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歸怕，想看還是想看。”他一副很想看但又很慫的樣子。
王新然問，“林杳，你是不是怕他們最後回不到自己的身體裡？”
路龐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會嗎？”
“不然，朱博杭為什麼害怕？”林杳說。
“艸！”路龐怕得跳腳，“不是說少進去，或者辭職不乾就沒事了。”
“你姐有沒有說，要回來陪著你？”林杳問於妙語。
“沒有，她隻說會永遠保護我。”
“你姐很可能是想出來已經出不來了。”林杳說。
“對哦，我們看的監控記錄裡，於妙語確實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到便利店來，真實世界的研究院也沒有見到她，她可能永遠被留在那兒了？”周宇有點怕怕。
“要知道是不是，看看她房間的身體有沒有腐壞就知道了。”林杳說。
“你……”於妙語緊張不已。
“報警。”
他們安靜了一會兒，路龐才緩緩開口，“可如果身體真的會腐爛，很早參與黑洞計劃的研究員回不來，那麼宿舍裡應該不少人都已經……”
“我們也住在宿舍裡，早就該聞到味道了。”周宇提醒，屍臭可沒人能受得了。
“而且，從於妙思那裡得到的線索是融合度降低的話，很難再回到第二空間，極有可能會死亡，你說的是精神體已經留在了第二空間，而真實世界裡的人已經死亡了。”王新然說。
林杳始終看著研究院大門，“對，可於妙思也說了，每進一次第二空間，融合度就會降低，不如第一次進入的人。”
“所以，於妙思本身的情況不對勁！”於妙語驚呼。
“對啊，按照她的話，她現在應該是進入不了第二空間才對。”路龐也發現怪異的地方了。
“所以，我想，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於妙語仔細想了想自己的角色任務，“對哦，說的是找到於妙思，也沒說找到的是人還是精神體。”
幸運的是，不管是什麼，她的角色任務完成了。
王新然捂住嘴，“所以我們剛才看到的是鬼哦！”
“你剛說報警？”周宇問。
“對，報警，這樣就不算我們打開門的，我們不會被宿舍規則懲罰。”林杳說。
“但是，沒有信號了。”路龐提醒。
林杳揉了揉頭，“對啊，沒有信號怎麼報警，那當初朱博杭死亡時，是誰報警？”
路龐顫著聲音，“也是鬼自己報警嗎？”
“不會，這不是玄學副本。”周宇讓他彆自己嚇自己。
“當時是誰報警的？”
於妙語仔細地回想，“誰報警，真的是不知道，我們當時走出宿舍的時候，已經有人在了，後來門衛大叔還幫忙清理血跡。”
“對，是這樣。”林杳點頭，這些都和她的記憶對的上號。
“這個門衛大叔管這麼多事要管嗎？”王新然隨口問。
“管得何止多，我們回去晚了，還是他給我們開後門的，不過他人也很好，會告訴我們，不要破壞宿舍規則，我們的宿舍規則就是晚上十一點到早上七點，一旦宿舍關閉，不得入內。”路龐和門衛大叔很聊得來，覺得他人真的很好。
他說完，發現其他人都盯著自己看，“怎麼了？”
“你說的對，門衛大叔還有宿舍的鑰匙。”林杳說。
“好像每次做什麼事，大叔的影子都在，例如我們去便利店，他也知道。”於妙語說。
周宇說，“會不會報警也是他？”
“如果是他的話，他怎麼報警？”王新然指了指自己的手機，他都不能打電話，沒信號。
林杳回憶保安室，“說起來，我在保安室裡，也沒有看到電話。”
“與其猜，不如問問大叔？”路龐說。
他們讚同，王新然想到一件事，“話說，離開的辦法會不會和便利店有關？”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一直離不開便利店啊。”王新然指了指自己，“總不能讓我一直待在這裡……等等，啊啊啊，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難道他純粹是一個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