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也反應過來,趕緊把襪子給NPC遞了過去。
[繡著家紋的襪子(右)]已經很陳舊了,還帶著一股腐爛發黴的微妙氣息。
周信總感覺在遞襪子的時候,周圍的玩家都默不作聲的拉開了跟自己的距離。
從男爵接過襪子,在這一刻,鮮血宛如流出地表的泉水,從他的頭頂一股一股的冒了出來,在流經前額的時候還是新鮮的紅色,等到了臉頰,已經變成了類似於泥漿的深紫色液體。
他的臉頰迅速消瘦下去,皮膚開始脫落,露出慘白的骨頭,耳朵和鼻子開始腐爛,兩顆眼球也咕嚕嚕的滾落下來。
從男爵夫人迷人而傷感的微笑尚且停留在嘴角,整個人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風化,她的長裙和身軀一起在玩家的注視中化為灰燼,周圍華麗的家具和花香一起消失,厚實的天鵝絨窗簾像是受熱的蠟油一樣,軟綿綿的塌了下去,漏出一個個破洞。
兩個NPC消失了,房間也露出原來的模樣。
布滿灰塵和蛛網的牆壁斜斜掛著一幅破舊的畫框,沙發、茶桌包括梳妝台都是臆想中的產物,在從男爵夫婦不見後,那種揮之不去的陰冷感也跟著消失了許多。
衛嘉時鬆了口氣,詢問:“隊長,你怎麼確定房間裡的人一定是從男爵的?”
周信也感到好奇:“對啊,你不是按照愛麗絲的線索找過來的嗎,為什麼不是愛麗絲?”
顧景盛聳肩:“並不完全確定,裡麵的人也有可能是女仆。”
周信感覺自己的額角在跳動:“不確定你也敢敲門?!”
顧景盛攤手:“住客是從男爵夫婦的可能性更大點,而且開門的人萬一是女仆的話,我也可以讓對方帶我去找她的主人嘛。”
周信:“……”行叭。
顧景盛詳細解釋:“根據日記上的訊息,愛麗絲發現了一個適合躲藏的地方,想一下,她為什麼會覺得這裡可以藏人?”
衛嘉時開始認真思考隊長這到底是疑問句還是設問句。
慕友棠走到牆壁前麵,伸手把油畫摘了下來,露出隱藏在後麵的空洞。
動裡麵躺著兩具枯骨,他們的衣著雖然都已經徹底腐朽了,但麵前還能看出是西裝和禮服長裙,其中女性金色的卷發上還帶著閃閃發光的寶石發飾。
[從男爵夫人的發飾:一塊普通的寶石發飾,曾經屬於▇▇▇▇家族的從男爵夫人。
該物品有著與其外表並不相稱的低廉價格,畢竟在本質上,它僅僅是一塊打磨過的玻璃。
“對破產的貴族家庭來說,一些充門麵的假首飾是必須準備的。”
物品等級:★
備注:這件道具沒有書寫備注的價值。]
顧景盛走到窗戶邊上:“愛麗絲認為這間屋子有藏人的價值,是因為她通過窗戶,看見了有人躲藏在這裡——當然我覺得這種躲藏是被動的。”
趙依依感到有趣:“為什麼是窗戶?”
顧景盛:“副樓外的木門很沉重,超過了小孩子可以推開的限度,所以是通過窗戶看見的——愛麗絲無法理解所窺見情景的本質,卻意識到這是一件秘密,所以用密碼的形式留下了訊息。”
周信:“那從男爵夫婦的身份又是怎麼確定的?”
顧景盛:“按照旅客入住的先後順序,依次是從男爵夫婦,帶著西蒙的馬丁先生,以及愛麗絲一家,在愛麗絲寫下記錄之後,她還跟西蒙玩耍過一會,那麼被藏在這裡的人是從男爵夫婦的可能性最大,當然也有概率是女仆。女仆的年紀老邁,而且又酗酒,她的被殺順序應該緊跟在主人之後。”
慕友棠:“除此之外,愛麗絲沒有留下躲藏在副樓內人的姓名,他們一家入住的時候,大約就是從男爵一家即將在旅館消失的時候,愛麗絲對從男爵夫婦沒有印象,所以沒有寫下他們的名字。”
周信皺眉:“當時愛麗絲的父母也不見了,為什麼不是賽琳娜和吉姆?”
顧景盛解釋:“在愛麗絲的理解裡,父母在和她玩捉迷藏,如果你看見了跟自己捉迷藏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周信明白了:“我會過去把他拽出來。”
顧景盛頷首:“愛麗絲隻是記錄地點,沒有想辦法進入副樓,所以被藏在這裡的人絕對不是賽琳娜和吉姆。”
趙依依忽然道:“這兩個NPC真的在跟女兒玩捉迷藏嗎?”
顧景盛中肯道:“我覺得不是,他們也許是有事離開了一下,至於捉迷藏,可能是哄小孩的話,也可能是愛麗絲的個人認知。”
夏曉雲補充:“‘西蒙告訴我,他同樣喜歡玩捉迷藏’。”
顧景盛:“這句話在愛麗絲說父母不見的後麵,但考慮到日記的主人是個小孩,她的邏輯思維跟成年人有所區彆,紙上的記錄未必是完全按照時間順序來的。”
慕友棠猜測:“或許,愛麗絲是受到了西蒙的影響,才得出了她正在跟父母玩捉迷藏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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