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怎麼啦?
分手就可以黑化病嬌強取豪奪玩小黑屋啦?
這是不成熟的!不穩重!
般弱目光略帶譴責,語氣還是軟綿綿的,以安撫策略為主,“這麼多人呢,多難為情呀,你先放我下來!咱們好久沒見了,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有話好好說,行不行?這次我保證不跑!你信我呀熊哥!”
般弱絞儘腦汁蒙混過關。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竟真的鬆開了手勁。
然後,在眾目睽睽下,般弱如同炮彈發射,嗖的一聲就飆了出去。
眼前是猞猁族群。
般弱絲毫不慌,擺出了曾經國家運動員的風範,一個漂亮的助跑後,利落起跳,隻見她手掌壓住猞猁的腦袋,雙腿筆直後翻。
騰空,推手,落地,一氣嗬成。
猞猁:“?”
剛才發生了什麼?
般弱抄著近路,連續幾個跳馬後,化做一道殘影,迅速消失在黑夜裡。
眾獸人:“???”
這是什麼變異雌獸竟然如此厲害!
“呼哧呼哧——”
般弱在深夜裡狂奔,呼吸逐漸失控,嗓子也跟冒煙似的,渴得要命。她跑到一處淺潭邊,實在是跑不動了,捂著膝蓋喘著粗氣。
隨後她聽見響動。
般弱抬起頭,一頭毛絨絨的小熊正泡在潭水裡,熊臉震驚,小胖手捂住了它的秘密地方。
小熊正要嚎叫。
“噓!!!”
般弱衝著小熊豎起手指,拚命做動作比劃,要它保守秘密。
小熊歪了歪臉,淡綠色的眼珠像玻璃珠子清澈漂亮。
它熊鼻聳動,蹦出兩個字兒。
“霸霸!”
般弱:“?”
倒也不必如此恭敬。
小熊彎著小肥腰,撿起那段飄在水上的小澡巾,抬起一條短胖小腿,使勁搓了搓熊掌,可能小家夥平衡性不太好,屁股當即撅了過去,摔了個底朝天,撲棱起大片水花。小熊頑強站了起來,又一次抬起它的小胖腿。
噗通。
水花四濺,翻得更狠。
般弱欲言又止。
那水好像也沒多深,就不能坐著搓腳丫子嗎?
這頭小熊不太聰明的亞子,也不知道是誰生的。
般弱生怕它弄出更大的動靜,連忙蹲下身體,鑽進了草叢裡。
等小熊再一次從水裡抬起小熊頭來,四周隻有濃綠的暗影。它坐在水中,腦袋頂著一片小澡巾,滑稽得很。
小熊揪著濕漉漉的呆毛,又沮喪又生氣。
“笨!笨笨!”
它抓起澡巾,使勁打著自己的腳丫子。
而另一頭的般弱,剛弄開密密匝匝的蒲草,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他居高臨下,森嚴冷漠地望著她。
“跑。”
他冰冷吐字。
“繼續跑,跑到你不能跑為止,我奉陪到底。”
般弱:“……”
大哥你這樣講就沒意思了。
般弱每一塊骨頭都叫囂著疼痛,她覺得自己可委屈壞了,那頭棕熊標本透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她不想朋友身處險境,稍微拉了一把,誰知道自己倒了黴,又給穿了!
這做好事咋沒好報呢!
小姑奶奶脾氣又發作了,自暴自棄躺了下來,“不跑了,我等死!”
今晚的月光很亮,曬在她的臉頰,盈著一種輕軟的夢。
卻是他的噩夢。
吞伸出手,垂在她的頸骨邊,眼尾塗下一筆深重的陰影。
是不是,隻要她結束了生命,就能永遠留在這裡了呢?哪怕,哪怕是一具冰冷的身體,那也是真實的,可以觸摸到的。
般弱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細微的、令人毛骨森然的殺意,雖然隻是一晃而過,她全身忍不住泛起了雞皮疙瘩。
好死不如賴活著!
與其等熊吃了她,她還不如先辦了熊,爭奪主動權!
般弱一個翻身旋轉,腿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準備將人撂倒。
“嗷!!!”
這是什麼肌肉硬邦邦的!她踢的都痛死了!
綠茶隻要委屈了,哭了,那發作起來就更厲害了,全方位無差彆掃射,就算沒理也要把人家罵得狗血淋頭,“你乾嘛,乾嘛呀,肌肉那麼硬,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姑奶奶的笑話是你可以看的嗎?躺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般弱一頓操作,成功騎上了熊腰,她也不摘他麵具了,直接扒他獸皮。
熊劇烈掙紮起來。
般弱瞪他,“不許再動,你要摔著我嗎!要不是你這個混蛋,非要召喚我回來,我今天怎麼會摔得這麼狠這麼痛!我的心碎成一百零八瓣了你知道嗎!”
他嘴唇微張,竟真的不再動了。
般弱埋頭搞他,看見這套整整齊齊的獸皮時裝,她不由得感歎,時代在前進,熊的穿越風格也越來越保守禁欲了,都不肯露胸肌了!
她剛挨上對方的胸口,黏糊糊的,濕噠噠的。
般弱的臉當場裂開。
熊繃著一張棱角分明的猛男臉,敏感得哼哼唧唧的。
他生氣地說——
“小渣渣,不許搞這裡,今天還沒喂呢!”