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老大罩著你(1)(1 / 2)

為你情根深種[快穿] 狐陽 21621 字 10個月前

焦急的聲音沒多久, 病房裡進了不少人,一係列的檢查做完,結果還不錯。

“能醒過來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說道, “接下來需要繼續接受治療,就可以康複,不過保險起見, 三天後再轉到普通病房。”

“好的,醫生您辛苦。”玻璃窗外傳來了被隔絕而幾乎聽不清的聲音。

“不客氣,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宗先生那邊說是什麼時候回來?”一個女聲問道。

“這兩天正是關鍵時刻,估計得下周才能回來。”另外一個男聲說道。

“宗闕都這樣了宗先生都不回來?!這真要出個意外, 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啊?”女聲明顯壓了些火氣。

“這個項目已經準備了大半年,也是沒辦法,彆說了。”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宗闕卻聽的清晰。

原身的家境狀況還算不錯, 隻是父母離異,而原身一向都是由保姆和助理照顧的, 在高中校園裡家境狀況好壞區分不算大, 頂多是誰穿了個名牌, 買了幾雙好鞋或者電子產品, 即使家境不錯,也沒有怎麼顯出特殊。

成績不錯, 家境也不錯, 卻突遭飛來橫禍,著實有些可惜。

傷重需要休養, 宗闕的意識漸漸沉了下去。

有恢複藥劑,他的傷口恢複狀況良好,三天後轉入了普通病房, 再來探視照顧的也不用再穿著無菌服,包的嚴嚴實實的幾乎認不出人。

“宗闕,你想吃點兒什麼?”挽著頭發的中年婦人問道。

“不用了,張姨。”宗闕躺在床上道。

“那或者想聽點兒什麼?”張姨問道,“醫生說現在最好先不要看電視或者看手機,要不要聽點兒廣播?”

“不用,我爸什麼時候回來?”宗闕問道。

原身父母離異,母親出國,他則跟了父親。

張姨看著躺在床上,腦袋被紗布纏著,插著管子打著吊瓶的大男孩兒沉了口氣道:“宗先生過兩天就能回來了,這段時間天氣不好,不好往回趕。”

“嗯,我知道了。”宗闕閉上了眼睛。

他的傷勢恢複的很好,飲食醫療的配合更是沒有引發其他的並發症,他也在躺在普通病房的第五日真正意義上見到了他這個身體的父親。

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身上帶著些風塵仆仆,進來到床邊時眉頭擰的很深,眼睛裡更是帶著血絲。

“恢複的怎麼樣了?”宗父問道。

“頭還不能動。”宗闕平靜回答道。

這位父親對原身多少是有血脈親情在的,隻是有多少隻有他自己知道。

宗闕多少能猜到他的邏輯,付了足夠的錢,請了專家來治,即使他這個父親在身邊,也不能幫上更多的忙,理性,且有些缺乏人情味。

所以原身無論成績好壞,從他那裡獲得的讚譽批評都不多,宗闕卻不會為此失望,理性處事有理性處事的好處,他等對方回來就是讓其處理這件事的後續。

“事情的經過是什麼?”宗父看向了一旁的助理道。

“是在學校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對方先挑釁,宗闕還手,對方有點兒底子,把他推到了桌子的棱角上,還帶了刀,但被宗闕攔了一下,沒捅過來,他自己受了點兒傷。”劉助理說道。

“傷情鑒定級彆呢?”宗父的眉頭擰的很深。

“幾乎致命,搶救了幾個小時,重傷一級。”劉助理說道,“人已經被抓了。”

“請律師,收集到的證據和材料全部提交上去。”宗父沉著臉色道。

“是,我馬上去處理,但學校那邊的意思是不想鬨大。”劉助理說道。

“在學校的地界出了這種事,還想壓下去?”宗父說道。

“可以。”宗闕開口道。

本在商議的兩個人一起看了過去,宗父問道:“為什麼?”

“你是擔心鬨大了以後不好回去上學?”劉助理問道。

“不是,沒必要。”宗闕說道。

這件事屬於私人恩怨,一個學校數千人,就像是一個小社會,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情。

賠償一應的該給就要給,其餘的隻要那個衝動的人擔起這個責任就可以了,沒必要弄到人人自危。

“兩方都由你去對接。”宗父說道。

“是。”劉助理轉身去做了。

宗父則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人問道:“打架鬥毆的原因是什麼?”

