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轉身去拿鹽的時候,餘光裡出現一雙筆直的大長腿。
她看過去,臉英俊,眼睛深邃,高挑的男人,不是傅庭琛是誰。
她眼裡的愉悅在瞬間不見,轉頭拿過鹽放粥裡。
鈺鈺喜歡吃鹹粥,她也是。
鹽放進去,嘗了嘗味道,感覺差不多了,再次蓋上蓋子,做手拍黃瓜。
完全把後麵的人忽略。
傅庭琛站在那,看著那有條不紊,把他當空氣的女人,走過去。
溫諾聽見聲音,手上動作沒停,把黃瓜放餐盤裡,便要放調料。
不想,一隻手臂過來,她便被拉進結實的懷裡。
而這都不止,在人撞到傅庭琛懷裡的時候,她下巴也被挑起,唇被吻住。
這一係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不帶半點停頓。
饒是溫諾反應快也在那滑膩的舌鑽進嘴裡才反應過來。
她掙紮,便要推傅庭琛,卻想起自己的手剛剛拍了黃瓜,便沒推他,隻在他懷裡扭動。
女人本就比男人力氣小,她還有所顧慮,哪裡能掙脫?
不僅沒掙脫,還被傅庭琛抱著轉過身體,便被抵在牆上。
大掌熟練的伸進她衣服,準確的找到地方,便肆無忌憚起來。
溫諾顧不了那麼多了,推傅庭琛,頭扭動,身體裡都是抗拒。
但不管她怎麼抗拒,都在傅庭琛的五指山裡。
內衣扣被解開,男人的唇在她嘴裡猛烈攪動,甚至要探進她喉裡,溫諾有了反應。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明明不想和他做,但被他一撩撥,她就輕而易舉的投降。
不想這樣,溫諾張嘴咬下去。
很快,甜腥在嘴裡漫開。
傅庭琛停住,黑眸裡深湧的情緒逐漸穩下,凝著溫諾。
溫諾扭頭,離開他的唇,“待會鈺鈺看見了不好。”
她聲音還綿軟無力,柔柔弱弱,但裡麵清淡傅庭琛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捏住她下巴,聲音磁性暗啞,“你在鬨什麼脾氣?”
鬨脾氣?
溫諾像被看透了心思,一僵,很快說:“我沒有!”
她站直身體,嘴唇抿緊,一把推開傅庭琛,扣內衣帶。
傅庭琛卻站到她麵前,腳步朝她逼近。
溫諾下意識後退,可身後就是牆,怎麼退?
很快,傅庭琛抵著她,和她身體相貼,完全負距離。
溫諾咬牙,終於抬頭,羞惱的瞪這個對自己步步緊逼的男人。
“傅庭琛,這是廚房!”
“廚房又怎樣?”
“……”
溫諾頓時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這人現在好過分。
不想理他,側身朝旁邊走,男人的手臂便抵到牆上。
她走那邊,傅庭琛也堵住那邊,她走不了。
溫諾氣急,“傅庭琛,我要做早餐!”
“我覺得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談。”
男人看著她,像狼盯著一隻羊,半分視線都不挪。
溫諾抿唇,氣的胸口起伏。
她知道他要談什麼,昨晚她沒去他那。
溫諾扭頭,聲音冷淡的說:“我今晚會去你房間。”
傅庭琛看她寫滿不願意的臉,沒說話。
溫諾說完,便去推傅庭琛的手,推不動,便彎身鑽出去,卻鑽到一半,她就被抱住。
並且不等她反應,人就騰空。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傅庭琛扛在了肩上。
溫諾瞪大眼,沒反應過來。
一個清高貴族公子,竟然像個野蠻人一樣把女人給扛起來。
儘管這是第二次,溫諾還是懵。
等她反應過來,人被傅庭琛丟在沙發上。
是客廳的沙發。
不是臥室的沙發。
溫諾瞪大眼,“你想乾什麼?”
她慌亂的看向四周。
菲傭被她打發去忙了,客廳裡就兩人。
但這是早上,樓上還有一個孩子。
鈺鈺要醒了下來怎麼辦?
溫諾便要跑。
但人剛坐起來,便被傅庭琛按在沙發上,她動彈不得。
溫諾心跳亂了,臉上也明顯落了驚慌,“傅庭琛你不要亂來,鈺鈺待會下來了。”
這個男人在外是商業霸主,在家裡是豪門貴公子。
她怎麼都想不到這樣的人會做這樣不計後果的事。
溫諾真的慌。
傅庭琛手臂撐在她兩邊,聲音低沉,“我覺得我們這樣聊更好。”
溫諾瞪大眼,“我都說了我晚上會去,你還要怎麼樣?”
“……”
傅庭琛沒說話,一雙黑眸看著她,似看進了她的心。
溫諾被他看的逐漸冷靜下來,但眼睛卻不敢看他了。
她看出了傅庭琛的意思,他想知道她昨天為什麼那樣。
她的變化他看出來了,儘管她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
溫諾唇抿緊,眼簾也垂下,大概一分鐘後,她抬頭,看著傅庭琛,“我知道你們男人身邊都有女人,也不缺女人,但我一直以為你沒有,所以心理上產生了衝突,我很抱歉。希望你給我點時間,我需要適應一下。”
適應你有彆的女人的事,適應我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傅庭琛眸裡的平靜變了,似有一片羽毛落下,蕩開了古井裡的漣漪。
他說:“原來是吃醋了。”
習慣性抿著的薄唇鬆散,就連那冷硬的直線也有了弧度。
他放開她,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