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做丞相,理所應當,實至名歸。”
小漁雖和宋尚書相處不多,但平日對他也算小也有了解。
勤於政事,重視百姓,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朝廷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
宋曜無奈歎氣:“是呀,爹爹為了國事,這些年付出極大。”
兩人談到這裡。
小漁又想起上次在回門宴的事情。
當時爹爹很生氣。
直言要和離。
不知如今是否消氣。
“對了公子,你經常進宮,應該碰到過爹爹吧,他和娘親的事情怎麼樣了?爹爹消氣了嗎?”
宋曜苦笑:“倆人還在僵持。”
“哎。”小漁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是長輩的事情,她作為一個晚輩,不好多說什麼。
“我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爹爹和娘親的關係都很僵。
從我記事起,爹爹就一直在忙碌,很少見到他人。
因此娘親對爹爹頗有怨言。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解開這個結。
以前我也不理解爹爹的所作所為,還以為他一心醉於權勢,後來長大了,自己也當官了,才明白爹爹的難處。
在其位謀其事,官職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大家都覺得爹爹風光無限,其實背後藏了多少辛酸,誰又能了解!”
小漁緩緩點頭。
宋尚書確實很不容易。
回府也沒有閒著,一個人待在書房忙碌。
除了逢年過節,平日連吃飯也是一個人吃。
孤孤單單。
“這麼多年,爹爹就沒有向娘親解釋過嗎?”
小漁覺得兩人僵持這麼多年,最主要的問題便是缺少溝通。
宋曜笑道:“爹爹性子清冷,不屑於解釋,更不知怎麼解釋。
畢竟他確實很少待在娘親身邊。
也正是因為如此,爹爹默許了高二叔的囂張,隻要他能照顧好娘親,爹爹凡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否則按照爹爹的手段,高二叔還能在宋府好生待著?
還讓母親為他生了兩個孩子?”
小漁恍然。
看來每個人背後都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高尚書心裡應該也是有宋母的。
“咱們不說爹爹他們了,長輩的事情,我們做晚輩的也插不上手。”宋曜道。
小漁點頭:“公子說的對,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
宋曜唇角微揚,眼眸裡全是寵溺。
兩人新婚燕爾,用完晚膳,就開始豐富的夜生活。
正值壯年的年輕人。
不餘遺力的揮灑著汗水。
小漁沉淪了。
墮落了。
總之,她對宋曜上癮了。
這事兒不僅男子食髓知味。
女子亦是如此。
蜜裡調油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沒過幾天,皇上的聖旨在宋曜意料之中到來。
宋尚書升為丞相,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時間,本就風頭無兩的宋家,更上一層樓。
至於燕丞相,在燕思玉成婚後的第三天,便乘坐著馬車回了老家頤養天年。
*
時間彈指間悄然從手中溜走。
一個月又過去了。
繁華的京城迎來了銀裝素裹。
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
小漁屋子裡也燒起了暖洋洋的金絲碳。
隆冬季節,天氣寒冷。
小漁怕冷。
近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待在家裡。
此時她穿著一件雪白棉襖坐在窗戶邊,正專心致誌的縫製冬襖。
確切的是為宋曜縫製冬襖。
在石榴鎮時,她便打算給宋曜縫製衣服的,結果因為一些瑣事耽誤了。
如今趁著空閒,正好可以抽出時間來做。
小漁如今雖然貴為縣主,身份尊貴,但關於宋曜的事情,她基本都親力親為。
院子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小漁從窗戶往外看。
隻見宋曜踏著大雪回來了。
頭上戴著厚厚的氈帽。
身上披了一件雪白披風。
手裡拿著一個食盒。
走的頗急。
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他一連串的腳印。
小漁眼眸裡閃過一絲笑意,連忙放下手裡的針線,下榻迎他。
宋曜走到房門口,抖了抖身上的雪。
恰時,小漁打開房門。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聚。
相視一笑。
小漁連忙道:“外麵冷,公子快進屋。”
“好。”宋曜徑直進屋,揚了揚手裡的食盒:“我今日路過飄香樓,給你買了烤鴨。”
小漁一邊幫宋曜解披風,一邊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甜甜道:“獎勵你的。”
宋曜唇角揚起,眸子灼灼的望著小漁,寵溺極了。
脫下披風。
順手拿掉氈帽。
宋曜把食盒裡的烤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飄香樓的廚子在食盒裡放了一個小手爐。烤鴨還是熱的,快過來嘗嘗。”
“好。”小漁笑著走過去。
宋曜給小漁撕了一個鴨腿。
小漁接過,咬了一口,笑道:“真好吃。公子彆乾看著我,你自己也吃。”
宋曜點頭:“嗯。”他撕了一塊鴨腹。
“還是家裡好,暖洋洋的,真舒服。”宋曜邊吃著烤鴨,邊感慨。
“時間過的好快啊,馬上都要年關了。”小漁看著外麵的鵝毛大雪,也不由感慨。
宋曜正欲接話。
就在這時,招財在門外敲門,打斷了宋曜。
“縣主,小的有要事稟報。”
小漁聽他語氣著急:
“進來吧。”
“是。”招財推門而入,步伐匆匆,神色焦急。
“到底是怎麼了,怎地如此著急?”宋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