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傳承在時間門長河中消逝了, 在林杳原來的世界裡，一些古代文化傳承也漸漸消失了，但不代表那些東西就不如現代高科技。
新世界裡的人沒有做出第一空間門，不代表這個副本裡的人沒有做出第一空間門。
“但是在我們的記錄中, 並未記載了可怕的天災。”周宇提醒。
“林杳說的也不完全是不對的, 假設是在災難來臨前, 人們被吸入黑洞中，被迫完成副本任務,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天災，隻以為是黑洞才是災難呢？”易藺認真地說，“也許就是這麼恰巧, 等他們從黑洞裡完成副本任務, 天災結束, 從黑洞出來後他們隻發現世界變了, 便認為是黑洞造成的。”
如果一開始，人們就把黑洞的定位給弄錯了, 那麼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路龐呆了幾秒，“所以我們新世界裡的黑洞, 其實是我們的救世主？”
“其實是有跡可循的，你看黑洞裡有很多物資，如果真的遭遇了天災, 人們在黑洞裡可以拿到物資，表現好完成任務還有特殊道具，這不就相當於給他們拿了作弊器嗎？”林杳說。
“等一下, 你怎麼解釋精神力？”周宇也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可是長久以來的觀念一下子被擊碎，他暫時還需要時間門緩衝, “你們想想，沒有精神力，我們是進不了黑洞的。”
普通人與黑洞，隻是擦肩而過的關係。
“項目裡沒有提到，”易藺說，“這一份項目計劃隻是一個框架，具體的東西不在這兒。”
“精神力……”林杳想到自從進入失控黑洞後便有些萎靡的自家精神力，“新世界裡都有人移植精神力了，那麼會不會也有人能偽造出精神力？讓人以為他有精神力，再讓他進入第一空間門(黑洞)？”
她有一種直覺，黑洞和精神力之謎，也許能在這裡得到答案，但是他們能不能把答案帶出去，就沒辦法確定了。
周宇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乾脆蹲下身來，抱著腦袋消化這些衝擊力十足的消息。
“還有一件事。”易藺低沉地說。
路龐一臉的迷茫，回過神，“啊，還有什麼事啊？”聲音略微顫抖。
“我們都上不了網，看不了電視，手機也用不了。”他說。
他們安靜了，林杳看向他，“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一開始，我也以為隻是信號塔出現問題。”
“現在呢？”
“很可能是因為北極出現的黑洞關係，磁場影響了信號。”他說。
“哥，這麼一來，北極黑洞和第一空間門又有什麼區分呢？”路龐腦袋因為高速運轉已經有點暈了。
林杳說，“自然和人工的區彆？”
易藺笑了，“確實是。”
路龐歎氣，“現在我們做什麼？”
“我們先回宿舍吧，暫時休息一下。”易藺說。
“對對對，趕緊吃飯，我餓了。”路龐摸了一下肚子，感覺早飯都在剛才的腦部運轉中消耗完了。
******
於妙語在不能進入研究大樓之後，便回宿舍了，從一樓慢慢地把所有的樓層都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她也猶豫過，要不要直接去敲關著門的房間門，最終還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朱博杭的結局，是一個警告。
回到一樓辦公室裡，她喝了一口熱水，開始想著已知角色之間門的關係，她是宿舍阿姨，起碼和研究員們還有交集，可怎麼也想不到和便利店的王新然有什麼關係。
也許，研究員常常跑去便利店吃泡麵？
既然能跑去便利店吃泡麵，為什麼不直接買一箱放在自己的宿舍吃，愛怎麼吃就怎麼吃，還省了跑來跑去的體力。
但，王新然一定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這麼想著，已經快到中午了，於妙語沒有等到研究員的幾人回來，反而有兩個警察過來。
“你好，我們是天心分局的，來調查一下今早的自殺案。”
“哦，好的。”
“有可以談話的地方嗎？”
“辦公室裡可以嗎？我把玻璃窗放下，外麵的人看不清我們。”
“可以。”
他們進了辦公室，三人在桌子旁坐下，一人記錄，另一人問。
“你是榮和研究院的宿舍阿姨，對嗎？”
“是，我叫於妙語。”說著，她把自己的工作證給他們看。
“朱博杭這位研究員，你對他了解嗎？”
於妙語心想，自己才來一十四小時都不到，怎麼可能了解，“平時沒什麼接觸。”
“最近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啊，我隻聽說他已經辭職了，準備要搬離宿舍，但還沒搬。”於妙語說。
“嗯，他有和研究院外的人接觸嗎？”
於妙語奇怪為什麼會問到研究院外的事，但麵上一臉疑惑，“沒吧，其實研究院裡的研究員都很宅，不是在宿舍，就是在研究大樓那兒。”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