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個巨響的噴嚏響起, 路龐鼻子開始冒鼻涕，顧成帥嫌棄地推開他，“離我遠點。”
“學長, 大哥啊，這艱苦的時候, 我們要共患難啊，你彆丟下我！”路龐誇張地說。
奈何顧成帥受不了鼻涕蟲, 路龐走一步，他退一步, 就怕鼻涕沾上身。
路龐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我們是不是要冷死在這兒了啊。”
顧成帥搖搖頭, “暈倒之前, 還有太陽，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太陽了。”
“不是, 我覺得我們可能已經不在工廠裡了。”路龐說。
他的話令顧成帥想到了什麼, “是第三空間嗎？”
“第三空間，”他喃喃地重複, “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你可能還不知道，在一些黑洞副本裡，有些生物是可以製造出第三空間, 簡單來說相當於幻境或者是另類空間。”
“天啊，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就是你說的第三空間嘛！一模一樣。”路龐緊張地問，“那怎麼離開第三空間？”
“要找到薄弱之處，進行攻擊, 也許就能離開了，但是很難。”顧成帥也開始緊張了，額上開始冒冷汗。
“如果不能破開第三空間的話, 我們是不是要永遠地留在這裡了？”路龐問。
“嗯。”顧成帥沉重地點點頭。
“被困住沒事，最大的問題是，我們在這裡會被餓死的，膠囊包沒辦法打開。”路龐真的不知道還有第三空間，要是知道的話，起碼也會準備一個背包背著，這樣，也能頂上幾天，說不定能等到下一批進入的玩家。
他心裡快後悔死了，“不對，在餓死之前，我們可能得先冷死。”
這裡的溫度很低，他們穿的都是長褲長袖，可是也抵擋不住這裡的寒冷。
顧成帥手裡隻有一把唐刀，還是在進入第三空間前用唐刀抵禦影子小貓時從膠囊包裡拿出來的，除此之外，他和路龐一樣，什麼都沒有。
他們沒有禦寒的衣物，沒有食物，在這個灰灰的第三空間裡，不可能待太久。
如果找不到離開的方向，那麼他們會死在這裡。
“我們想一想，找出第三空間的破綻。”顧成帥說。
路龐乾脆坐下來，反正往哪裡走都一樣，“這肯定和貓有關係，可是為什麼貓會形成第三空間？”
“有幾種可能，一，可能是保護機製，第三空間保護它們，二，是殺人機製，把我們關在裡麵，殺死我們。”顧成帥解釋。
“那林杳去哪裡了？”路龐不懂，“為什麼我們三個都被影子小貓咬住，她卻不在第三空間？”
“往好的方向想，也許她沒有進入第三空間。”他說。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起碼她還能告訴其他人我們出事了，他們再一起想辦法救我們。”怕就怕林杳也在這個第三空間裡，路龐心中默默地祈禱她不在。
“如果這個第三空間和貓有關，那麼破綻應該也和貓有關。”顧成帥說。
“貓怕什麼？”路龐絞儘腦汁，“貓怕沒的吃？”
顧成帥木著臉，還沒否定他，他又說，“也可能是怕孤單？你看這裡，真的很灰暗，好像很絕望一樣，應該也是一種負麵情緒。”
雖然路龐分析得也算合理，但是卻更加的玄乎了，如果孤單，絕望也是破綻的話，那怎麼破？
一個想法閃過顧成帥的腦海，一手摁在路龐的肩膀上，“你說的對。”
“嗯？”路龐疑惑地看他。
“假設這些灰色的霧霾是貓貓們的負麵情緒，那麼我們應該去霧霾比較淡的地方。”他說。
“嗯嗯，你說的對。”路龐點頭，“但是怎麼看得出哪裡比較淡哪裡比較濃？”
在路龐看來，這裡就像是清晨的森林，被霧氣圍繞，根本分不清方向，森林好歹還有幾棵樹可以分辨，這裡，空蕩蕩的，沒有儘頭和邊境。
“你看那裡，是不是有燈光？”顧成帥眯著眼，努力地想將遠方看清楚。
“好像是。”
“我們往那裡走一走。”
於是，他們二人又繼續往有燈光的地方走去，可很奇怪的是，不管怎麼走，都好像走不到儘頭一樣。
路龐一直在心裡數數，最後在數到一千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不對，看著也不遠，怎麼走了好久也沒到。”
顧成帥拍了拍已經快凍僵的臉，“是海市蜃樓嗎？”他們像是在尋找沙漠裡的綠洲一般。
“啊啊啊啊！”路龐突然喊道。
“嚇死人啊！”
“我們真的是豬啊，我們被影子貓貓們給弄進來，看到的當然也是燈光的影子，應該往反方向走啊！”路龐慶幸自己此刻的腦袋無比清醒，否則真的是走到天荒地老，都找不到那燈光了。
本想說自己不是豬的顧成帥：行吧，是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