否認。
因為如果真的是陸瑤,那他親手毀了她的兩輩子……
“顧然?你發什麼愣呢?”容白的幾次呼喚終於喊回了顧然的神。
回過神的他額頭起了一片密密的薄汗,顧然晃然道:“我們說正事吧,我告訴你這個,是想要讓你幫我拿到陸瑤的樣本,她不是可能要參演你的電影了嗎?趁著化妝的時候,幫我拔幾根她的頭發。”
這樣猜來猜去真的沒有必要。
不如努努力,一口氣查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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