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白月光(5)(2 / 2)

“放屁。”

“……師兄你驢我,風符才不會放響屁呢,氣符才會。”

她好歹也是個綠茶型學霸,努力研究無痛死法,順便把各個方麵的知識點都涉獵了一些。道修學的東西可謂是五花八門,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一整套啃下來,也難怪道士脫發問題成為修真界十大之謎。

“看來腦子還沒壞。”

“……”

見小師妹被哽住了,掌門師兄才摸了摸她腦袋,“你放心,雖然那小子逃了,為兄也有辦法為你討回公道。隻是,你以後行事定要謹慎,切莫被男子的花言巧語所蒙騙,也許十次之中,為兄隻能救得了你九次。”

而剩下的一次,總是要你自己渡過難關的。

“師兄我知道,不過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般弱決定要曝光那個人妖女主!

“何事?”

般弱張嘴,出口的卻是,“……師兄你頭發是不是越來越少了你好像脫發了!”

掌門師兄:“……”

禿頂問題是每一位道士的心中之痛。

儘管他們法力高強,但由於必修課多,選修課更多,每日猝死在路上的不計其數。好比太京門出絕世劍修,心法和劍訣是主修項目,而開爐煉丹、畫符念咒、占星卜卦等是日常功課,少則五六項,多則十多項,英年謝頂的不在少數。

掌門師兄是不在意這些的,雖然他虛海神遊之際,總是能聽到長老們集體出靈石購買假發的談話內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掌門師兄說起了正事,“金鷺拍賣會就在這幾日了,若能得到九轉鮫人丹,以奇血攻竅,或許能對你有所裨益。最近平沙城風波不斷,避免節外生枝,咱們先回客棧等待。”

般弱自然是依從他的。

“抱。”

她張開胳膊。

“師兄,腿兒累。”

掌門師兄愣了下。

隨後他從袖袍裡默默掏出了一疊符紙,全是腿部的裝備增幅,準備讓馬兒自己嘚嘚跑。

“師妹,你挑一張。”

“……”

果然冰山流氓騷氣攻隻存在話本之中。

“師兄,你單身一千年是有理由的。”

“?”

掌門想說小師妹你不也單身了一千年嗎。

不過小師妹臉色蒼白,當師兄自然心疼。

便讓她過幾句嘴癮吧。

“小師妹,為兄冒犯了。”

在般弱還在挑挑揀揀神行符的時候,掌門師兄把她攔腰抱起,麻袋一樣扛在肩上。

般弱有點暈,小腿蹬著。

“師兄你這是土匪下山搶女人呢!”

周圍的空氣又凍住了。

般弱怕自己凍成冰棍兒,老實說,“師兄,我沒罵你,就是,就是這樣壓著你的肩膀,我肚子疼。”

掌門師兄僵硬一瞬,隨後笨拙生疏地調整抱姿。

他手肘箍住她的膝彎,相當於單臂把她捧了起來,膝蓋正抵著他的左胸。

“這樣的?”

“師兄你有沒有感覺你是佛祖,而我是佛祖手臂上的那一隻禿鷹。”

般弱的手垂下來,還勾不到對方的肩膀。

掌門師兄認真道,“為兄還沒有修煉到佛祖的層次,而且師妹你頭發雖少,也不禿,不必以鷹自憐,妄自菲薄。”

“……師兄咱們換個姿勢吧。”

“……依你。”

隨後師兄妹又嘗試了很多姿勢。

全是爹爹抱女兒的標準抱法。

般弱差一點就要雙腿劈叉,給人架脖子上騎大馬了。

“……”

般弱沉默了很久,決定不再折騰自己。

“師兄,你把我托運回去吧。”不要互相折磨了。

“?”

最後掌門師兄想了個折中的,背著人回了客棧。

“你好生休息,師兄有事出門一趟。”

掌門師兄給她蓋好了被子,走之前,又往她腦門貼了一條細細的符紙。

“此符乃定風波,可護得你周全。為兄沒有回來之前,你不能下床。”

般弱乖巧點頭。

房間重新陷入了寂靜,好一會兒,般弱才出聲,“孬種,從我的身體滾出來。”

她的識海入侵了一抹意識,突然控製她的行動。

想想最近接觸過的人,作案的就隻有那個欠揍的家夥了。

但是她的警惕心很強,這一陣子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她猜想對方可能是在很早之前就在雇主的身體裡種了蠱或者施行某種秘法。

對方笑聲很痞,“幸好是定風波,萬一來個水龍吟,我就藏不住了,這叫老天爺都在幫我,師尊,你應該替徒兒高興才是。”

可不是嘛親親你有女主光環呢!

般弱二話不說去翻她自己的符籙袋。

桑欲聲色懶洋洋的,懟她,“你儘管用,我阻止你算我輸。反正用完水龍吟,大家一拍兩散好了,去地府再續師徒緣分。”

他的確是很久之前就在這女人身上留了點東西,日積月累之下,水滴石穿,瞞過了識海。但這種法子特彆傷身傷腎傷精元,不到最後關頭,他絕不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適才掌門都不要臉了,對他一個小輩下痛手,他被符籙追殺,還真擔心自己半路嗝屁。

於是桑欲激發了留在那女人識海的一道意識,為自己的真身逃脫創造一線生機。

現在真身是逃脫了,他的大部分神識也困在這裡。

不過也好——

桑欲想著,或許他可以蠶食這具身體,把太元山先奪過來,再站穩腳跟,畢竟是從一開始就跟了掌門的小師妹,背景是真實的,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唯一擔心的是,就是他不熟悉師兄妹的過往,怕相處時候會露馬腳。

他決定好好套話。

“掌門師伯那麼疼師尊,你們肯定有過一腿兒吧?”

