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原地修整了一會,顧甄心和阿爾法身上都沒帶吃的,隻有沐子身上剩下季逐風給的巧克力,還有幾塊解饞的餅乾,給四個人平分了。
輪到季逐風時,他硬是把自己的那一份塞給沐子:“我不餓。”
沐子又給他塞回去,他蹙眉:“寶寶要多吃點,你聽話。”
一旁的顧甄心一直在默默看戲,順便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糧,沐子覺得羞恥,垂下頭,耳尖微微紅著:“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是我們最強的戰力,如果你餓的打不動……”
聞言,季逐風愣了愣,隨即吊兒郎當地勾唇:“是啊,我得保護好你們。”但是他依然把吃的塞給沐子,不容反駁:“但是我們出去最少還得兩天,不吃這個,你是想餓壞寶寶嗎?”
“乖一點,這裡麵有很多動物,我明天可以打動物吃,你能吃的下去嗎?”說著,他剝開一塊巧克力,不由分地把巧克力塞進沐子嘴裡。
沐子已經沒臉看顧甄心此刻的表情了,她拿著吃的坐到地上埋頭苦吃。
吃完一行人繼續走,黑暗中待久了,一點點微弱的光亮都格外明顯。
這個岔路上沒走幾步,前麵就出現了一點微微的綠光,沐子微微眯起眼,沒有輕舉妄動。
季逐風打頭往光源處走了幾步,快到時看到是什麼東西,神色一變。
沐子已經跟上來了,看到地上的東西,她張了張嘴,發著淡綠色光的蘑菇!和她在食人寨嬰兒喪屍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隻見地上密密麻麻趴著十幾個喪屍,樣子已經看不清了,唯有一個共同特性,身上長滿了綠色的蘑菇,那蘑菇仿佛是活物,無風自搖,輕輕晃動著,便造成了一大片蘑菇群搖動著散發綠色微光的畫麵,如果沒有期間的喪屍,估計是一副美景了。
上一次急於逃命,沐子根本沒心情仔細想這是什麼玩意,這會再次見到了,她下意識扭頭去看季逐風:“這是什麼東西?”
季逐風開口,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一個突兀出現的男聲打斷了。
“我的試驗品,是不是很美?”
三人均是神色一凜,做出一副備戰姿態,警惕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唯有阿爾法淡定地站在一邊。
黑暗的洞裡驀地出現搖曳的火光,三個人在麵前仿若憑空出現,為首站著的男人一身白西裝,長著一雙狐狸笑眼,他身後跟著的兩個人則包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像防輻射服。
季逐風神色不善地開口:“你是誰?”是問白西裝的。
白西裝的目光在三大一小身上過了一圈,顯然沒把幾人放在眼裡,神色高傲:“我是誰,你沒有資格過問。”他似乎十分自得,為自己的身份而洋洋得意,背著手繞著蘑菇群走了一圈,才開口:“你們這些普通人,怎麼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沐子不由得露出憐憫的眼神,這白西裝長得還不錯,可惜是個傻子中二病。
她對這些奇奇怪怪的科學怪人沒有好奇心,示意小夥伴們快走,不想和這怪人牽扯到一塊,而且這裡可是地下,就剛才遇到的樹藤、老鼠怪,危機四伏,這人卻悠悠哉哉地出現在這裡,雲淡風輕好似散步,反觀自己一行人一身狼狽。
季逐風接收到沐子的眼神,蹙了蹙眉,沒有說什麼,護在沐子身旁準備離開,誰知白西裝見幾人真的走了,又突然憤憤。
一秒鐘都不到,沐子完全沒看到過程,白西裝忽然就站在她麵前,沐子躬起背,一瞬間寒毛直豎,手心裡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白西裝很強。
白西裝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幾人:“參觀了我的試驗品,不打一聲招呼就想走?”說話時他的神色陰森森的,粘膩的眼神讓沐子渾身覺得不對勁。
沐子反問道:“那我打招呼,你的試驗品很好看,可以走了嗎?”
白西裝搖搖頭,主動開口,又繼續得意起來:“除非你們說出我的身份,不然不能走。”
沐子暗暗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對方太強,她真想指著對麵腦袋瓜大罵一句神經病。
白西裝顯然篤定了幾人不可能說出他的身份,意味不明的在幾人身上來來回回打量,沐子暗暗捏緊小鏟子,旁邊的季逐風卻冷不丁開口。
神色淡淡:“你是Z計劃的人。”不顧白西裝滿臉震驚,季逐風沉吟了一會,緩緩道:“你是陳雲鶴。”
看來季逐風說的沒錯,白西裝,不,應該是陳雲鶴臉色一變,那雙笑眼吊起來,陰森森地盯著季逐風:“你怎麼知道?”
季逐風沒有回答他,冷著臉:“你回收你的試驗品,我走我的路,互不乾擾,我不想跟你打。”
“哈哈。”陳雲鶴笑了幾聲,他的笑聲尖利而刺耳,沐子被震地下意識捂住耳朵。
笑完了,他驀地又冷下臉,一言不發突然向季逐風攻擊,他的袖中順勢滑出一把彎刀,鋒利的刀刃險險擦向季逐風的脖子。
是殺招,他是真的想殺了季逐風。
意識到這點,沐子急了,她看向四周,陳雲鶴的兩個下屬並沒有出手,一直在旁邊沉默看戲。
幸好也隻是擦過而已,季逐風不知何時把唐刀舉了起來,遊刃有餘地將刀刃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