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熊還沒開過葷,不知道什麼是深喉吻,但他舔過般弱後,本能和記憶都在告訴他,雌獸的嘴唇舔起來又軟又甜。
她喜歡吃漿果跟蜂蜜。
他最喜歡的,就是她嘴裡的小魚兒,靈活又狡猾,他廢了好大力氣才逮住它。
般弱被他重重舔咬,專橫又霸道的熊吻讓她險些沒岔氣,她蹬起小腿踹他,反被他圈得更緊。吞一隻手掌繞過她的臉,捧在腦後,另一隻手則是揉著她的後背,想要緩和雌獸的不安,這是正常的交/配流程,他不會弄死她的。
一人一熊都顧忌著程允川,沒敢弄出太大的動靜,般弱暫落下風,她的獸皮短裙被翻開半片。
般弱正要給他一腳斷子絕孫,這頭熊老老實實不動了,就硬頂著她。
般弱:“?”
灰綠色的眼瞳沁著一層水汽,難受又朦朧看著她。
熊淚光閃閃,委屈極了。
她怎麼不動了?
她不動,他還怎麼懷孕,怎麼揣崽?
他看過的,有些雄獸求偶總是滾得很厲害,從這邊滾到那邊,玩了好一陣子,他也不要求她抱著他滾完整個山坡,畢竟這危險程度極高,他怕她滾完,骨頭都碎掉了,直接結束生命。
但她稍微摟著他動一動,不過分吧?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被雌獸追求,對懷崽的事情沒有經驗,他是把自己當成雌獸一樣跟她交/配的。
所以她也應該像雄獸那樣,勇敢衝鋒,爬跨他,征服他!
吞正等著般弱的主動,卻見她眨了眨眼睛,睫毛翻出一圈淚花。
她困了。
熊:“?!”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犯困了?!
她果然是移情彆戀了喜歡那個沒毛的雄獸了是不是!
巨熊委屈得炸裂,胸膛劇烈起伏,震得般弱臉頰發顫,燙得都可以烙餅了,但作為一名熟練的裝睡人士,外麵再洪水滔天,她心裡都不會泛起一朵小浪花!
般弱裝睡途中,對方氣不過,腰胯狠狠砸了她兩下,隨後就是低沉的咆哮,發泄他的不滿。由於巨熊遷就般弱慣了,看著那張熟睡的小臉,它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怎麼懲罰她,胸中滿溢著怒火與憋屈。
最後,熊屈辱得嗚咽,伸手隨便弄了兩把,痛苦得蜷起了後背。
般弱第天醒來,掛著倆黑眼圈。
然後她看到程允川跟她如出一轍的黑眼圈,程度比她更嚴重。
倆人:“……”
他們若無其事移開了目光,實則尷尬得腳趾抓地。
般弱咳嗽一聲,拍了拍自己的小裙子,發現上頭濺了一些血跡。
黑熊萎靡不振,經過昨晚一事,他的熊心飽受傷害,對小嬌妻表現很冷淡,所以早餐隻有吃剩的、並且烤焦的魚肉。般弱也不敢觸他黴頭,老老實實給吃完了,試探性地說,“熊爺,那今天,我們就出去了?”
他還是人身狀態,圍著一條黑褐色的皮裙,也沒說答應,就把洞穴的石頭挪開了。
這一次般弱跟程允川走在前頭,黑熊情緒低迷,罕見落在後麵。
般弱走了一段路就覺得腰酸腿痛,她怕還沒走到狼族領地,自己就歇菜了!以前她都是騎熊出行的,又輕便又省心,可誰讓她昨晚做的太狠,把熊熊的心都傷透了,現在她在對方眼中,估計就是那個提起褲子不認熊的渣女!
呸,她什麼都沒乾呢!
般弱當然也饞熊熊的性感身子,但她是個有原則的綠茶,她遲早是要回現代的,在這裡待不久,所以除了茶裡茶氣撩幾把,大部分時間都很規矩安分。
兩人一熊經過幾小時的行走,來到了一處水草豐茂的小河岸,陽光垂落絲絲縷縷的金線。
般弱一看這地點,風景如畫,好地方,就給程允川使了個眼色,對方很上道,“都中午了,我去摘點果子來!”
程允川擔心她的安全,跑得並不遠,特意用樹葉遮擋,扒著看向河邊,隻見般弱妹妹一個原地跳躍,自然且熟練掛在了那男人的腰上。
程允川心裡酸酸的。
之前還追在他屁股後頭喊哥哥的小妹妹,現在都能麵不改色跟熊撒嬌談戀愛了!
他失魂落魄摘果子去了。
般弱則是盤著野熊哥哥的腰,“你是不是生氣了?乾嘛生氣呀?你不高興你要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她明知故問。
反正熊也聽不懂,都沒法回嘴。
般弱就是仗著他語言不通,不會說話,可勁兒欺負他,對方很顯然也知道她的壞心眼,想要跟她交流,但翻來覆去都是,“姑奶奶,日,姑奶奶,我,姑爛爛,草馬,草馬馬……”
它說得越快,嘴笨了,音就越不準,最後咕噥一通,帶著罵人的狠勁,灰綠色眼睛泛起強烈的戾氣。
般弱聽著有點心虛。
她怕男主還沒學會說人話,就先學會了她的一堆臟話。
“好了,彆草馬馬了,那是草泥馬。”
他跟著她凶狠重複,“草泥馬。”
般弱:“……”
說臟話看著她的臉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