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越女劍法的威力嗎!
解玉檀嫌棄地看了看地上橫著的七八個人,又看了看自己劍尖上的淋漓流淌的鮮血,好一陣心疼。
這可是她師姐當年參加第一屆武林大會贏來的神兵,弄臟一點兒她都會心疼得不得了!
她從袖子裡摸出一條雪白的手帕來,仔仔細細地將雙劍擦拭乾淨。
解玉檀的衣裳上倒是也沾了血,她卻對此渾不在意。女子翹著蘭花指,握著帕子的手在劍身上抹動起來絲毫不拖泥帶水。拭去血水的鴛鴦劍鋒芒越發顯得薄如蟬翼、刃如秋霜,而女子原本國色天香的臉龐在蕭森的劍意映襯下既冰冷又嫵媚。
還活著的那些山賊嘍囉們驚恐地看著她,眼前分明隻是美人拭劍,可在他們眼裡這美人已經成了母夜叉,母大蟲!
解玉檀拭著劍,鳳眼微抬,冷笑道:“繼續打呀!怎麼,一個個成了軟腳蟹,怕了不成?”
山賊二當家簡直氣炸了肺。這簡直欺人太甚,來砸門的是這婆娘,殺了他七八個弟兄的是這個婆娘,如今口吐惡語的還是這個婆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山賊二當家怒發衝冠,殺氣騰騰,他猛地一抱拳:“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眼下就剩這兄弟十幾個,還讓姑奶奶你……了大半,我們幾個的賤命是在醃臢,讓姑奶奶您收了恐臟了您的手,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誰讓你賠命了!”解玉檀聞言,柳眉倒豎,指著他的鼻子又罵開了:“我要錢!那十車汾清原漿攏共值四千六百貫,你們要麼拿錢,要麼把酒給我原封不動還來。誰要你們的小命?你們這幾個人才值幾個錢?我把你們都宰了也不夠我這趟損失的零頭!”
“實不相瞞,搶了您的酒之後沒多久我們山寨就讓姓孟的給剿了,當初劫您車隊弟兄都死了,那些酒也被姓孟的那廝當贓物收了去,或許那姓孟的把酒私吞了也未可知。您若不信,儘管下山問去!”
“放你娘的屁!”解玉檀眼睛一瞪,就往他臉上啐了一口,“搶我車隊的是你們,我隻和你們要債!那姓孟的剿不剿你們與我何乾?彆跟姑奶奶我顧左右而言他!我今日就在這裡,你們趁早拿錢來,不然我先拿你祭天!”
這等不守規矩的山賊留在山路上也是個禍害,她今日來要錢財隻是順便的事,真實目的其實還是清理這些個山寨。
晉地的汾清在軒唐十五道境內都是暢銷的好酒,江南一代賣得尤其好。這裡是她從往洛陽運貨的必經之路,他們既然敢搶她的酒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此等心腹大患不除,她的生意就做不開。
山賊二當家欲哭無淚。
他看出來了,這尊女夜叉就是來找事的!
他眼珠子一轉,想起了個拖延時間的絕佳主意,他說道:“這位姑奶奶,您可否給我們六七天的時間,我們好去籌錢!等到時候我們起碼能拿到五千多貫,就是全都賠給您,我們也心甘情願!”
解玉檀一挑眉:“你能去哪裡弄錢?彆是想找借口遁走吧!”
山賊頭子立刻舉起手來起誓道:“我們綁了個富貴人家的娃娃,等到時候她爹娘把贖金送來,我們就有錢了!您且等上幾天,我們的人去絳州府城裡取了錢,就能補您的虧損……”
“咻——”
他的話音還未落,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呼嘯而來。
他的手腕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山賊二當家呆呆地扭過頭,盯著貫穿自己手腕的利箭,一時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幾個山賊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個個張著嘴呆在原地,忘了該如何反應。
解玉檀抬眸,朝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哨塔上遙遙佇立的人影。
站在哨塔屋頂的女子一身黑色勁裝皮衣,包裹著她玲瓏的曲線。她手裡端著一支造型頗為精巧的機關弩,
山崖上的寒風浮動起她的青絲,一張黑色的麵具遮住了她上半張臉,隻露出冷白如雪的下巴和正吐息如蘭的紅唇。
“倒也不必去取,我——來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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