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泉水限購公告……”
就在蘇沉思索任務完成可行性的同時，盛海新聞電視台，趙昌敏皺眉看著手機。
她打開的是一個名為‘山神番茄五’的微信群。這是一個多年不見的同學拉錯人，她原本沒當回事，隻是在看到群聊天記錄時，心裡有些微妙。
群聊天記錄都是針對一款名為‘山神山泉’的礦泉水展開。根據關鍵字提取，山泉水的主要功效有：排毒養顏，美容護膚，安神助眠……這哪是山泉水，完全是一個神級保健品。
趙昌敏潛水一周，具體了解到：山神山泉產自盛海本地，工商注冊為礦泉水，沒有附加功能……
趙昌敏感覺事情不對勁。昨天下午詢問：山泉的功能會不會心理作用？
“不會。我之前老掉頭發，連喝三天後確實改善不少。”
“山泉水大噴非常好用，價錢還不貴，我已經囤三瓶了。”
“現在山泉水不好搶，建議你排單買一瓶試試。”
“不誇張啊，確實的非常好。價格還劃算。”
……
趙昌敏本意是提醒眾人，隻是剛剛發完，便收到近二十條回複。
趙昌敏：……
她算是明白過來。自己來到大型傳.銷群了。而且這個傳.銷群至少五個！
“看什麼呢？”趙昌敏認真刷完，這時同事劉姐走了過來。
“加了一個傳.銷群……”趙昌敏說起前因後果。
“這是盛海本地的？”劉姐聽完，心神一動。
“對。”
“《新聞早知道》不是整改啊。我感覺這個素材不錯……”劉姐拉個凳子坐下。
《新聞早知道》是盛海電視台的王牌節目。每天七點播出，收視率常年穩定在市內新聞台前三，隻是隨著微博知易等自媒體發展，《新聞早知道》的收視率越來越低。
經過台裡決定，《新聞早知道》將由之前的國家大事調整成貼近盛海民生的新聞。現在方向有了，但素材不好找。山神山泉若真是一個大型傳.銷機構，完全可以做成一個暗訪係列……
“你感覺怎麼樣？”劉姐越說越興奮，打擊盛海傳.銷窩點！這個標題一看就十分勁爆。
“可以？”趙昌敏也有些心動。
兩人都是《早知道》員工，心裡有了計劃後，直接撰寫報告，接著交給欄目組負責人。
欄目組負責人和幾個領導加入了山神傳.銷群。眾人潛水觀察半天，接著越看越興奮。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大型傳.銷現場！
經過欄目組商量，他們決定在暗訪基礎上加一場暗訪直播。
暗訪直播是地方媒體一場新型嘗試，曾有其他電台直播過三無產品加工廠，當時直播到一半，被三無加工廠發現。工廠和電台都鬨的非常難看……
暗訪直播有風險。但當時直播點擊率穩居新聞電視台前十。直播之後更是引起不少反響，這是一個媒體雙刃劍。
現在《新聞早知道》急於轉型，電視台需要不少爆點……
他們決定將直播放進電視台官微+提前聯係警方+一定的人員警戒。這樣要真出了亂子，也能第一時間補救。
現在流量為王，他們這些地方電台太難了。
“王導，咱們什麼時候行動？”
負責人討論完畢，一個員工興奮問道。他們之前也暗訪調查過，但大多是燒烤店不衛生，火鍋店老油回收這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像這種法律邊緣的還是第一次。
“先預熱一下直播賬號，明天《早知道》打點廣告，要是全準備好了，後天就可以暗訪……”負責人算了一下時間。
“王導，咱們會不會太衝動了？”趙昌敏雖是第一個加群的，但見台裡這麼興衝衝的做好決定，還有些擔心。
“有什麼衝動，你還真相信一瓶水就能安神護膚？”負責人擺了擺手。現在騙子變聰明了，網絡傳.銷也是一種新型傳銷。他們要將這場傳銷澆滅在萌芽。
眾人又商量了一會，暗訪準備工作結束。
當晚八點，‘盛海電視台’官方發博。整個微博雖沒突出暗訪性質，但配圖嚴謹+神秘性十足，倒有不少居民關注。
……
“老板，你這條魚賣不賣？”
就在盛海電視台磨拳霍霍的同時，山神旅館，一個微胖男子盯著前台魚缸。此時旅館前台放著一個透明魚缸。魚缸精致，裡麵是一條周體紅潤，兩鰭帶著淡金色的紅魚。
男子名為陳耳生，華城藥材經銷商。平常愛好古玩養魚，他在進屋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條魚。
“賣，價格表。”陳耳生問完，蘇沉指了指旁邊的價格表。這是後院的風水鯉魚，他今天剛擺到前台。
蘇沉說完，對麵沒有了動靜。
蘇沉抬頭，此時陳耳生正一臉皺眉的看著價格表。鯉魚在觀賞魚上並沒有市場。而且說難聽一些，菜市場的鯉魚七塊一斤，這裡是三千八一條？
“五百賣不賣？”陳耳生砍價。忽略品種，這條紅魚品相確實值五百。
“抱歉。”陳耳生準備大出血，隻聽對麵拒絕。
陳耳生：……這麼明顯的智商價，是誠心賣魚？
作者有話要說：陳耳生：你賣不賣啊，不賣我走了啊……好了，加五十賣不賣？~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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