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盯著溫諾的手,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正抵著胡森的褲襠。
顯然,大家都知道那抵著的玩意是什麼。
賭場安靜的呼吸都沒了。
傅庭琛邁下樓梯的腳停住,眼眸動也不動的看著溫諾手上那泛著冷光的刀刃。
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命根子!
這要命根子廢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溫諾看著胡森,聲音溫溫柔柔的,“胡先生,做什麼都講究‘誠信’兩個字,還希望胡先生遵守約定。”
胡森僵硬的臉都跟著石化了。
聽見溫諾的話,那握著溫諾肩的手收緊。
溫諾笑,“胡先生,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手抖,萬一……”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很頭疼,“萬一傷到了你,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說著,那刀尖便動了下。
胡森當即一抖,差點尿失禁。
那圍著的人也都下意識後退。
見過膽大的,沒見過這麼膽大的。
胡森怒目圓睜,眼裡燃著狠厲,“美女,我把你弟弟放走了,你呢?你怎麼脫身?”
溫諾彎唇,“胡先生,我既然敢來這,自然想好了退路。”
胡森冷笑,“你少騙我了,我還不……”
話未完,視線落在溫諾手上。
一個小型遙控器,她細白的手指按著中間的一個鍵,輕聲,“我這個人比較極端,我不惹彆人,彆人也不要惹我,一旦惹我,即便同歸於儘我也無所謂。”
溫諾說的清淡,落進人耳裡卻像重型炸彈,一個個倒抽一口冷氣。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也不是什麼心機深沉毒辣的人,而是那種不要命的瘋子。
就像溫諾。
她沒有一點膽怯,猶豫,害怕。
她就那麼淡淡的看著你,讓你相信,惹惱了她,她當真什麼都做的出來。
傅庭琛站在那,黑眸看著溫諾,久久未動。
胡森額頭冒汗,最終軟下來,“把那小子帶出來!”
很快,兩個人把醉醺醺的溫浩拖出來摔地上。
他被灌了酒,還醉著,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溫諾掃一眼溫浩,對那兩個人說:“把他打醒。”
瞬間所有人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
溫諾看向胡森,“胡先生,我的話不大有用,還得勞煩你開口了。”
胡森已經不敢再小覷溫諾了。
一個女人敢單槍匹馬闖龍潭虎穴,要麼做足了準備,要麼就是有不顧一切的魄力。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威脅。
而溫諾,她不僅對所有人狠,她對自己更狠。
這種狠心的女人,不要不把她的話當話。
胡森,“打醒!”
兩人瞬間踢打溫浩,再醉的人被這一打也酒醒了。
溫浩喊叫起來,“痛!好痛!彆打了!”
“媽!有人打我!”
“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