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咳,現在應該沒有危險了。”林杳說,拍了拍手,將手上的湖草殘渣給拍掉,“其實我有間歇性拔東西的毛病,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路龐:這是什麼病!
“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我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有這個毛病,無藥可救,不過也沒有傷害性。”林.無中生病.杳淡定地說。
路龐聽得睜大了眼,一臉的同情,天啊,進了黑洞把她折騰出心理病了,雖然他壓根沒聽過這是什麼心理病。
但是一想到她是在他遭遇危險時病發,他一臉感激地說,“林杳,你都是為了我,謝謝你,好兄弟,以後有什麼事你說一聲,我一定幫你。”
林杳抽了抽唇,“那個,要不我們做好姐妹?”
路龐:!!
林杳拔湖草拔得很累,用腳尖踢了踢湖草,甩了甩手臂,“我們先回去吧,有點遲了。”
路龐點點頭,很感激她剛才舍命救他,從膠囊包裡拿出一塊奶油蛋糕,“你要吃嗎?”
林杳眼睛一亮,“好兄弟!”她願意和他永遠做兄弟。
路龐:……
林杳一邊吃著奶油蛋糕,一邊和他一起回器材室,“我這個病一發作就會停不下來,等我拔完東西就沒事。”
他一聽,心頭的大石徹底放下了,想到她為了救他犯病,他心中有絲絲內疚,“彆的不說,你想吃什麼和我說,我這裡有的都給你!”
她笑了笑,沒放在心上,她的精神力波動,似有上升的感覺,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人愉悅的,她吃他一個蛋糕就好,總不至於拿著救他這件事要吃垮他。
吃完了蛋糕,她喝了一口水,一轉頭,路龐也在吃東西,一股泡椒鳳爪的味道飄過,她看向他。
“要嗎?”
“你餓了?”她問。
“不是,壓壓驚。”
“……”
“還有,我剛才居然被拖動了誒,肯定是我太瘦了。”
林杳抿了抿唇:有一種瘦叫他自己覺得瘦,唉。
“剛才那湖草不對勁,正常的湖草是不可能上岸拖人的。”林杳說,言外之意,他被拖走和他重不重真的沒太大關係。
“對啊,我就說嘛,能拽動我的肯定是非自然力量。”
林杳對他的自知之明一笑而過,“非自然力量,你是覺得湖裡有什麼東西?”
“我覺得肯定有,你想想看,白天那個校長和天師在這附近滯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肯定是做了什麼。”路龐斬釘截鐵。
“那你的水性怎麼樣?”
“啊?”
“今天是沒力氣了,明天我們可以下水試試。”林杳興奮地說,之前拔東西是隻能增長一次精神力,可這是B級副本,不知道精神力會怎麼樣。
“那個,我遊泳不是很好。”
“沒關係,我們回去和他們說一說,明天我們一起來。”林杳說,“不過關於我的病,你不要和他們說。”
路龐嚴肅地點頭,“我肯定不說,誰都不說。”聽說生病的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其實都渴望表現得和正常人一樣,他一定會守住她的秘密的。
“如果我到時候又病發的話……”她得提前想好這個可能性。
“害,誰還沒個愛好,你就愛拔湖草。”
“……謝謝。”都幫她找好理由了。
他們回去之後,路龐和其他人說了這件事。
“我就知道,這才第二個晚上,我們還要度過剩下的兩個晚上!”王哥拍了拍腦門。
“接下來的兩個晚上,我們是不是都要考試?我真的是怕了。”馮靚靚臉色難看地說。
“那個湖草的背後會是什麼?”鄭碩沉思。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梁晨已經佛係了。
齊薇閉上眼,“趕緊休息吧。”
一行人懷著不一樣的心情躺下睡覺了,林杳一沾枕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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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他們心情都有些沉重,晚上的考試還未來臨,他們的心態開始崩潰。
最開始是馮靚靚,她因為前一晚跑了一千五百米,醒來時渾身酸痛,躺在墊子上流淚,旁邊的人聽到她的哭聲,或多或少也被影響了心情。
林杳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一起來便看到他們心情沉重的模樣,路龐吃著炒麵都不香的樣子讓她皺了皺眉。
她快速地整理好,去洗手間洗漱,之後回來開始吃早飯。
路龐湊到她旁邊,“林杳。”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