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驚嚇之下,從袖中掏出藏了很久的銀簪朝歐陽兼猛地紮去。還沒等歐陽兼撲到楚曦身上,楚曦的銀簪就狠狠地紮在了他鬆垮的胳臂上,歐陽兼頓時一聲慘呼,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
立馬便有侍衛掀開轎簾,緊張地問:“王上,您沒事吧?”
歐陽兼捂著胳膊,怨毒地看向楚曦:“把她手裡的東西給本王奪下來!”
侍衛馬上劈手奪下楚曦手中的銀簪,楚曦嚇得又縮了縮,滿臉警惕地看向歐陽兼。
歐陽兼透過馬車上的窗子朝外看去,隻見他們此時正處在一片四下無人的山穀之中,歐陽兼細小的眼睛裡立馬迸裂出無窮無儘的淫.色,他陰狠地看著楚曦笑笑說:“大家也都累了,便稍作歇息一下,你們去將這四周都看管起來。本王...和公主有事要做。”
侍衛長頓時明白了歐陽兼的意思,朝底下人使了個眼色一行人便退到了遠處。
楚曦更加恐懼,她在心裡大聲呼喊係統,誰知係統就像死了一樣怎麼喊都沒回聲。
歐陽兼的目光愈發地陰厲,他放下捂住胳膊的手,突然一把扯住楚曦赤.裸的玉足,將她從馬車上使勁拖拽了下去。
楚曦拚命掙紮,卻還是抵不過中年男子的力氣,她被拖拽著狠狠摔在地上,單弱的脊背透過薄薄的寢衣被地上的砂礫摩擦得生疼。山穀裡的寒風似刀鋒一般緩慢殘忍地撕扯著她瘦弱的身子,她想掙紮著起來,卻被歐陽兼狠狠摁了下去。
歐陽兼那雙小眼睛裡滿是齷齪和狠色:“你既然讓我疼了,我也得讓你疼才是。”
楚曦突然掙紮著抓起旁邊的一塊尖石,歐陽兼仿若看笑話一般淫.笑著注視著她的動作,楚曦眼睛一閉,卻猛地舉起石頭朝自己臉上劃去。
歐陽兼大驚,千鈞一發間奪下她手中的尖石重重扔到一邊,他盯著楚曦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做什麼!真是個不識好歹的賤女人,你在這裡裝什麼清高,我早就聽說你水性楊花,不知和多少個男子有染。本王能看得上你,是給你臉,既然你給臉不要臉,就彆怪本王不客氣了!”
歐陽兼說著便欺身上來,大手一扯楚曦肩頭的寢衣便滑落下來。
楚曦痛苦地閉上眼,一行淚珠順著她的臉側滾落了下來。
在這荒郊野外被這老畜生奸.汙,她以後要怎麼辦,難道她真的會重複原書中懷安淒慘的命運嗎?
這時歐陽兼放在她肩頭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
楚曦有些恐懼地睜開眼,卻看到一截紅色的箭尖從歐陽兼胸口透出來,歐陽兼雙目圓睜,臉上的肥肉收縮扭曲著,不可置信地緩緩低頭看向穿過自己胸口的箭尖。
楚曦瞧見這副場景渾身一抖,忙坐起身子拉回自己肩頭滑落了一截的衣裳,想都沒想就使力將歐陽兼從自己身前推開,歐陽兼肥胖的身軀頓時轟然倒地。
除去了歐陽兼身軀的遮障,楚曦瞬間撞進了一雙冰冷陰沉的眸子裡。
少年身穿翻領窄袖銀紋黑袍,騎在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正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弓。
“洛...”
楚曦下意識地便開了口,可少年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冰冷的眸子直接略過她,看向她身後聞聲匆匆趕來的侍衛們。
“格殺勿論,一個活口都彆留下。”
洛曄語調平靜冰冷地開口,立馬便有屬下應聲出列朝那些侍衛包抄過去。因為歐陽兼這次是偷偷帶楚曦回平涼,帶的人也不多,唯恐漏了風聲。洛曄的人很快就將那些侍衛圍住,狹窄的山穀中頓時儘是刀擊廝殺之聲。
寒風一點點淩遲著楚曦衣著單薄的身子,她緊緊環住自己看向那個滿是高貴強橫的少年,少年眼裡淡漠平靜宛若冰霜,卻始終沒有朝她瞧上一眼。
楚曦緩緩收起玉足,堅硬的砂礫將嬌嫩的肌膚磨出了細小的血痕,她慢慢垂下頭不敢再看他,眼淚突然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再見時會是這個場麵。
她一身臟汙衣衫不整差點遭到侮辱,他卻滿身高貴仿若天神一般遙不可及。
突然有人自她麵前蹲了下來,楚曦眼中頓時一亮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祁妙菱滿是焦急的臉。
祁妙菱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織錦皮毛鬥篷,心疼地裹緊楚曦單薄的身子說:“公主,你沒事吧?”
楚曦眼中亮色慢慢消失,她勉強彎了彎唇角衝妙菱點點頭說:“我沒事,謝謝你郡主。”
祁妙菱見她眼中光亮驟然黯淡下去,心裡不由得狠狠揪疼了一下,她一邊抱著楚曦一邊看向不遠處的洛曄:“洛曄哥哥...”
洛曄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突然翻身下馬,沒幾步便走到了她們跟前。
楚曦突然不敢看他高大修長的身影和那雙冷漠至極的眸子,她猛地低下頭,又縮了縮凍得通紅的嬌俏玉足,緊緊盯著腳下的乾硬的地麵。
洛曄看著她驟然垂下的腦袋,握住劍柄的指節猛地收緊,他收回投在她身上的目光,轉而看向地上恐懼地瞪著眼睛還沒死透的歐陽兼。
洛曄收緊手指,突然拔劍出鞘狠狠砍掉了歐陽兼的右手。
歐陽兼的血頓時濺了一地,祁妙菱和楚曦嚇得尖聲大叫,洛曄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又一劍劍地朝歐陽兼劈去,沒多大會歐陽兼的屍體就已經慘不忍睹,鮮血染紅了他身前的大片地麵。
祁妙菱看著懷裡楚曦瑟瑟發抖的身子,不由得出聲責備叫道:“洛曄哥哥你乾什麼!公主剛受了驚嚇你還這樣!”
洛曄冷冷地看向她,那眼神中的寒意看得妙菱頓時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