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答案給出, 那掛在身上的人瞬間就往後退,頗有過河拆橋的架勢。
宗闕拉住了他的手腕問道:“真的不想出去?”
這是他問的第次,樂簡覺得他們家宗先生的心未免太軟, 關人哪有這樣關的,就算不上個手鏈腳鏈, 起碼也要關上十天半個月。
“宗先生有辦法了?”樂簡揚起唇角詢問道。
“嗯。”宗闕應道。
“嗯?”樂簡眉頭輕動。
……
哢噠,手腕上加了手.銬, 樂簡看著手腕上冰涼的材質, 另外一端則被男人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中間有些許鏈條延伸, 但頂多十厘米, 撐死了走出一米開外。
樂簡抬起手腕, 細碎的鏈條摩擦聲響起, 牽動了男人的手,他打量著其上的結構笑道:“這個要怎麼打開?”
又是一個沒有鎖眼的東西,讓人很難不去想他是提前準備好的。
“指紋。”宗闕起身,朝坐在身旁的人伸出了手。
樂簡的目光從他伸過來的左手指紋上劃過笑道:“看來應該在右手上。”
“套我的話沒用。”宗闕輕輕抬手, 握住了他被牽動的手道, “走吧。”
“你不怕被莊園裡的其他人看到?”樂簡順著他的力道起身,鏈條因為他們的動作發出了清悅的碰撞聲。
知道把他鎖起來, 也算是有進步。
“這裡都是墟的人。”宗闕牽著他走到了門口道。
一道道審查通過,門緩緩拉開,樂簡跟在他的身側出門, 這一次見識到了外麵武器全開的狀態。
無數的亮光和結構,還有無數的探測裝置,隻要有一項不通過,誰也不知道周圍的牆壁裡會鑽出什麼樣的武器,真是危險。
又一道門開啟, 卻像是一個時代的分界線,從冰冷器械的時代跨入了一個溫暖而富有生活氣息的時代。
如果沒有彼此之間相連的鏈條的話,那他們還真是一對永不分離的愛侶。
“其實你不鎖著我,我也不一定會跑。”樂簡跟隨著他的身影下著樓梯笑道。
都是墟的人,難怪蕪當初會試探他。
宗闕回眸看了他一眼應道:“嗯。”
應了卻沒解開,彼此的心思是心照不宣的。
而到了二樓,一切褪去了冰冷,曾經擺放的花束還在原處,換了新的花枝,但其中的品種和配色卻沒有變。
有人在工作,看見他們出現的身影時眸中雖有詫異之色,卻也隻是恭敬的問好:“首領。”
“嗯。”宗闕輕應,牽著身旁的人繼續下樓。
樂簡跟在他的身後,回頭看了一眼那恭敬的傭人,眸中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
普通人,沒有身手。
手上力道牽動,樂簡再回眸時對上了男人看過來的視線笑道:“怎麼了?”
“在看什麼?”宗闕牽著他下了台階。
樂簡快行兩步跟上了他的身影道:“看宗先生令行禁止,人人景仰。”
“隱的內部應該也是這樣。”宗闕說道。
“還是不一樣的。”樂簡看著莊園中有條不紊的畫麵道,“他們總是很躁,不像你這裡這麼安靜。”
也不知道在忙碌什麼,隱原本已經是星際第一大組織,但就是人人的身上都很浮,淩駕於眾人之上,卻又好像找不到目標,隻是在按部就班的做一些事情。
但這裡不同,不說他,這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有主心骨的。
“時代和環境造就的特點。”宗闕說道。
快節奏的時代,紛爭混雜,很少有人能夠真正靜下心。
樓梯轉道,樂簡笑道:“說的好像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一樣。”
“我是。”宗闕回答道。
他曾經也屬於這樣相似的時代。
樂簡有一瞬間疑惑未解,總覺得男人的話裡包含了多重的含義,但是又意味不明,隻是思索未定,卻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孩童稚嫩的聲音。
“這是一隻小鴨子……它的旁邊開滿了花……”
這是小禾苗的聲音,樂簡看了過去,那午飯回去的小姑娘正趴在客廳的小桌前抓著筆畫畫。
蕪坐在身旁,小姑娘偶爾給她看,還像初見時一樣明媚活潑,毫無陰霾……也不太專心。
他二人身影出現,蕪轉頭起身,那本來就在桌子上翹著腳的小姑娘也幾乎是瞬間轉神看了過來,眼睛亮了起來:“爸爸!”
“嗯。”宗闕應了一聲。
鏈條些微碰撞,樂簡眉頭輕挑,輕聲笑道:“宗先生打算怎麼解釋?”
彆人看見還好說,小孩子看到了可是會誤人子弟的。
而這東西除非解開,否則總會被發現。
“首領。”蕪低了一下頭。
小姑娘已經放下了畫筆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目光本是在宗闕身上,跑到近前時眼睛卻是好奇的看向了樂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