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姑姑這才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沒幾日中秋佳節便到了,宮裡早就擺起了盛宴來招呼來賓。楚曦因為這個已經忙了好幾日了,生怕有什麼布置不周的地方。好在許貴妃深居宮中好多年,對此等事情也很熟悉,以前她們被囚禁宮中,閒來無事時許貴妃也曾向楚曦說過這些。再加上有絳鶯和喻姑姑的幫助,楚曦倒也不算太過生疏無措。
喻姑姑更是越看楚曦越滿意,她自幼伺候在攝政王妃身側,於大場麵也見過不少。如今看這位皇後娘娘端莊又不死板,與陛下的感情也甚是甜蜜美滿,處理起事情來也是進退有度。她向來眼光苛刻,可如今看皇後殿下卻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她似乎和陛下並不怎麼行夫妻之事,聽伺候的宮女說,寢宮裡二人每日都很安靜地入睡,並沒有鬨出什麼動靜來。
如此想來喻姑姑不禁有些著急,這皇後殿下不會性子冷吧,看陛下那鎮日裡兩眼放光的模樣也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人啊。許是那陛下對皇後向來愛惜的緊,怕房事傷身便一直順著她,可這樣下去皇後何時才能懷上孩子。
今日恰好到了中秋盛宴,喻姑姑琢磨著突然將小宮女芸香叫了來。
芸香年紀小,手腳又利索,自從她將芸香帶來大夏之後就一直叫她在皇後跟前伺候。喻姑姑從櫃子裡掏出一個精致的荷花壺遞給芸香說:“今日中秋盛宴,你將這玉露酒擺在皇後娘娘麵前。”
芸香猶豫了一下沒有接:“這...未經過娘娘的同意,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這酒可是咱們西越著名的滋補聖物,又不是那些要人貪歡的粗鄙玩意兒,隻是能給女子滋補身子順便增添兩分房中樂趣罷了。”喻姑姑看著芸香說,“咱們皇後娘娘素來是個端莊的,平日裡也不會飲酒思樂,如今恰好趁著中秋佳節讓她趁著興頭喝上兩杯,也好有興致和咱們陛下一番花前月下啊。”
芸香想來也是,這酒在西越甚為名貴,也不算什麼催情之物,主要就是為女子滋補身子在房事方麵更有興致的,隻要不多喝就和普通酒類無異。喻姑姑此次專程為皇後娘娘帶了來,再者皇後娘娘看上去也不像是貪杯之人,想來趁著宮宴喝上兩杯也沒什麼大事。
芸香想著就接了過來,衝喻姑姑點了點頭。
而楚曦卻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她今日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鐵鏽紅繡鳳凰的宮裝襦裙看起來明豔大氣,頭上帶著一對點翠鑲紅瑪瑙鳳頭步搖,耳邊的赤金紅寶石耳環更是襯得她膚如凝脂,冰肌玉骨。本來楚曦平日裡是不打扮的,今日場合籠罩特意在臉上細細地修繕了一番,霧鬢雲鬟,櫻唇嫣紅,轉身之間將絳鶯都看得呆了過去。
洛曄掀簾走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女子盛裝打扮之下朱唇榴齒,豔若桃李,不經意的眉目流轉間竟綻放出傾國傾城的風華來。他有些不滿地走過去,旁若無人地摟住她,低頭在她耳朵上的赤金紅寶石耳環處嗬氣道:“打扮這麼好看做什麼?”
楚曦被他弄得耳畔一癢,不由得縮了縮身子道:“今日正是揚你國威的時候,我若穿得跟喪門星一般不是給你丟臉嗎。”
“你穿的跟喪門星一樣也好看,”洛曄眼神癡癡地摸了一下她細嫩的臉頰,“你今日這般模樣,隻給我一人看才好。”
楚曦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打掉他的手說:“行了,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洛曄今日難得的穿了一身明黃的龍袍,他平日裡都是一身玄黑,也不同於大周男子的瀟灑風流,他的穿著素來都是極為簡單利落。他看楚曦看來有些不適地低頭瞧了一眼道:“怎麼了?很彆扭吧。”
“沒有,”楚曦低頭抿了一下唇角,主動伸手握住他的手說,“你怎樣都是最俊逸的。”
洛曄滿意地握緊她的手說:“如此便好,不過我覺得溶溶最近對我倒是懈怠了不少,可是我沒伺候好你惹你不快了?”
楚曦回過頭瞥了絳鶯一眼小聲急道:“彆胡說了,一點都沒身為帝王的樣子!”
洛曄看著她又驚又羞的樣子心中迅速地癢了起來,不過看著她美豔欲滴的模樣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今日...可真是便宜他們了。
楚曦剛欲走出去,洛曄突然猛地拉住她,修長的手指緩慢而遲疑地停靠在了她雪白的玉頸之上。
“這裡...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