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慶帝這病來得迅疾凶猛,頃刻之間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政務奏折頓時堆積如山。
太子楚子康在孫家的支持下開始監國,隻是楚子康不學無術,一手握權力便開始胡作非為。而且沒了康慶帝管束著他,他更是囂張荒唐,無惡不作。當先便將幾個美人納進東宮,夜夜笙歌,不理朝政。
楚曦知道康慶帝這回大限將至,根據原書中的劇情,他長時間積勞成疾才會病如山倒。而且他也沒能熬過這次大病,纏綿病榻了半年,病情卻一日日加重。再加上太子為非作歹,孫家顛亂朝堂,最後康慶帝氣鬱心口,駕鶴西去。
隻是隨著康慶帝一病,楚曦知道自己的災禍也要來了。不久她就會被楚子康當作玩物一般送出去討好男人,她也因出色的容貌成為了各路梟雄的追逐對象,被他們輪番搶奪,屈辱不堪。
其實她之前已經給自己找好了退路,隻待趁亂悄悄逃出去就行,隻是現在她們被監管起來,不好找機會溜走。
而且,她還沒想好怎麼跟許貴妃說,讓她同自己一起離開。
許貴妃雖然疼愛她,但是在骨子裡還是信任許家和大周的,若是讓許貴妃放下貴妃的身份同她一起跑路,楚曦自己想想都覺得荒謬。
楚子康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自從他監國掌權之後昭陽宮的吃穿用度一日不比一日。楚曦知道他這是在蓄意為難,反正這廝也得意不了幾年,自己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楚子康屁股還沒將將龍椅捂熱,就被洛曄踹下皇位五馬分屍了。
原書中楚子康下場極慘,洛曄登基後朝臣都勸他對楚子康寬容一些,以顯得他寬宏大度,宅心仁厚,可洛曄還是二話不說使楚子康受儘極刑,最終五馬分屍而死。當初看書的時候楚曦隻覺得是洛曄要為祁妙菱報仇才會那麼狠,現在看來裡麵也少不了報當初楚子康羞辱他之仇。
這樣看來洛曄這個人還真是記仇得很,那懷安當初對他的羞辱他是不是也時刻銘記在心呢...
楚曦打了個冷顫,但隨即又黯然地想,不過他們也再見不著麵了吧...
楚曦正望著窗外沉思,突然外麵傳來了爭執聲。楚曦站起身子走出去,隻見崔姑姑穿著深藍宮裝,帶著兩個端托盤的宮女站在廊前和絳鶯爭執什麼,看見楚曦出來臉上帶著傲色地看向她。
“懷安愚鈍,竟不知姑姑大駕光臨。”楚曦不動聲色地看向她,“聽聞姑姑在皇後那兒很堪重用,應該早就看不上了我這地方才是。所以不知姑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呢?”
楚曦早在之前就借著由頭將崔姑姑打發了出去,後來也不知崔姑姑用了什麼本事,竟爬到了皇後那裡擔任女官,已是很久沒來過這昭陽宮了。
“公主這話說的,”崔姑姑有些刺耳地一笑,“公主對奴婢無情,奴婢可不能對公主無義。這不看著公主過得淒慘,特意給了公主一個攀富結貴的機會。”
絳鶯氣得臉色通紅:“你這滿嘴胡言亂語的刁奴,胡說什麼呢你!”
崔姑姑聞言瞪大眼睛,突然揚手就朝絳鶯甩去。
可還沒等等她甩過去,手腕就被楚曦一把擒住,楚曦一邊握住她的手腕一邊冷笑著看向她:“崔姑姑好生神氣,在我這裡就想打我的人?”
崔姑姑使勁掙紮了幾下,居然沒有掙開,她立馬回身朝身後的兩個小宮女看去。兩個小宮女剛想上前幫忙,楚曦就冷色瞪向她們說:“本宮是公主,你們若敢動本宮,本宮定不會放過你們!”
那兩個宮女嚇得立馬停住步子,誰人不知這懷安公主是個混世魔王性子,若真得罪了她,豈會有她們的好果子吃?
崔姑姑見兩個宮女害怕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跺跺腳。
“不過本宮也很好奇,”楚曦直直看向崔姑姑道,“崔姑姑想讓我怎麼攀富結貴啊?”
“平涼和北詔來訪,太子殿下特意叫公主明兒過去陪客。”崔姑姑特意將“陪客”兩個字咬得很重,“這不,特意拖奴婢送衣裳過來了。”
平涼...楚曦眸中不由得輕輕一顫。
*
女子隻穿了一襲質地輕薄的紅紗坐在杏林春燕地毯上,修長白皙的一截玉腿露在外麵。聽見腳步聲轉頭朝他回眸一笑,霎時之間媚色橫生,妖嬈動人。
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隨著他的動作女子身上的紅紗脫落,露出不著寸縷的曼妙胴、體,他將她推至錦榻間,分開她玉白的長腿...
洛曄猛地從床上驚醒坐起,夢裡的旖旎場景依舊清晰無比地充溢著他的腦海,那欲望如同鐵鏈一般將他緊緊束縛,掙脫不得。
他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身下的濕意,夜風帶著寒意自沒關緊的窗子裡吹進來,冰涼譏諷地提醒著他心裡無時不刻的妄想。
門突然發出“咯吱”一聲輕響,一個苗條輕靈的身影端著燭台急切地走進來。
洛曄看清那人之後臉色一沉,冷聲問道:“誰準你進來的?”
燭台映亮女子嬌小玲瓏的小臉,女子在他的冷語中縮了縮身子,輕輕垂下頭說:“我見你這幾日都睡得不沉穩,唯恐出了什麼事兒,便在外間守著...”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