“對方爭風吃醋。”宗闕說道。

“打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經過這件事你也該長長教訓。”宗父說道。

“嗯。”宗闕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我困了。”

的確該長教訓,隻是教訓的代價很大,原身在動手反擊的時候一是因為對方的挑釁和問責,但其中多少也摻雜了些想要製造一些麻煩,引家長注意的意思。

行事不夠妥當,的確需要改正。

“那你先休息,有什麼事跟保姆說。”宗父起身,走到門口處時回頭看了一眼,才帶上門走了出去。

他對兒子不算熟悉,但這次好像更陌生了些。

……

重傷後續的事有人前去處理,官司打的還算順暢,即使對方對起因有異議,傷情等級鑒定擺在那裡,而律師所要做的就是將事情落實,讓對方難逃。

一個多月,判決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宗闕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可以半靠著坐起來了,一應行動也在恢複。

“宗闕,這是你要的課本,我都給你裝過來了。”張姨拎著背包進門,將飯盒放下時也將書包放在了沙發上,“等會兒吃過飯你看看還缺什麼。”

“好,麻煩您了。”宗闕說道。

“跟我還客氣。”張姨笑了一下,“你這在病床上都惦記著學習,我那兒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一應飲食都是按照醫生建議的做的,飯後張姨去清洗飯盒,忙前忙後,宗闕則打開了書包,從其中抽出了課本。

原身17歲,目前正處於高一的後半學期,高中課業緊張,A大附中這種常出保送生的學校更是進展極快,雖然有原身的記憶,但是人的記憶往往是遇上具體的題目具體去分析,不同的世界,也有不同的運算和表達方式。

來到這個世界,任務是作為原身活下去,但活的卻是自己的人生,許多事情都需要提前去做準備,以應對一切意外的發生。

A大附中。

原世界線的發生並不在A大附中,而是在同在海城,卻處於城市另外一側的海城一中。

海城很大,交通四通八達,地鐵貫通,很多事情不上新聞,即使同處一座城市也很難知道,更是很難產生交集。

那個靈魂總是會出現在原世界線中,與主角有些許牽扯,兩座學校都是佼佼,倒是互有競爭,A大附中原身沒有認全人,海城一中也不能排除。

時間推移,緣分總會將人連在一處,但尋找會比等待快上一些。

“阿嚏!”正戴著耳機在網吧電腦上進行激烈角逐的青年驀然打了個噴嚏,抬頭時角色已經慘死在了對方的火力下。

“爍哥怎麼死了?!”旁邊的隊友嘶吼著進攻,並抽空表達了關心。

“點背,打了個噴嚏。”青年看著自己死不瞑目的角色,百無聊賴道,“等下一局。”

“打了噴嚏,爍哥,有人想你啊。”旁邊有些微胖的男生調侃道。

“那我可真是謝謝他了……”青年磨了一下自己的後槽牙笑道。

早不想,晚不想,偏偏這個時候想。

……

高中的課程對宗闕來講並不難,隻是附中教的早已經超綱,養病的期間,他的病房裡堆積最多的反而是書。

判決的結果曆經兩個月下來了,判五年,一應醫藥精神損失皆要賠償,張姨忙著陪護,判決書是劉助理送來的,宗父除了露了幾次麵,在確定他的傷勢不會反複以後就已經離開了海城。

“判五年,這出來了學業前途都毀了。”張姨在看到判決書時感慨了一句。

“嗯。”宗闕沒有反駁。

人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起責任,如果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對方的判決隻會更重,自己做下的事,得到什麼樣的果半點兒怪不得彆人。

“劉助理說你們學校下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也不知道到時候你能不能去。”張姨有些憂心。

“應該能。”宗闕說道。

附中的考試還是很重要的,保送評分多少會跟平時的成績掛鉤,他未必一定要保送,但期末考試,各個年級的學生都會過一遍,或許能找到他想找的人。

“也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先好好養傷,今天想吃點兒什麼?”張姨問道。

“買些應季的水果就行。”宗闕說道。

“好,彆看太久的書啊。”張姨叮囑完出去了。

又養了一個月的傷,宗闕的各項指標恢複如常,各種情況好到出乎意料,除了要做後續的檢查,已經可以出院了。

三個月過去,曾經的風波傳聞略平,A大附中期末考試啟動,比平時更是緊張了幾分。

考場劃分,位置分配,有學生意外的發現了宗闕的名字:“他不是受傷了,還能回來參加考試?”

“也不一定,可能就是把座位安排上。”另外一個學生說道。

“要是沒有這次期末考還挺傷的。”

“據說他當時捅了對方的肚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有,好像就是從腰邊擦過去了,他當時後腦勺很多血,很多人都嚇壞了,倒下去還以為死了呢。”

“噓,彆說了,學校好像不讓討論這事。”

考場一應劃分貼條,全部書籍搬離教室,期末考試當天,學生從校門外湧入,一波又一波的趕往自己的考場,熱鬨緩緩散去,慢慢有些空曠。

停在路邊車位的車門打開,宗闕從其上下來,進了那已經空曠無人的校門口。

附中是有住宿生的,這一個早晨沒見到人,隻能等最後一天。

各處的考生基本上都坐在了位置上,有人打開了筆盒,有人已經開始在塗答題卡上的考號,老師雖然叮囑了不要提前塗,但對此情況也沒有說什麼。

學生坐的寬敞又整齊,也因此有空缺的地方格外的顯眼。

“宗闕是確認缺考了嗎?”監考老師問道。

“應該是來不了吧。”另外一位老師說道,“等會兒過十五分鐘再說。”

