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這下聽懂了,她之前不小心翻過第二個抽屜的,也知道裡麵有什麼。
“去,哥哥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薄妄淡淡道,“你自己買回來,補上。”
般弱險些一頭從機車上栽倒。
是他瘋了還是她耳朵出毛病了?
小綠茶再怎麼open,輪到自己被人逼著買口香糖也是很羞恥的。
“我不要!!!”
她使勁掙紮。
“輪得到你說不要?”薄妄的氣場淩駕於她之上,“那你當時怎麼好意思拿呢?”
小綠茶可委屈了,吼道,“真不是我!!!”
“不是你還是你哥嗎?”薄妄冷笑,“你哥又不是你,他沒有男朋友,要那玩意兒乾什麼。”
這邏輯,好像沒問題。
般弱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而薄妄垂下頭,“你那個小男友,是你的高中同學對吧……”
般弱聽出了威脅的潛台詞。
——他要摧毀她的第六朵桃花!
小綠茶為愛折了小翅膀,當場落淚,“嗚嗚嗚我去,我去買,你個垃圾,你彆動我小哥哥!”
然後薄妄就看見這個小祖宗邊哭邊買。
售貨員的眼睛已經往他那邊瞟了不下N次了。
薄妄:“……”
哭是故意的吧。
然而他的臉皮比般弱厚,根本就不把這當成一回事。
“給你!!!”
般弱把袋子粗暴塞進他懷裡,哭得打了個嗝。
薄妄看了她一眼。
“上車。”
般弱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震驚無比,“你還要沉屍?!”
要不要做得那麼絕啊?
黑發男生似笑非笑,“祖宗,做錯事呢,最好要寫一份保證書,日後不再犯,你覺得呢?”
般弱內心瘋狂辱罵。
回到四合院之後,薄妄把人丟進他房間的書桌,拿出紙筆後,不容置喙,“寫!”
般弱唰唰唰一頓狂草。
她狂草到半路,有人俯身下來,輕輕叼了一口她耳骨。
她嚇得筆尖一顫,墨珠暈開。
“壞了。再換一張。”
他嗓音比平時更為低沉。
“明明就是你作弊,無恥擾亂軍心!”
般弱回頭怒罵。
“這樣下去我天黑都寫不完!”
小綠茶平白無故被背了一口黑鍋,老血差點噴出來,偏偏他房間沒裝監控,證明不了她的清白。
而運用排除法,她又是嫌疑最重的。
“就是讓你天黑都寫不完啊,這樣的懲罰不是記憶更深刻嗎?”
薄妄皮笑肉不笑。
“你……你神經病,我懶得理你!”
小祖宗被他擺弄得團團轉,終於克製不住脾氣,摔下鋼筆,一副“我就不寫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真的不寫了?”
薄妄單手撐在桌子邊,臉龐雪白,眼臉下泛起一圈淡淡的青色,隱約可見血絲,那嘴唇很薄,又紅得似鬼,透著一股頹靡恐怖的森冷氛圍。薄妄為了操心這祖宗她哥的事,已經連續三天隻睡四個小時,他身體疲倦,神經卻被反複刺激。
理智所剩無幾。
他前腳剛搞定她哥的事,後腳她就給他惹下一堆爛攤子。
他是欠這對兄妹的嗎?
此時薄妄嘴角皮肉一扯,般弱頓時寒毛直豎,天靈蓋一個激靈。
他指骨鉗住她的下巴,攻城掠地,蝗蟲過境。
暴烈而瘋狂。
“用了嗎?”
他眼鋒冷硬。
般弱:“……啊?”
他再一次捂住這雙過分清澈的眼睛。
俯首紅塵。
臣服女色。
野草莓在女孩子的鎖骨野蠻生長。
般弱痛呼一聲。
“噓。”
薄妄低笑,慵懶調情,“動靜小點兒,彆吵醒你哥。”
般弱直呼好家夥。
“這次饒你。”他的呼吸噴湧在她的耳際,桃花眼融化成一汪春池,聲音低得聽不清,粘稠而甜蜜,“以後隻有哥哥能用……記住了沒有……嗯?”
當那一截手腕探進衣衫,細細的紅繩摩挲著皮膚,般弱瞬間清醒了。
我靠!
我被誘惑了!
般弱:可惡!我的定力怎會如此薄弱!還被牽著鼻子走!
小綠茶惱羞成怒推開他。
“請你自重!我不是那種人!”
薄妄被推開之後,沒有一絲生氣跡象,笑著哄她,“哥哥知道,我的祖宗是最有良心,最負責的仙女了,哥哥也給你親了,摸了,抱了,你一定會對哥哥負責的對不對?”
他抬起她的手,狡猾地十指相扣,又低下臉,舌尖似小蛇一般,遊弋而上。
般弱一個不察,被他摁在桌上。
腰有點疼。
般弱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敵方血厚防高,她不來一招狠的,肯定要被海王從魚塘捉起再下鍋給煎了的!
她偷偷掐了把大腿,迅速進入真哭狀態。
薄妄在她耳後嘗到了鹹澀的味道。
他頓了頓。
他撐起被溫柔支配的腰胯,底下的人已經哭得泣不成聲死去活來了。
薄妄啞然。
是做的太過火了嗎。
“彆哭。”
他有些無措抱起小朋友,笨拙生澀地道歉,“……祖宗,我錯了。”
般弱抽抽噎噎,小珍珠不停落下。
“你不是我哥哥嗎?”她哭著揪他頭發,可惡,這人渣染了那麼多次頭發,居然還不掉發,“你不應該保護我、疼愛我、珍惜我的嗎?你明明,明明答應我哥,要好好照顧我的,現在呢,是要把我照顧到你的炮友圈裡嗎?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了?”
“不是炮友!”他斬釘截鐵,“是女朋友!”
她睜開那紅腫的眼皮。
“可我隻把你當哥哥,像鹿嘉和那樣,你會對哥哥有不軌之心嗎?”
薄妄略微僵硬。
“那就……彆把我當哥哥。”
他軟了語調地求饒。
“我不當你哥哥了,我當你男朋友,未來的老公,成不成。”
“已經遲了!”她眼眶發紅,句句泣血,“我,我之前問過你的,就在我校門口,你忘了嗎,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小朋友鼻音更加濃烈,露出小動物般受傷的表情。
“是你說的,親口說的,我聽得清清楚楚,你要我不要自作多情!”
“我聽進去了,我信了,我發自內心地放心你,信任你,甚至比我哥還要崇拜你。可是,你又反複無常,親手打碎我的信任。”小綠茶選擇性失憶自己強吻人家的事情,越委屈越上頭,嗚咽著說,“早知道,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渣,當初,我就不該遇見你。”
薄妄猛地看她。
他一字一頓:“你、說、什、麼。”
他覺得荒唐。
那麼多的日夜陪伴,隻是得到一句“不該遇見”的評價嗎。
他有些疼,又說不出哪裡疼,神經像是提線木偶,肆意拉扯血肉。
而她蜷縮在椅子裡,馬尾淩亂,嘴唇顫抖。
“我說——”
她被淚光簇擁,柔弱可欺。
臉很乖,說話卻殺人不見血。
“你、不、配、垃、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