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雲閱在名單上勾畫著,然後遞給了身邊的人道:“這些解決掉,其他留著。”
“是。”長平接過名單匆匆離開。
金係異能者恢複著門的形狀,這裡的人撤離,一切好像又恢複了剛開始的安靜。
虞雲閱的目光落在了那站在牆角的青年身上,何初這一次對上他的目光,卻是渾身一個激靈,終於明白了彭哥他們為什麼會對眼前的人有那樣的評價。
原來真的有人能夠在談笑之間取人性命,讓人瘋狂,甚至分不清他是真笑還是假笑,他說的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
何初渾身都有些發麻,即使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離開,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虞雲閱轉身走向了臥室,在何初想要蹲身下去取東西時停下了腳步又道,“對了,以後飯菜隻用送到花室,彆進臥室了。”
“是。”何初身體僵住,小聲說道。
等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他才端起了托盤邁開步伐,等到出了花室,才發現腿也軟了,而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死裡逃生,在麵對喪屍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夜色漸深,一輛車從夜色中開過,往荒地裡扔下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開走了。
那身體沾上了泥土草屑,看似已經斷絕了氣息,胸膛卻還在微弱的起伏著,口鼻之中冒著血泡,眼睛裡一片血紅。
臥室內的台燈擰的極亮,宗闕將針落在了那已經有些氣血的胸膛之上,再拿針時手指被輕勾,對上了青年含笑的眸。
“疼?”宗闕問道。
“嗯……”虞雲閱勾著他的手指笑道,“需要親一下才能不疼。”
宗闕沒有過去,而是看著他道:“心情不好,出什麼事了?”
他的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五內有些鬱結……
“我見了龐鉦一麵,他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虞雲閱攥著他的手指道。
很多事情他是瞞不過宗闕這個醫生的,這個人看起來冷漠,但對世事洞若觀火,一般的理由也沒辦法讓他相信,隻有說實話。
宗闕凝神落針,在那身體微微一顫時問道:“說了什麼?”
他說了什麼才能讓麵前的人心氣久久無法疏解。
“他說我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真正愛上,隻能淪為玩物。”虞雲閱看著他道,“不會是這樣的對嗎?”
宗闕眉頭輕動,摸上了他的臉頰,手指拂過了他的眼瞼道:“不會,不用信這樣的話。”
有些人在得不到時就會反其道而行之,以惡語中傷,以希冀在這個人心中埋下惡念的種子,時時受其困擾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