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在新生裡,便是讀了一兩年新生,比得過他的人也不多。
那一手端端正正的字,一如他的人一般,與眾不同。
當然,在新生裡,也不隻有他一個人會寫字,對子弟讀書比較嚴的以及家裡即將有個秀才哥的慕染,都會多多少少寫幾個字。
隻不過寫的都沒有他好而已。
說是學堂,但其實就是一間屋子,屋子裡放滿了書桌。
其中一邊坐著新生,一邊坐著老生。
教書先生卻隻有一個,半天在新生這邊上,半天在老生那邊上。
新生第一天的教的學識並不多,教他們如何握筆,持筆,筆畫的橫折彎鉤如何描寫。
這些對慕風來說都很簡單,在家裡慕璃都已經教過了。
倒是慕禾,因為學了幾天自己的名字就再不敢碰筆了,學得很認真,但也十分吃力。
楊老先生教完新生這邊,就去老生那邊上了,那些之乎者也,通譯大篇,還有枯澀難懂的文言,慕風聽得一知半解,倒也津津有味。
當然,他也沒把時間都浪費在聽不懂的上麵,默寫這三字經,忘記的字再圈下,等回去再抄。
就這樣過了一個早上。
中午離家近的學生,都已經跑回去吃午飯了,但離家隔著兩個村子以上的人,大多都像慕風慕禾一樣,帶著糧食來。
特彆是那些立誌今年要考下童生的人,就算離家近的,也沒回去,都將午餐帶到學堂裡來了。
都是農村的,午餐哪有多大的區彆,不是白飯弄點酸菜,就是饅頭加酸菜,雞蛋倒也有,但能吃得起雞蛋的,也沒幾個。
在這樣的況下,慕禾跟慕風兩人的午餐一打開,頓時吸引了整個學堂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