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沒有了。”
謝烆聞言直起身,精瘦的背脊離開門板,朝周宛微微一躬身,垂眸看她。
周宛心虛,瞪著大眼佯裝鎮定。
謝烆沉著臉:“你是不是傻?”
周宛:“我……”
謝烆:“被人當槍使?”
周宛:“……”
謝烆:“你猜猜看,這事要換成任何一個領導人,你沒頭沒腦說這些話會帶來什麼後果?”
周宛:“……”
她很快也意識到了什麼,倘若不是仗著和謝烆有那麼一層不為人知的關係,她今天這番舉動無疑是在雷區蹦躂。不對,她根本就是不要命在炸碉堡。
謝烆雙手抱臂,俯身望著周宛。他並不想作為說教者的姿態,隻不過有時候看她這副傻乎乎的樣子心生無奈。
如果今晚不是因為遊戲,她是不是根本不會來找他?
從小到大,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謝烆的掌控之中,他也以為周宛隻不過是他的掌心之物。謝烆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可依照種種事態表明,他才是那個被她牢牢拿捏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謝烆又因為自己剛才的自作多情自嘲一番。
他收起臉上的柔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可以告訴你後果。聽過槍打出頭鳥吧,你今晚的舉動會在未來一任何一個理由收到人事的勸退函。”
周宛氣不過:“為什麼?”
謝烆冷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因為這就是職場,這就是你要付出的成長代價。”
周宛眼神閃爍,心底有什麼憋著,像是一個豁口被堵住,怎麼都吐不出來。雖然,她並不在意這份工作,也不在乎那點工資,可她不想被任何一個人隨意擺布。
謝烆:“Aries目前正在發展中,在很多製度上的確不做到人人都滿意。至於你剛才提的意見,我會好好考慮的。”
周宛抬起頭,忽然覺得眼前的謝烆特彆陌生。
她和他在一起時,永遠是最親密的樣子。即便是在公司裡,他總是以公事的由頭單獨叫她到辦公室裡,她可以坐在他的位置上,可以肆無忌憚,甚至跪坐藏在他的書桌底下。
可這次過後,他們之間好像真的回到了最陌生的原點。他是Aries的老總,她的老板,他們之間進水不犯河水。
而這時,在不遠處聽不清二人說什麼話的李月明隻見謝烆這一臉嚴肅的模樣,又見周宛低著頭一臉弱小無助的模樣,忍不住小跑過來:“謝總,請您不要怪周宛,我們隻是在做遊戲。”
周宛回過神,低著頭從謝烆麵前離開,走到李月明身旁。
謝烆倒是恢複一臉大度模樣地說沒事。
周宛低著頭,李月明以為她被老板罵得心裡難過,挽著她的手安慰:“沒事的,謝總不至於為這點事和你計較。”
周宛:“嗯。”
李月明:“走,咱們回去,不跟他們玩了,一個個的都不安好心。”
周宛:“嗯。”
回到房間洗漱完躺上床已經是淩晨兩點。
李月明見周宛一直悶悶不樂,以為她還是在為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愉快,便各種安撫她。
周宛輾轉難眠,滿腦子想的是謝烆。很難形容這會兒是什麼心情,總覺得心裡原本就堵的地方更堵了。
想了很久,她將微信聊天界麵往下劃拉,找到那團烏雲。點進去,劈裡啪啦輸入一堆話,想了想,最後隻發一個字:[喂。]
很快,界麵上出現一個紅色感歎號,提醒:[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
半死不活的周宛頓時一個鯉魚打挺。
焯!!!
隔壁床被周宛一個大動作嚇一跳的李月明:“怎麼了?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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