說起“一腿兒”,桑欲莫名有點兒不太舒服。

這女人對他甜言蜜語的,還不是見著師兄就屁顛屁顛跑過去。那可是,有了一千年情誼的師兄妹啊,這普天之下都沒有多少對。

“你瞎,我們明明有四條腿。”

般弱硬是懟到人無話可說。

桑欲原本很氣,突然又輕笑起來,“師尊修煉那麼久的抱元訣,一直沒找男人,難道是靠自摸解決問題的?”

“你這麼能逼逼不也是個黃花閨男。”

“我那是為大道守身如玉。”

“拉倒吧不就是你把人寒磣到了人家不願意嘛。”

“笑話,十方通行大人有的是大把的姑娘投懷送抱。”

“那你怎麼還,”般弱友善微笑,“捏出個女性化身呢。”

“我對自己搞自己沒興趣。”桑欲似笑非笑,“那具化身也是男性,隻是用了障眼法,撩起裙子來師尊肯定滿意。”

“沒想到你如此熟練,看來很有當牛郎頭牌鴨中冠軍的潛質。”

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肯定不是什麼好詞兒。

桑欲靠著自己的敏銳直覺,避開了這個話題。

倆人就這樣一路懟到了掌門會客回來。

掌門師兄:“小師妹你現在感覺如何?”

桑欲的神識占了上風,黑霧覆蓋幽藍識海,矯揉造作地喊,“師兄,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該不會是背著人家偷腥吧。”

般弱:嘔。

掌門師兄:“偷星?沒有,為兄是去見了一位老朋友。”

般弱把識海模擬成了狂風模式,驅散黑霧,重新掌控身體,“老朋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師兄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寶貝了?”

桑欲:嘔。

黑霧卷土重來,借助風勢,化作熊熊火焰,“她”傾過身,扶著額頭倒在了掌門師兄的胸膛上,“師兄,我可能是得了什麼病。”

“得病?”

掌門師兄臉色一變,袖袍一甩,突然把人卷到腰上,“小師妹,你有問題怎不早說?趁著廖道友還沒走,為兄請他為你醫治一番。”

桑欲僵硬了,連忙道,“師兄,你誤會了,我想說,我得了想你想得茶飯不思的相思病啊。”

一隻手探了探般弱的額頭,師兄兀自低語,“莫非是勾動心火?傻了?”

小師妹對吃的是如此執著,胃口好得都能吞下一頭牛,都茶飯不思了,說話還顛三倒四的,肯定是出了毛病。

桑欲:“……”

般弱的神識打滾,在識海裡笑得不能自已。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叫你說土味情話!

該!欠!

而就在這個瞬間,師兄架起本命靈劍‘君不見’,直直躥入雲層之中,為了師妹的病,他不得不破例了。

桑欲真是欲哭無淚,無論他怎麼說,師兄一口咬定澹台般弱“腦子有病”,好吧,雖然情況的確是這樣,但他不想被人查看識海啊,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他吞聲忍氣,跟般弱在星辰識海裡交流。

‘讓你的掌門師兄打道回府吧,我要是暴露了,你也彆想活。’

般弱本來也沒想活的,非常愉快無視了他的話。

唰的一聲,掌門師兄攜著人降落在一處巷子,“這裡離廖道友的住所不遠,咱們步行過去,以示誠意。”

掌門師兄拉著她出到外邊。

這是一個小鎮集市的上午,天朗氣清,空氣裡飄來了肉包跟飯菜的香味。

而般弱的腦內已經打響了核戰爭。

桑欲:‘快!停下!不許去!’

桑欲:‘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桑欲:“師尊你信不信徒兒瞬間讓你身敗名裂臭名遠揚!”

般弱心想,這才幾步路啊,區區“女主”,竟敢這麼囂張。

般弱:‘哎喲喲我好怕啊有種你來啊。’

桑欲:‘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今天就讓你見識通行大人到底有沒有種!’

於是,在眾多雙眼睛之下,那青衣女道士突然伸出了手,捏了一把前麵男道士的——

挺翹的,屁股。

桑欲搞完就跑,主動把身體還給了般弱。

般弱:“……”果然是小賤人。

但她還是想說一聲——

哥,好臀。

掌門師兄頓住了腳步。

倆人僵在熱鬨的集市中,並且接受了無數吃瓜群眾投來的注目禮。

掌門師兄的背脊繃直,像滿弦的弓。

他沒有回頭,直直盯著前頭,平靜從容的語氣第一次出現了飄忽。

“小師妹……”

“師兄我說這手有它自己的想法你信不信。”這話說得綠茶都唾棄自己。

她隻得換了一種友好交流方式。

“咳,其實是這樣的,我最近感覺臀部有點鬆垮,所以想請教一下師兄是怎麼能保養一千年都不下垂的!我這不,檢驗一下師兄的修煉成果。”

作者有話要說:  綠茶師妹為臀哥默默點亮了五星好評

所以,作死桑仔為自己的盛大火葬場又灌了一百桶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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