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挑眉。
“小妹妹,這話姐姐可就不愛聽了。”
靠著不入流的手段把她的奶狗扣下也就算了,這還要人參公雞,你這個小妹妹怕不是要上天了吧?當她吃可愛多長大,不會發飆的嗎?
般弱長腿邁過來,憑借著身高優勢,把人的氣勢壓了一籌,“什麼叫老女人?我要是老女人,那你豈不是幼兒園畢業,還談什麼戀愛,回去咬奶嘴吧!”
小太妹牙尖嘴利,毫不畏懼,“你一看就是很有男女經驗,不是老女人是什麼!”
“姐姐有男女經驗怎麼了,我能輔導他功課,教他學車,教他彈琴,教他一切人情世故,讓他順順遂遂,少走彎路。”般弱彎了眉眼,“你這個靠自殺就想要得到一切的小偷,連高中都沒畢業,既不優秀,又沒家世,能乾成什麼?”
對方漲紅臉,“女孩子讀那麼多書乾什麼,遲早也嫁人的,反正老公寵我就行。”她拽住小奶狗的胳膊,得意洋洋,“是不是啊,老公?”
還特意咬重了“老公”兩個字。
嘖,手段也太粗糙了。
般弱無視小奶狗蒼白的臉,隨意撩起一彎碎發,“那你就小心點了。”
“你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的失神,他的躲閃,他的後悔——”
她笑得很甜。
“是因為錯過了優秀的我。”
般弱對著小奶狗遞了一個溫柔多情的眼波。
對方下意識就想往她身邊靠,被小太妹氣勢洶洶拽住了手臂,“你乾什麼,你還喜歡這個老女人啊,你沒聽見她剛才勾引——”
“你閉嘴!”
奶狗忍無可忍。
“姐姐那麼好,不許你罵她!要不是你,我們早就好上了!”他的涵養不允許他罵出口,但內心已是厭煩至極。“你都糾纏了我整個高中,到了大學還陰魂不散,我是欠你的嗎?!難道就因為我隨手救了你一次,就得被終身綁架嗎?”
小太妹被他的吼聲嚇得不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般弱就冷眼旁觀,甚至有點兒想笑。
她索性不再糾纏了,亮出自己的原則,對小奶狗說,“你昨天的處理方式,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孩,讓姐姐很失望。我這心裡有陰影,也不想等你長大成熟了,弟弟,不管你是分手還是不分手,以後也不要來找我。”
般弱最怕就是這種糾纏不清的前任了,你結婚能給寄帶血頭發的那種,比上癮的私生飯還可怕。
“姐姐——”
奶狗還想挽留她,般弱揚了揚手。
“拜拜,我回去會刪你的,你也不要向其他人打聽我,保留最後的體麵吧,弟弟。”
——成年姐姐的戀愛觀就是這麼酷。
由於導遊的刻意安排,般弱跟小奶狗上了不同的車。
但沈橙跟她一起。
經過昨晚的事兒,以及她同住女生的八卦屬性,跟團的基本都知道這兩人有一腿兒,特彆給他們留出了雙人座。沈橙換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拉鏈拉得高高的,額頭悶出了細汗。他將臉對著玻璃,完全不看般弱。
長腿夾得特彆緊。
隨著汽車開進一條坑坑窪窪的泥路,般弱身體搖晃,不經意碰到他的腿,對方如同受驚的兔子,縮著肩膀,臉龐上閃過驚慌之色。
般弱:“……”
由於是同校,回去的路上倆人又坐了同一輛公交車。
般弱是周一下午有課,拜托同學幫她拿了書,準備直接去上課。
而男主跟她上的也是同一門課。
所以她很巧合撞上了男主他媽,也就是雇主曾經的惡婆婆。
哦,還有女主呢。
這是三堂會審嗎。
“就是她。”
林春柳小聲地說,“那天站在阿橙身邊的。”
沈媽是來找兒子要錢的,這沈橙過年也沒回來,她心裡沒底,擔心他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將家裡的人給忘了。
這可不行,他們老沈家辛辛苦苦培養出這隻金鳳凰,還沒下蛋怎麼能讓他飛走了?然而農村人對城市的怯意刻在骨子裡,她沒敢一個人來,愣是拉上了林春柳。
而林春柳同樣是來探聽情況的,兩人一拍即合,就坐了火車來到昌大。
“你怎麼來了?”
沈橙緊皺著眉。
“你個作孽的,打你手機又打不通,你是想要急死老娘啊!”沈媽提高了聲音,同時一把抓住要走的般弱,“還有你個女娃子,怎麼見到婆婆也不問一聲!你們城裡人就是這麼不懂禮貌的嗎?”
“我們分手了。”
沈橙拍掉了他媽的手,有意無意擋住了般弱,“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
“哎喲,還有什麼事兒。”沈媽瞪了一眼般弱,“還分手咧,這城裡的女孩子怎麼隨隨便便的,分什麼分,肚子裡說不定有我老沈家的種了,也不怕孩子沒媽啊,真是造孽的。”沈媽罵罵咧咧的,很快有人站在旁邊,指指點點起來。
她還挺直了腰板,一副我是你婆婆你就得孝敬我的樣子。
般弱悟了,這老太太是想把事情鬨大呢,逼迫她不得不低頭。
可惜踢到了她這鐵板燒。
“老太太你這就落後了。”綠茶精微笑,完全是歲月靜好的恬靜氣質,“年輕人誰沒走個腎呢,睡個覺而已,不至於這麼隆重吧。”
沈媽目瞪口呆,這,這還不算什麼事兒?!
“算了,我還要上課,當我倒黴,花錢消災。”她從皮夾裡抽出一張紅票子,啪的一下貼到男主的胸膛,“給你服務費,管好你身體,也管好你媽。”
她瀟灑離開,貼在胸口的紙張飄然而落。
沈媽當即撿了起來。
“……不許撿!”
他眼睛血紅,像頭怪獸。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