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約好辦完事聯絡，在半路分開了，林杳去宿舍處，登記完之後，她聯絡於妙語，但是聯絡不上。
這樣的情況很少會發生，她覺得奇怪，在新世界，除了進入黑洞會失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聯絡不到人，除非是被乾擾了。
可在學校，這兩種情況都出現的機率很低，學校有防護罩，不可能進入黑洞，於妙語總不可能運氣背到和她一樣進入邀請函黑洞吧？
乾擾的話，也不可能，學校不存在這種情況，她的腕表現在也能用。
想了想，她還是往李老師辦公室去了。
到了辦公室門口，她敲了敲門，門打開，李老師溫和地問，“什麼事？”
“李老師，你好，”她本想問於妙語在不在，忽然話打住了，“是這樣的，我聽說校隊的隊員可以在實踐分裡加分。”
“是的，不過我現在有事，不能和你細說，等明天可以嗎？”
“當然可以，打擾了。”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同一時間，李老師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她的腳步一頓，轉過身，李老師說，“我這裡有文件，你先看看，如果很急的話。”
“好的。”
李老師側身，讓她進來，她捏了捏手，淡定地走進了辦公室，身後的門關上，她問，“文件在哪裡？”
“發現了，是嗎？”李老師摘下眼鏡，隨意地玩著鏡框。
“什麼？”
“彆裝了，GS，天賦能力，查探，感覺到了吧，這裡不一樣。”
林杳無聲地看著李老師，就在他打開門的那一刹那，她感受到了這裡的精神力波動。
直覺讓她離開這裡，可惜沒有成功。李老師坐在了椅子上，緩緩地敲了敲扶手，“沒想到她能做到這個地步，我當初是真的小看了她。”
“她？”
“於妙思。”
林杳淡定地說，“哦，你說的是失控黑洞。”
“你是來找於妙語的吧。”他指了指她的身後。
她轉頭，倒抽一口氣，腳往後退了一小步，門後的牆上，於妙語正被釘在上頭，肩膀在流血，而嘴巴卻被封住，整個人無助地望著她，如待宰的羔羊無法掙紮。
“知道我的天賦能力是什麼嗎？”李老師問。
林杳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李老師就是當初她聽說過的那一位，原本是普通人卻一夜之間成了精神異能者的青年，更是被官方定位為野生GS。
剛才之所以不進來，是她感覺到這個辦公室裡，有一股精神力在流動，這不尋常，所以她想離開，而現在她知道為什麼了。
於妙語身上有那一股精神力，那是屬於彆人的。
她的視線落在於妙語身上，謹慎地沒有立刻上去救人，身上的精神力絲線無聲地蔓延開，護在身邊。
“液體控製。”李老師清冷地說。
林杳一動不動，目光掃向於妙語腕表上的紅色的血液，那是於妙語的血，卻隔絕了腕表的信號。
一般而言，當他們的身體不適時，腕表內的程序會感應到，並主動替他們聯絡醫院，可現在，她們都不是一般情況。
辦公桌上的水杯倒了，水悄然地圈住了林杳的腕表，她的手指輕動了下，又按捺下來。
“你是誰？”她總覺得李老師在提到於妙思的時候，語氣不對，太過熟稔。
“我？查爾曼大學的李老師。”他說這話時，語氣中並未帶有對自身身份的認可。
她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附和他的話，他越是這般強調，越是說明他，不是。
“這隻是我一個身份。”
她輕聲問，“你為什麼針對於妙語？”就算於妙語和於妙思在黑洞副本裡是姐妹關係，可是新世界，她們兩人是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至多是名字上有點聯係。
“她身上有我要的東西，”他玩味地笑了笑，“問這麼多，不怕嗎？”
“不問你也不會讓我走，不如做一個明白人。”她說。
“你很聰明，”他點點頭，“我要她身上的巧克力。”
林杳一怔，那顆於妙思給於妙語的巧克力？
“那可是能激發出普通人精神力的藥。”他好心地補充。
她張了張嘴，聲音乾澀，“你怎麼會知道她有。”
“官方並不是銅牆鐵壁。”他說。
“你有內應。”她肯定地說。
他笑而不語，她又問，“可你都是GS了，你還要巧克力做什麼？”
“很多東西，我記得，但也有很多東西我不記得了，例如這個藥怎麼做的。”他撫了撫額頭，“融入彆人的身體，成為彆人，記憶卻有部分缺失。”
“融入彆人的身體？”
“是呀，哎呀，我忘記告訴你我另一個身份了，”他微頓，像是故意的，“榮和研究院的蘇曆。”
蘇曆這個名字很耳熟，她皺著眉想，抬頭看他，想到了！這不就是易藺提到過的那個青年嗎？
“你沒死！”
“嗯，”他點點頭，“你說，於妙思為什麼一定要和鄭教授作對呢？鄭教授的想法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