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過早飯之後, 眾玩家如同現實世界中剛進入醫院的實習生那樣, 被分到了不同的科室。
祁無過和段戾此時沒了病症這個絕佳理由,自然是不能繼續綁定行動。
祁無過跟著分配給他的帶教老師, 一路上了小白樓的最頂層。
祁無過越看越覺得他們去的地方不太對勁,他的直接告訴自己,這次的隨機分配, 說不定他的非酋屬性又會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顯示存在感。
一路走到頂層最角落的房間,帶教的李醫生才停下腳步, 隨後打開了眼前沉重的鐵門。
預感成真。
出現在祁無過眼前的不是什麼或許可以得知遊戲主線的治療室, 也不是或許能發現療養院曾經故事的實驗室,而是一整麵牆的屏幕。
顯而易見,這是一間監控室。
祁無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李醫生, 問道:“老師, 這些是?”
李醫生說道:“從這裡可以看到每一間病房內病人的情況,如有不妥, 及時警告或者通知護工前去察看。”
“看監控這種事不是一般屬於保安的工作範疇嗎?”
曾經在鬼域空間有過保安工作經驗的祁無過, 對於眼前的設備並不陌生。
“年輕人不要眼高手低,你以為看監控這活沒有技術含量你就錯了。”李醫生語重心長地解釋,“如果不是我們這樣的專業人士, 又怎麼能分辨得出來病房內的病人究竟是發病嚴重不受控還是日常症狀而已。”
李醫生的話並非沒有道理,隻是祁無過想起之前見到這張臉的時候,對方還是一臉木然的貼在治療室的玻璃上,被擠壓得幾乎五官錯位的臉上露出絲毫沒有美感的笑容。
這些話就怎麼聽都透露出些諷刺而荒誕的意味來。
當然,向來是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的祁無過,臉上看不出絲毫不妥,反而是非常心受教的模樣。
李醫生對於祁無過的態度很是滿意,把注意事項交代完畢之後,便表示這個房間內的監控交由祁無過負責,他則是到另一間房間。
祁無過露出些不安的表情,問道:“這個我第一天上班,擔心處理不好。”
李醫生說道:“沒關係,這邊的是相對沒那麼嚴重的病人,一般情況下都很老實。”
他又拿出個對講器遞給祁無過:“有意外情況聯係我。”
李醫生才走到房門口,又回頭補充道:“對了,除了晚上休息,你都不準離開研究樓。”
祁無過有些驚訝,問道:“為什麼,我記得療養院的規定,普通區的病人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我們醫生反而要像重症區病人那樣被限製行動嗎?”
李醫生笑了,他露出的笑容莫名讓祁無過想到之前那個貼在玻璃上露出的笑。
荒誕又詭異。
“這是為了你們好。”李醫生說道,“新人總是不免對療養院太過好奇。”
好奇,又是這個關鍵詞。
祁無過心中一動,不在糾纏此事,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李醫生離開之後,祁無過試了試對講器,發現隻有一個頻道,應該是隻能和李醫生手上的對講器通話。
祁無過有些失望,盤算著得想個辦法把李醫生手中的對講器騙過來,這樣就能在這種情況下隨時和段戾聯係。
想到這裡,祁無過愣了一下,他明明是個非常獨立且不受拘束的性格,現在不過和段戾分開幾十分鐘,居然會覺得有些不習慣起來。
第一次有親密到這個地步的朋友,有些掌握不好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是正常。向來很擅長調整心態的祁無過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暫且拋到腦後,眼前這種搜集信息的絕佳機會,還是不要浪費為好。
祁無過才把目光移到屏幕上,就發現有兩個房間有了動靜。
那兩房間本來是空著的,這倒也不奇怪。療養院很大,即使的人相對較多的重症區,病房也是沒有住滿的。
特彆的地方在於,房門打開後,被護工押進房間的那兩個人都算是熟人了。
一個是王醫生,一個是宋醫生,準確來說,是曾經的兩位醫生。
王醫生似乎被判定為更具有攻擊性,即使是藥性未退,他也依舊被綁在了床上,宋醫生的處境要好些,護工把她放到床上隻後沒有再附加其他的束縛手段。
祁無過看著被綁在床上的王醫生,說道:“原來劇情梗概裡的那幕在這裡。”
劇情梗概裡發生的事情,一般都和遊戲主線脫不了乾係。
這是祁無過在之前幾次通關中得到的經驗,這才應當也不例外。他便暫且不去看其他屏幕,而是專心看著王醫生。
一看之下,果然發現異常。
按道理來所,王醫生是被鎮定劑放倒的,他似乎好還沒有完全清醒。
可是,他的嘴一直在動。
療養院的監控攝像頭質量不錯,圖像夠清晰,可是也和大多監控攝像頭那樣,一聽不到聲音,二看不到太細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