“報告。”門外傳來了平靜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去,在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皆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當時宗闕重傷,救護車來接的,雖然很多人沒有親眼見過,但描繪的對方幾乎要死了。

但現在夏季的天裡對方卻很清爽,穿著齊整的白色襯衫,漆黑的頭發似乎剛長出來修剪過,眉目平靜,明明沒有拒人於千裡之外,但在這炎熱的天氣裡就是好像周身都透著涼氣。

監考老師也愣了一下,到門口檢查著東西道:“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說。”

“好,謝謝老師。”宗闕走了進去,落座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高中的科目有些多,文理未分科,一場期末考足足考了兩天半,學校裡對宗闕的打量和議論也持續了兩天半。

“結束了?現在要回去嗎?”司機看著上車的青年問道。

“等人走完了再回去。”宗闕坐在車上,拿過手機,看著劉助理發過來的考試名單道。

這種重要的考試,三個年級同時進行,沒有一個人缺考。

“好嘞。”司機說道。

考試散場,剛開始擁堵至極,但不過一個小時,校門口就已門可羅雀。

“回去吧。”宗闕將此處剔除,看著海城一中的考試信息。

最後一場結束是在兩天後,跟附中錯開了峰頭。

……

期末考試期間天氣已經有些炎熱難耐,很多學校紛紛放了暑假,那樣熱鬨的氛圍中,似乎連炎熱也不值一提了。

海城中學便是如此,以往總是封住的門大開,從考試中解放出來的學生魚湧而出,不管學習好壞,此刻臉上都洋溢著最真實的笑容,熱情活力的詮釋著青春。

人群流動,無人去多留意停在路邊的一輛車。

宗闕坐在車裡並未去看人群,而是在低頭看著其他學校的名單,猜測著對方也未必就是學生。

這個學校要是找不到,茫茫人海就很難尋,隻能靠緣分了。

人群在緩緩散去,車輛也漸漸變得稀少了起來。

“宗少,您是來等人嗎?”司機有些沒忍住問道。

“看看環境。”宗闕合上了名單。

“您是要轉學?”司機看著坐在後麵正襟危坐,雖然麵色平靜,卻舉手投足的氣勢已經在向老板靠攏的青年,謹慎問道。

【1314發布任務,任務一,作為原身活下去;任務二,改變淩爍原本的命運。】

宗闕本要回答,在聽到係統提示音時抬眸看向了窗外。

陽光極烈,灑在花壇和校門口外光潔的小廣場上格外的刺目,卻抵不過那從校門口被人簇擁著邁出的青年來的顯眼。

青年身形修長高挺,墨黑的碎發堪堪垂到眉目,棱眉鋒銳,讓那生的十分精致明亮的眼睛都帶了幾分淩厲感。

陽光刺目,讓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帶著些許不耐的拉了下肩上的單肩包,步入陽光下時打了個哈欠,帶了些許懶洋洋的味道。

他走的不快,即使豔陽高照,似乎對他的影響也不是特彆大,跟著他的人亦圍著或是落後半步,彼此說著什麼話,青年輕輕轉眸,眉梢輕提了一下:“行啊。”

這一挑連那陽光似乎都暗淡了幾分。

宗闕看著他們的口型,打開了之前的資料,從其中找著電話。

“爍哥,來了來了,冰鎮的冰紅茶。”微胖的男生去而複返,提著冰紅茶跑過去,遞給了其他人幾瓶,殷勤的擰開了瓶蓋。

青年略拉了一下單肩包的帶子,接過飲料喝了一口,隨手擰上時再度伸出了手。

“嘿嘿,爍哥彆急。”微胖的男生笑了一下,四處看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從裡麵抽出一根遞了過去,“老板說這煙特彆不錯,一百一盒呢。”

青年接過,熟練的夾在手指間叼在了唇上:“打火機。”

“有什麼不一樣?”有人問道。

“貴的肯定好唄,可能健康點兒。”一個男生接過了一根道。

青年接過打火機的手一頓,轉頭看向那男生道:“六。”

“啊?”那男生有些疑惑。

“沒什麼,長見識了。”青年接過打火機,叼著煙輕輕低頭用手遮住,將煙點燃,明顯是個熟手。

煙頭輕輕明滅,煙霧飛舞,淩爍正抽了一口想嘗嘗這貴的跟便宜的有什麼區彆時,一聲怒吼從身後響起。

“你們幾個,跟我去政教處!!!”

來的人身形高壯,聲音中氣十足,不僅沒有禿頂,頭發還相當的濃密。

幾個男生紛紛轉頭,淩爍一口氣嗆住,那煙直接往嗓子眼裡灌,頓時嗆的上氣不接下氣,咳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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