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牛乳都被解玉檀定下到也是好事。
她現在可是鼎食記的技術股東,拿她點牛奶做點心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反正到時候方子也是鼎食記的!
喬芸為了掩飾尷尬,道:“今天天氣真好啊!”
穀雨見此情形,憋笑憋得有點辛苦,趕緊低頭去切手裡的鯽魚。
二丫不懂這是個什麼意思,還以為喬芸是在感慨天氣,隻笑道:“是啊,最近天氣回暖,我回來的時候見城外的野桃花都開一些,大概再過七八天就全開了。”
桃花?
喬芸捕捉到了了這個詞。
她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直想拍自己的腦門。
怎麼又差點忘了這件事!
給王氏的桃花膏!
來乾在一旁問:“那我現在做什麼?”
喬芸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道:“你去井邊把手仔細洗乾淨,幫你娘子打下手吧!穀雨,你帶一帶他,把昨兒學會的那些菜做一做,練習練習配合。”
穀雨噎了一下,連忙叫道:“掌櫃的,我還不會——”
“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喬芸打了個哈欠,“有事讓他去院子裡喊一嗓子,我去弄點東西。”
說罷,也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喬芸腳底抹油回了後院上房。留下三個人在前廳麵麵相覷。
噗嗤一聲,二丫最先笑出了聲。
“掌櫃的好有意思!”她笑著道,“不知這位郎君會不會幫忙備菜?若是你不會,那咱倆換換。我在家經常給我爹煮飯,切菜切肉都不在話下。”
“那你倆換換吧!”穀雨也抿嘴一笑。
來乾摸了摸後腦勺,隻好去端盤子。然而這會兒暫時無人上門,他隻好拿著半濕不乾的抹布把桌子擦了又擦。
雲雪媚見喬芸回到屋內,不由得一驚。
“你不看店了?”
“有他們仨呢,不礙事。穀雨雖然靦腆,但是做事還是比較老道的。”喬芸一邊回答,一邊從打開箱子,翻出一副細麻布,又翻出針線盒,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動剪刀。
“你這是乾嘛?”雲雪媚好奇地湊了過來。
喬芸拿著剪子,比劃了比劃,哢嚓哢嚓開始剪起了布:“給他們仨一人做兩塊包頭。把額頭的發根包起來,省得掉進盤子裡。他們年紀都大了,開始掉頭發了,不像我,天天吃養頭發的玩意,現在就是洗頭也不怎麼掉。”
“喔。”
雲雪媚點了點頭,又問:“可你選的這個顏色也太淺了,他們天天煙熏火燎的,不怕臟得快?”
“所以我才要給他們沒個人做兩塊呀!”喬芸裁好了布,開始穿針,“天天換洗,也不怕什麼。就是要用顏色淺的,才顯得乾淨。”
雲雪媚遂誇了一句芸豆好心細,確實半點沒有挪屁股幫幫她的打算。
反正她針線女紅一點都不會,於是便心安理得地繼續看話本。
喬芸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瞥見她正捏著一塊餅乾往嘴裡送。
她忍不住提醒:“我須得提醒你一句……這個餅乾和糖,可是最容易長胖的東西……你這一天幾大碗,當心自己身上的肉跟吹泡泡似的長。”
雲雪媚頓時垮下了臉。
芸豆這是嫌她胖了嗎?這丫頭翅膀硬了!
“他們倆往西廂房一住,我又不好大清早起來練武擾人清夢,你說怎麼辦?”
她今天連一套武學都還沒練呢!
喬芸一邊給包頭鎖著邊兒,一邊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兒,她抬起了頭。
她倒不是那個意思,但高油高糖的東西吃多了對身體總歸不好,得多運動才能避免各種並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